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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宇太累了,在袁家躺下原本是打算休息一会的,谁知道竟然就睡着了。
一觉到大天亮。
年轻人就是好,这一晚上吃喝睡饱,早上醒来,没有一点觉得疲倦或者不舒服。
满血复活了。
“早啊。”
看到王宇出来,袁紫衣已经在院子里了。
“早。”
王宇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做拉伸活动筋骨。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你妹妹怎么样了?”
袁紫衣的心情很好,满脸笑容的说:“昨晚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晚。”
平时会痛的睡不着,经常会发出低的让人心颤的嚎叫。
那种痛到骨子里又没有力量叫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奔溃。
但昨晚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你的血真的管用!”
王宇说:“那今天还要抽吗?”
袁紫衣点了点头,“你身体没问题吧。”
王宇摇头:“抽完,我得回学校训练。”
袁紫衣没有强留王宇,在王宇抽了血之后,走完了早饭就亲自送他回学校了。
“晚上,我再来接你。”
王宇哪里想到,袁紫雪需要一直服用他的血,原先还天真的以为,放一次血就够了。
现在么……只能是送佛送到西了。
“我明天就要启程前往南粤了。”
“知道,如果小雪的情况有所好转,我会说服我父亲,让小雪前往南粤……”
王宇比赛就一天,只是要跟随大部队。
“随你们吧。”
就目前的放血量,王宇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
……
“小雪,你怎么样?”袁紫衣回到家里,看到袁紫雪自己在院子里行走。
“早上喝了血,舒服多了。”
她的脚步虽然不像正常人那么轻盈,但也是全然没有摔倒的迹象。
“姐姐,谢谢你。”
袁紫衣笑了,“我答应过妈妈,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爸呢?”
“去集团了。”
自从袁紫雪变的严重,袁立行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尽可能多的时间来陪伴这个小女儿。
现在情况好转,他当然要回去主持大局。
“中午回来。”
袁紫雪顿了顿,问道:“姐,我要一直喝血才行吗?”
“这个……应该不用吧。”
王宇的血液应该能治本吧,如果一直治标不治本,对袁紫雪还有王宇可真是个折磨。
一个每天都要放血,一个每天都要喝血。
袁紫衣说:“先喝几天看,明天他要去南粤参加全运会,你的情况允许的话,我打算建议爸爸准备专机飞南粤,全运会对他来说很重要,我们不能再要求他放弃这么重要的比赛。”
袁紫雪点了点头。
似乎看出妹妹的担忧,安慰说:“不会的,不会让你一直喝血的,我跟医生谈论过,如果你一直都需要血液来支撑的话,他们会采用医学手段,让你全身上下换上他的血。”
喝血怎么比得上换血管用。
“那会有效吗?”
“会。”
而袁家的医生在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详细的分析了王宇的血液。
结果是,没有任何的特殊,就连血型都不是特殊性。
曾经,他们也一度认为,是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治袁紫雪的病。
但结果却又不是,他拿了动物做实验。
实验证明,王宇的血液数据治标上看不出特殊,但却真的与众不同。
应该是王宇血液里面有一些因子是现今医学所没发现的。
“等他先参加完,全运会再说吧。”
当天,袁立行从总部回来,袁紫衣跟他说明了情况。
王宇是个运动员,全运会对他太重要了。
而袁立行也没有坚持,一定让王宇留下治好她的女儿。
他虽然霸道,但也不可能限制王宇的自由。
“小雪怎么样?”
“感觉还行,能独立行走了,每隔一个小时就在院子里走十几分钟,也能安安心心的刷剧了。”
袁立行满意的点头。
袁紫雪的情况说明,王宇的血液的确有用。
“你预约飞机,去南粤,你一路要照顾好你妹妹。”
这是答应了。
袁紫衣高兴的说:“我会的,爸。”
“另外,先让小雪喝半个月的血,然后停上一两天,如果有反复的迹象,你就跟对方谈论换血的事。”
“好的,爸。”
说完,袁立行进了自己的屋。
袁紫衣立刻止步,袁立行的房间是整个袁家院子的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的。
里面很暗,连灯都没点。
进到里面却有淡淡的香炉味道,微弱的光芒下,隐约可以看清是一个祭台。
袁立行点了香朝拜。
祭台上供奉的,是一个穿着古代袍子的人。
“多谢大仙,放过我的女儿。”
“多谢大仙……”
袁立行叩拜的很虔诚。
原来,他根本就不信,王宇的血能救人,而是更相信,是他的大仙,放了他女儿一马。
“当初请大仙,以小雪交换,得大仙庇佑,连城二十年来,风生水起。”
“袁立行死后愿当牛做马。”
微红的光芒在屋子里闪耀,说不出的邪气。
而原本正常的袁立行的脸上一阵阵诡异的发黑,他痛苦的弯下了腰。
随即,整个人都变的狰狞了起来。
屋子外的袁紫衣虽然这么多年了,非常好奇,父亲的屋子里有什么,但终究不敢推门进去。
她的母亲其实死了很多年了,按照袁立行的钱财跟年岁,应该再娶才对,就算不娶,也应该会在外面养人,但事实上,袁立行所有的时间都拿来打理连城了,在方面一直是空窗。
一个中年人,每天晚上躲在屋子里,又不像宅男一样上网,的确很古怪。
每一次,看到父亲进屋,然后就是一宿,袁紫衣心里就说不出的奇怪。
这个屋子就算是打扫,也都是他亲自来的。
所以,从袁家搬进这里开始,她就没进过这个屋子半步。
另外一些袁家的人,也没有人敢闯入。
这间屋子,一直以来在袁家都是一个谜团。
没有人敢去解开这个谜团。
袁紫衣在门口顿足了一会,还是转身走了,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
虽然隐约的,她觉得妹妹的病情跟这间屋子有关。
但也不敢去质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