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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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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吃力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腿,跪在了安然的面前,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她也顾不上擦,“不知道姑娘可否收留红玉,以后红玉当牛做马报答姑娘,只要,只要姑娘让红玉报了仇就好。”

安然看着背脊颤抖的厉害,岌岌可危的红玉,知道这是她身子亏空的很,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可怜她,而是迅速重新帮她构建一个新的世界观,才能让她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你需要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安然淡然地想要端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却发现里面只剩茶叶渣滓,无半点茶水。眼睛一眯,这就是世态炎凉,红玉这才失宠,紧跟着就被人冷落了,就连平时使唤的婢子也敢蹬鼻子上脸了。

“我一向自视甚高,即使是在这种地方,有王爷的庇护,我过的如小姐一般。但,王爷的名声在外,我自是不会把心交付于他。可惜,我红玉识人不清,听了点甜言蜜语,受了点小恩休,就觉得从此非那人不可。”

“那人派人来杀我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血液从脚底一下子就涌入口中。短短光景,我遭人奚落,落井下石之人更是不少,我只觉得胸中一口气堵着,可我毕竟还盼着他能回心转意,一心护着他。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自己,想要杀了我,这就真的是活生生的在剜我的心啊!”

“如今鬼门关走了一遭,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人还是得为自己活着,为了别人,那都是骗自己的!所以,红玉求您,小姐,红玉知道您不是个凡人,否则也定不会入了王爷的眼,红玉求您帮帮红玉吧。”

“小姐想要知道的,红玉只要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红玉眼巴巴地盯着安然的表情,深怕她不点头。

安然嘴角一勾,这句话倒是还触动了她的另一个心思。“我怎么知道,你的心就一定是向着我的呢?先说说吧,你的毒药是谁给你的?”安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术正好和另一个婢子拎着水走进来。

“毒药是我自己的,花楼这种地方,想要毒死个人,还是很正常的。”

“是吗?高高在上,不屑搞小动作的嫣花楼头牌,你这是在当本小姐是傻子吗?”

话音刚落,白术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安然的面前,头垂得很低,“小姐,毒药是奴婢给的。”

安然静静地看了白术一会儿,“你先去外面等着吧。等会儿,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个人。”白术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安然的意思,但是却也不敢再违背安然的话,立即起身出去。

“那你可恨王爷?”安然看着红玉再次问道。

“呵呵,这是我该的。王爷虽然冷情,但是一直对我不错。要不是红玉背叛在先,王爷也不会这样折磨我。”红玉满脸苦笑,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这就是她的命,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听了这番话,安然知道红玉心里已经想开了,便点点头,“我会帮你。只不过,不是现在。我会送你去个地方,等你回来的时候,就是你报仇的日子。仇人,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爽快!”

红玉定定地看着安然的眼睛,眼角泪珠滚落,深深地朝着安然磕了个响头,“红玉谢谢小姐。”

处理了这边厢的事情,安然才起身去看那被抓住的人。路上,白术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时地偷瞄安然两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本就不是个心机深的,否则,也不会瞬间就被安然探出底来。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安然在前面走着,似乎是后背上长了一双眼睛,看见了白术的为难。

“我,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瞒着小姐。红玉姑娘的毒药也是奴婢主动给她的,不过,那是爷给红玉姑娘的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意思?”安然突然顿住脚步,白术一个不察,差点撞上安然的背。

“那药在小姐接手之前就给了她,原本不是给她自杀用的,是想着给那人服的。可惜,红玉姑娘太痴情了,所以这药最终只得她自己服下。在爷的眼里,无用之人,就跟丢弃棋子一样。她既然背叛了爷,而且还不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机会,所以,她该死!”

安然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白术,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聪明呐。跟司马谨斗,她确实还太嫩了点儿。毕竟,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西朝最不耻的四王爷呐。

安然忽然对去看那刺客失去了兴趣,“白术,若是你不想跟着我,你就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看着办的。”

“小姐,你不要赶奴婢走,小姐奴婢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奴婢一定都告诉小姐。小姐,求求你就留下白术吧。”白术吓得朝地上“扑通”一跪,也顾不上膝盖处的疼痛,赶紧抓着安然的衣角求情。她家的爷啊,这是留给自己多大的难题啊!想当初,还不如跟风换了差事呢!

“若是你担心我出了什么事,你无法跟王爷交代的话,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会说明,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安然眼中的淡漠,白术看在眼里,吓在心里。

“小姐,奴婢真的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白术不说别的,小姐就看奴婢以后的表现可好?”害怕虽害怕,可是白术依然紧紧拽着安然的袖子不肯松手。

安然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她自然是知道,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把白术撵走的,只是,先敲打敲打也好。否则,自己就可能一直被人监视着了。司马谨,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呢。

“你先起来吧,亏得这几日嫣花楼关门,否则你现在这样,我岂不是要被人指指点点。”

白术一听,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悄悄吐了吐舌头,都怪自己太毛躁了,以后这性子得改改。

“这人我也不去看了,至于这背后之人,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只负责把人抓出来就好,其他的,我不想插手。今天我还要去给上官夫人做艾灸熏蒸,你就跟着吧,在一边好好看着,日后我要是没空的话,就由你过去了。”

刚刚因为走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出来了,所以现在,安然两手空空,步速也快。这一去直到天彻底暗了下来,安然才回到家中。奶娘点着油灯,坐在堂屋中,拿着一个簸箩,里面装着些针线活,一边在缝补着,一边不时地担心地看着门外。

安然见状,小跑着走过去,一把抱住奶娘的肩膀,撒娇道,“娘,我回来了。不是让你以后都不要等我的嘛,你看看,灯油都耗下去这么多,对你眼睛可不好。”

奶娘放下手中的衣服,也把一颗提着的心安回了肚子里,拍着肩上安然的手,宠溺着,“傻孩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命根子,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前前后后忙着,娘也不想闲着,成为拖你后腿的。你看,娘这手上的活计好,还可以帮衬你一点儿,虽然不多。”

安然一听这话,却是没来由地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娘。”一个字,便泣不成声。她忙前忙后,并不是说真的希望自己哪天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只是想她能和娘有个不让人拿捏的生活。

只是现在,今天她亲眼见着一条鲜活的人命就差点在自己面前消失,说她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天生下来就冷心肠啊。尤其让她寒心的是,司马谨这是在逼迫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哭啊。你这丫头,从小就让娘省心,现在想自己干出点什么来,娘当然会支持你的。安然啊,要是你那边有什么绣活儿,娘可以帮的,你一定要跟娘讲。”奶娘一边给安然擦着眼泪,一边回忆起上次安然在家里跟她说过的那些衣服。她知道,虽然这丫头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指不定压着多少事呢。

一提到这个,安然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娘,我今天出去跟人家都谈好了,我们只管去拿布料做衣服,衣服花样子我也送过去了。现在就是差绣娘的事,娘能帮我想点办法不?”司马谨的那家铺子,虽说有绣娘,可是两家青楼同开,那么多人的衣服需要供应,还有的要有几套换场的,时间也就只有十天,怕是来不及。

“去拿布料?你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交押金啊?”奶娘眉头一皱,又开始操起心来。

“娘,你放心,老板说是暂时不要钱,他看我花样好,诚心让我帮他把布料推销出去呢,所以,娘你能帮我想到办法不?”安然双手在奶娘的肩上揉捏着,缓解着低头做了一天绣活儿的酸痛。

“绣娘有倒是有,这村子里,家家户户,谁的衣服不都是自己做的。那做的十分好的,也有。但是,安然啊,你想要多少人啊?还有你那花样子,找人也得看着点儿,否则平白无故糟蹋了布料。”奶娘想起村子里,还是有不少小姑娘,小媳妇的手艺是不错的,一边也叮嘱着安然,可千万别做这个冤大头。

“娘,安然又不是傻子,这个我自然知道的,不过,也要谢谢娘的关心。”说着,安然蹲下身子,又给奶娘垂起腿来,“那娘你明天帮我聚集几个绣活儿不错的,跟着我上街,我也好早日把衣服赶工出来,你就跟她们说,缝制一件衣服30文钱,管饭。但是,必须要查验合格了才给工钱。”

她只有十日的时间,赛前准备,也是需要她亲自去交代办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早办早好。

“30文钱?会不会多了点儿?”奶娘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安然,“我平日里帮大户人家做件褂子,也不过才20文左右。”

“娘,你是知道的,我画的那些,跟咱平日里穿的衣服不大相同,而且有些上面,还需要绣花,所以,这价钱合适,这样大家不仅可以在农闲的时候帮着家里补贴一点,我这里也好尽快上手。”

安然想到她前些日子去官府里买卖大山地契的时候,县官老爷的交代。乡里乡亲的,况且,她小时候娘一个人,没少得了大家的帮忙,这份恩情,总归是要还的,司马谨反正有的是钱,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跟牛身上拔毛一样。

远方,正在为了大旱之事忙的脚不沾地的司马谨,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成了冤大头。

这边,百里淳一回来,就把自己上街买的各色小吃放到桌上,高兴地朝着屋内喊着,“老婆子,快出来,看看为夫给你买什么了。”他平日里在小辈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一到自家夫人面前,就好像是天性得到解放一样,顾不得什么礼仪,怕人笑话一样,纯粹像个孩子。

“什么啊?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要是让几个孩子听了去,还指不定怎样笑话你为老不尊呢。”老太也在一边婢子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近几日,她身子一直不爽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老头子终于也有心一次,给自己带点东西回来。

“这?你今天上街了?你平时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怎么今天有闲心上街了?”老太朝桌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东西哪儿来的,不过更让她好奇的是,怎么今天百里淳就有心思特地上街了。

百里淳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讨好般,“你先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老太眼也不花,刚刚她那么问,他脸色僵了一下,顿时就抄起手边的拐杖呼过去,也不管身边还有贴身婢子,只是这婢子也是早已见惯不惯的模样,转身走了出去,独留二老在房里斗嘴。

“百里淳,好啊,你现在倒是胆子越发的大了,竟然还敢骗我了!”老太说着就一边喘着气,恨不得撕了百里淳那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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