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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梅花开雪纷飞的时节,以往我最喜这时景,不因我出生这时,更是有我喜欢,开得有傲骨,有洁气的梅花,更多是与他相识那天,亦如这般。
而如今,我却不愿再见这悲情伤感的白雪,孤独屹立、开得正灿烂让人觉得故作坚强的梅花。
亦如初见时的雪景,却不是初见时的情,雪比初见时的更冷,情比初见时更浓,却很更伤。
可今日却是我的大喜事,也是雨落仙山的大喜事,紫枫山,甚至连我都不知名的山都齐齐前来贺喜,其中除了一些真正为我的人,忧愁着脸,其余的人甚是欢喜无比,洋洋洒意,一个个脸上虚假的笑意,嘴里声声道着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上地上只此一双完美璧人。
其中最高兴的莫不过谢川凤,她难得瞧着我露出真诚的笑意,只是她笑归笑,看着我抚摸肚子的手,又是何意?
当然,有人这般夸我,虽不是真心,我也自当高兴,可我连应付他们都提不起嘴角眉眼。
我甚至有些气,气愤他们故意气我,气他们给我牵的红线,牵得他们认为是最与我相配的良人,一个成全大家道义,一段为大家所愿,不泯灭人道姻缘。
可我就此踏入无妄道,不生不灭却不喜不悲,不情不伤,对他们来讲,也许是最好的,我就该只有心怀天下的大爱,而灭绝红尘纠葛的小爱。
百里红妆,千里红绸,都在张扬得嘲笑我,嘲笑我的悲,嘲笑我错付的情,可我却不能理直气壮的回骂,任由她们侵蚀我千疮百孔的心,一切皆我所愿,无虚无谎,付出了心。
易风一身红衣,丰神俊朗,俊逸修长,嘴角上扬眉眼柔和,脸上的笑意传至心里,举手投足间刚毅却不失温柔,甜溺的眼神对上我更是又柔了几分。
他们都道他对我很好,确实,他一直都待我很好。
从我答应嫁他后,更是对我更甚以前的好,我不避谷,总是饥饿,他每每都给我做许多好吃的,可我却再已没了胃口。
若今日是他与别的仙子成婚,作为朋友,我会高兴祝福,也会真诚的道一句:“你今日真是好个丰神俊朗。”
可他今日一身精美的红衣,让我看着很是碍眼,很是堵心,他伸手过来想牵我的手,我有意避开,他知我为何,也不气恼,由着我性子去,自己忙着一一回礼,而我陪在一旁如木头。
他们私下的指指点点,恶意议论我全当没听见,我也不想听见。
易风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柔声道:“笑笑,你这般模样,让人怎不非议!”
我没好气,闷声道:“他们要说,怎么都会说,我可管的住?你不是答应我了,不会宴请其他山的人,为何骗我?”
他埋下头,一脸歉意:“你答应嫁给我,我一高兴便回院告诉了叔叔,我一时忘了嘱咐他,他便给传了出去,况且你与我要成亲之事,也传了许久,大家知道前来祝贺也是理所当然。”
我对着他轻哼一声道:“理所当然?易风,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通人情世故?傻的厉害?你与我说这事过后,我也是想了一月之久才答应你的,可我前日才答应你,昨日便传遍我与你要成婚的事。
以往山里虽也传来传去,但无宴帖都不会无礼冒然前来,如今满满一山的人,若不是确认此事为真,怎会千里迢迢赶来,此刻你却与我说理所当然?
我是该说你易风上仙交友甚广,还是夸你做事利索呢?”
易风面对外人扯僵硬的笑,苦涩道:“小语,你不用这般含沙射影的讽刺我,我知道你前日答应我,却要今日成亲为的是什么,你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也知道你只是拿我当幌子,可我不在意,如今我们成亲,便会永远在一起,可我却想让你明白,是你答应了嫁个我,不是我强硬逼迫,我不想你心里对我又多一份恨意。”
是呀,是我自己答应他的,他虽有意,却只是说了说,若我不愿,他也没有办法,可我心中就是没来由的怨恨他,怨恨若不是他,我怎会有这种想法,可我更不想伤害他,若与他成亲便是骗他,若我,真的走了,他会怎般?
我哀叹口气道:“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为的是什么!”
他哀求卑微的语气,让我于心不忍:“我不在意,我只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他,以后种种,都只会因为我。”
我不言语立在一旁。
木青立在一旁担忧的神色,她张嘴想说什么,脚下也不由自主的向我靠近,我连忙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收到消息,昨夜便已经来找过我了,她担心我是不是为人所迫,不放心,挺着大肚子不顾家人阻拦赶来救我。
我对她说是我自愿,她却轻笑说不信,她说我不会放弃阿华,更不是不把感情当回事,戏耍旁人之人。
直到我把易风为我准备的血红婚衣拿予她瞧,她这才信了,一直问我为何?
我说自己只是明白了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她却骂我傻,骂我糊涂,她说我心里眼里是谁,旁人一瞧都知道,她说我对着阿华是才会露出女子娇柔的姿态,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说阿华更是不会离开我!
我嗤鼻一笑,若他真的在意我,怎会听到这番消息毫无动静,更不会这么久了没有他的消息。
可这不怪他,是我自己要的结果,也是我自作自受。
哪知她听了我的话,直说不对,说她小尊主才不是这样轻言退缩的人,更不会轻言放弃,如今没有来阻止我,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她死活不肯说。
我也不想逼问她,让她不要操心,不用担心,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本想送她回山,她却不愿,说我灵顽不灵,不听劝,她就是要陪在我身边,眼睁睁看看我今日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嫁的出去。
她赌气般倒在我床上睡下,先前还能听她小声嘀咕,后来便只听她沉重的呼吸声,也不知是不是有孩子的缘故,她睡的很沉,鼻声还很重。
本来我就睡不着,如此这般我更是睡不着,只能坐在一旁烤火,时不时为她盖上被她踢开的被子。
漫漫长夜,冷冷戚戚,彻夜无眠!
所以到此刻,除了眼睛酸涩得疼,还有些想晕厥的感觉。
我随着易风的牵扯而动,旁人说着些什么,我已听不清,耳旁轻快的乐曲扰得我耳朵疼,脑袋嗡嗡作响,精神恍惚到旁人在我眼里都是重影。
易风轻揉了揉我的手,我蓦然缓过神来,透着红色的头纱瞧他,原来是要我作礼。
我愣了愣神,僵硬着身子,闭眼强迫自己,身子便想随他而动。
可我还没动,却见他动了,他本牵着我的手突然紧紧握住,弄得我生疼,我抬眼瞧他,却见他僵立着身子,眼睛直盯着前方,浑身散发出怒气。
周边的气氛,突然之间异常的安静!
我随他目光望去,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小步,可瞧清他的样子,我又心疼的又向前走了几大步。
我喃呢道:“阿华!”亲启红唇,出声无音,本是没人听到,可易风却松了松我的手,瞬息又紧紧握在手中,放在明显处,好像故意为之。
可我此刻双眼都在阿华身上,他一身白衣斑斑血迹,发饰凌乱,可是受了伤?
阿华深邃的眼睛只盯着我,重重的说道:“你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他,阿语,我们是不是太欺负他了?”
听他这话,我的心直跳个不停,害怕?心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可他这话怎会是问我,明明是来让我难堪,我与他一处许久,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从不曾逾矩。
本来这些人便觉得我俩不纯,总认为有些什么龌龊见不得人的事?他今日公然说出如此让人诽议的话。
我可还有何地立足,雨落仙山至此留我不得。
可我心里却是开心的,就算全天下都容不得我又怎样,只要他愿意,我也愿意。
旁边不知谁人说了句,不知廉耻,不知羞愧!
可说来说去都骂我心思丑恶,怎么对小这般多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一人言,周边的人便出言附和,一下子喧闹不已。
阿华冷眼扫了一圈,讥讽道:“说我们不知廉耻,不知羞,仙家何时对年纪,对身份,对称谓有了这般在意,若说在意,依照凡人的礼节,我们也是正大光明,我与她从小~便是订了亲,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皆有,何来可让你们诽议之耻。你们瞧不惯我们,无非是因为自己私欲未能得偿所愿。
你们如今背着我,强迫我的娘子嫁予旁人,你们又是何居心,又曾有过礼义廉耻?”
他这话虽是说的大家,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易风。
阿华这话,不仅驳了易风的面子,也让他在众仙面前失了面子。
易风的一张俊脸顿时失了颜色,他愣愣的转身瞧我,质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