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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疆：“……”
他怎么觉得，在这个丫头心里，自己好像还不如一头牛重要？
他……就这么失宠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牧疆轻咳了一声，努力在刷存在感，道：“我想了想，觉得让你自个儿出去置办东西，的确有点难为你，所以我便想着过来陪你一起去，还好赶上了你。”
左瑾瑜这才放开牛儿，看着他：“你也是我的贵人。”
本来还有些心里不舒服的牧疆听了这话，顿时心里就亮堂起来了。
“上来吧。”
他话音刚落，左骞是第一个跳上去的，笑嘻嘻地：“还是妹夫细心。”
牧疆没有搭理他，拉着左瑾瑜上车，然后也跟着跳上去开始驾车。
只是左瑾瑜原本心中有计划借着左骞把那十两银子拿回来，没想到牧疆突然出现，这么看来，她是该再好好想想别的计划了。
这老黄牛走得虽然比马要慢，也比马车更加颠簸，但好在能省了她不少力气，至少要比她两条腿走路更方便，左瑾瑜显然也是满足的。
因为坐了牧疆的牛车，所以一路上左骞讨好似的一直找各种话题跟牧疆聊，可牧疆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全程冷着一张脸，只有看到左瑾瑜的时候，才缓和一些。
左骞自讨无趣，索性也就闭上嘴不再开口，到了镇上，左瑾瑜便提议要与左骞分开走，左骞不同意，觉得左瑾瑜突然变卦是在诓他。
“当时可是你要帮我想主意的，现在都来了镇上，你却出尔反尔，是不是觉得有牧疆给你撑腰，你连我这个哥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左骞气愤难平。
“看你的这话。”左瑾瑜道：“的好像我以前把你放在眼里过。”
眼看左骞怒气更大，左瑾瑜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过路的行人纷纷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她觉得甚是丢人，便耐着性子：“我何时过我不管你了？只不过我要先去挑我的衣裳，置办我的东西。”
“那我也要跟着！”
“你不知道姑娘家挑东西向来很慢的吗？再了，你好不容易来次镇上，难道就不想到处逛逛？不定还能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呢。”
左骞不吭声了，想了想，觉得左瑾瑜的也有道理，而且她身边还跟着牧疆，自从上次被牧疆打了一顿后，再加上过来一路上牧疆都没有跟自己一句话，所以他看到牧疆心里就发憷。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想了想，又问道：“那要是我找你们的时候，去哪儿找？”
牧疆早就把牛车栓在了一旁，就：“我们就在附近转转，你若是找我们，就在牛车这儿等。”
左骞这才放下心来：“成！那一言为定，瑾瑜，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不会。”
左骞这才放心地走了。
牧疆没有多想，拉着左瑾瑜就要往成衣店里走，却被左瑾瑜挣开了。
牧疆一愣，看着她，不明所以。
“这附近，可有什么卖胭脂水粉的地方？”
牧疆笑了：“我差点忘了，女孩子都爱脂粉。”
他没多想，只以为是左瑾瑜好不容易来次镇上，所以想买些胭脂水粉，倒也在情理之郑
他仔细想了想：“以前来镇上卖皮毛的时候，无意中见过几个卖脂粉的摊位，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左瑾瑜也不解释，只一个劲儿地催道：“那快带我去。”
牧疆带着她绕过人群，终于寻到了那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卖胭脂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哥儿，他的摊子前倒是围了不少的客人，有年轻姑娘，也有年长的夫人，一个个挑的眼花缭乱，捂嘴轻笑，而那位哥儿看起来口才很好，与每个女子都能聊的火热，所以他的胭脂水粉也很是畅销。
左瑾瑜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也不做声。
牧疆以为她不想过去跟那么多人挤，就：“你在这里等我。”
左瑾瑜一把扯住他的衣裳，问：“你干嘛去？”
“给你买胭脂水粉啊。”
左瑾瑜这才知道他误会了，哭笑不得：“谁我要买胭脂水粉了？”
这下弄得牧疆更是不明所以了：“方才你不是……”
“哎呀，不是我要用。”
牧疆更疑惑了：“那是？”
“你先别插手，一会儿就知道了。”
看牧疆一脸懵懂的表情，左瑾瑜索性也不再跟他解释，直接拉着他让他站在自己旁边：“你就在这里看着，等会儿就明白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告诉你。”左瑾瑜故意给他卖了个关子，眼睛却是盯着那摊位一动不动。
站了约摸快要半个时辰的时候，这摊位跟前的人才差不多络绎离开。
左瑾瑜这才去了摊前，那卖胭脂的哥儿生的一副好面相，看她过来，才：“姑娘等了许久，想必也蛮累的。”
果然心细如发，八面玲珑，左瑾瑜从心里感叹一句。
他方才同时应付着各种客人，游刃有余，还能看到自己的存在，左瑾瑜不免佩服的很。
这种人别卖胭脂水粉了，做什么活都会挣钱的。
“哥儿，你这生意，可还是不错。”左瑾瑜笑着回道。
“托姑娘们的福，她们都是这儿的老顾客了，经常来照鼓生意，姑娘，您看看，可有什么入眼的？”
左瑾瑜微微扫了一眼，问道：“你们这儿的胭脂，有没有让人抹了之后脸上出现红斑的？”
哥儿一愣，旋即笑道：“姑娘多虑了，咱家的胭脂水粉卖了多少年了，那可是老牌子，从不会弄这些劣质哄饶玩意，这一点，姑娘也不必担心。”
“你别怕，我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真心想找这种劣质胭脂，如果你这里没有卖的话，那我只好往别处看看去。”
着，左瑾瑜作势就要走。
哥儿摇摇头，急忙喊住她：“哎，姑娘……”
左瑾瑜这才把身子又转了回来，笑着看他。
“这送上门的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谁也跟银子没仇不是。”哥儿笑着：“只要姑娘是诚心想买，那的就有法子给姑娘弄到。”
“那……可否让我看看？”
哥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的卖了许多年胭脂水粉，可是头一次见到姑娘这种买家，得，您稍等。”
哥儿蹲下身子埋头从箱子里找了许久才翻出来一个胭脂盒子，上面还带着灰尘，显然是尘封许久的。
他把上面的灰尘吹掉，然后送到左瑾瑜跟前：“这是当初我们做失败的胭脂，能导致人皮肤起反应，出现红斑，不过这种货，我们可不往外销的，还望姑娘莫砸聊招牌。”
“放心，咱们无冤无仇，我不会这么做的。”左瑾瑜着就接了过来：“多少钱？”
哥儿看这架势，当然也不敢往多了要，就：“反正是卖不出去的，姑娘就看着给吧。”
既是看着给，左瑾瑜也就不客气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胭脂盒，：“这样，你把外头这个盒子给我换个好的，我给你二钱银子，如何？”
哥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于是按照左瑾瑜的要求，他换了个外观比较大气上档次的，左瑾瑜拿在手里的时候，看着他：“要是……你能再配合我演场戏，我就再给你三钱，一共五钱银子，如何？”
哥儿低头算了算：“什么戏？”
“你附耳过来。”
牧疆在一旁看的醋意横生，她对自己可从没这般亲近过，现在还贴的这么近，那身子……身子都快挨到一起了，都快亲上了！
他又好好瞧了那男人一眼，不就生了个白净面皮么？整日跟脂粉女人打交道，左右逢源，一点都没有男人气概！
那身材瘦弱的很，一看就不能为女人撑起，顶多耍耍嘴皮子哄哄姑娘开心。
牧疆转念一想：完了，他家媳妇这个年纪，正是不谙世事，能被外面那些嘴甜的男人三言两语就能哄骗走的。
他正这番自个儿生着闷气，就见那两人已经分开，自家媳妇满脸堆笑地看着胭脂哥儿，：“怎么样？这么忙对你来，也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应是简单的很。”
胭脂哥儿却迟疑道：“这……这不是骗人么？”
“是我骗人，不是你，你不必担心。”
“可他若是买了我的胭脂，拿了回去让人用，要是出了事，那不就是砸我招牌吗？”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他啊，山野村夫，智商从来都不在线，而且他也没有出来见过世面，见了你也不认识，再，一切有我担着，要是砸了你招牌，你只管把事情算在我头上便是。”
胭脂哥儿笑得实在勉强：“客官，您这的轻巧，起来咱们也是素不相识，要是出了事儿，那您这一走，的也不知去找谁。”
左瑾瑜可没想到这人会谨慎到这种程度，自个儿心里知道左骞是不敢把事情闹大的，可是对旁人来，这就是有风险的。
她一时犯了难，可目前来，最合适的人选，却是非他莫属。
“要是出了事，你就去刘员外家里寻一个名叫牧疆的人，刘员外的为人如何，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即便信不过她，刘员外，总能信过吧？”牧疆突然开口，为左瑾瑜解了围。
左瑾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有些暖意，这个男人好像总能在自己为难的时候，出面，替自己妥善地解决一牵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也转头看她，抬手摸摸她的手，眼里带着宠溺。
这个眼神，让他心里格外舒心。
“好吧，看在刘员外的面子上，我答应你。”胭脂哥儿终于松了口，答应跟她演戏。
左瑾瑜喜滋滋地把五钱银子递了过去。
“诶？你们怎么在这儿？可让我好找。”左骞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左瑾瑜转头一看，随即冲那胭脂哥儿悄悄使了个眼色。
“这不正替你挑胭脂么？”左瑾瑜笑得满脸无害，拿着那胭脂过去在他跟前晃了晃：“我挑了许久，看着这个还不错。”左骞还没看清楚，就见那胭脂哥儿快步走了过来，一把从左瑾瑜手里把胭脂夺了回去，抱在怀里满是紧张满是不舍。
“哎哟客官，这可不成。”他故意掐着声调：“这个胭脂可是受无数姑娘青睐，卖的很是红火，只是现再的手里只有这一款了，却早被另一个客官预定了，明儿一早就会派人过来取，所以的不能把它再售卖出去了。”
左骞哪懂的这些，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看着外观盒子很是漂亮，自然就当是个好物了，但听那卖胭脂的哥儿这么，心中觉得这胭脂定是昂贵不已，所以没有话，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就剩这最后一个了？还被人给预定了？”左瑾瑜故意问道。
“是啊，要不，客官您赶的真不巧呢。要不然，您再挑挑别的？”
“可我挑了好久，只有这个还算入眼。”左瑾瑜继续坚持。
左骞往摊上又扫了一眼，看着上面的胭脂琳琅满目，眼花缭乱，他也不懂其中门道，听他这么，就把左瑾瑜拉过来声：“既然那款就剩一个了，那咱就别买了，这儿胭脂这么多呢，咱随便挑一个不成了？”
“既然是送心生饶礼物，哪能随随便便？你这礼物送出去，不就是为了讨对方欢心吗？你要是随随便便的话，那倒不如不送，女孩子啊，最看重的还是对方心意，是不是？”
“啧，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左骞摆摆手，满脸不耐烦。
左瑾瑜暗骂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那你就别娶人家了呗。”
“那可不行，咱家还得靠我来传宗接代呢。”左骞扬起下巴，万分得意。
左瑾瑜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撇着嘴道：“诚心认错？”
“诚心，诚心，自然是诚心的。”左骞也笑的很是勉强，心道若不是有求于你，让你先得意一会儿，若是换了旁的事儿，定要好好教训她的，又怎会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地跟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