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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瑾瑜喜滋滋地把衣服脱下来,这么好的衣服她得留着,可不能穿脏了。
这夜,左瑾瑜做了一个梦。
梦到牧疆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两列随从来迎娶她,告诉她,自己其实一直是个隐形的富豪,家有百亩良田,牛羊万只,出来做猎户不过是兴趣爱好罢了,从此以后,左瑾瑜就可以做阔夫人了,穿金戴银,吃的是山珍海味。
正当左瑾瑜开心地要大叫起来时,既然画面一转,牧疆一把将她推开,厉声呵斥,他心里只有齐安一个人,跟左瑾瑜成婚不过是被逼无奈,还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在这种悲喜交加的巨大情绪转折下,左瑾瑜猛地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色已经亮了。
她缓了口气,心里隐隐发闷。
这时,“砰砰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左赵氏不耐烦的催促:“贱蹄子又发懒了,快滚出来喂猪。”
”喂什么猪,喂你还差不多。”左瑾瑜在心里腹诽了一遍,才掀开被子穿衣服起床。
出去洗了把脸,清醒不少。
她跟牧疆后就要成亲了,一想到这些,她就跟做梦一样。
之前的梦境历历在目。
是在提醒她,不要把牧疆对她的好太过于感动吗?
或许,他也是在很认真地演戏呢。
心里的失落感莫名而生。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她去厨房找了窝窝头,还有着余热,掀开大锅,里面还有些野菜稀饭,看来他们吃早饭的时候又没喊自己。
左瑾瑜三两口把窝窝头吞了下去,又喝了一大气稀饭,肚里这才舒服零。
她走出厨房的时候,正好撞见左骞正偷偷摸摸地要往外跑,她有意吓他,于是从他身后大叫一声:“站住!”
左骞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过头就看到左瑾瑜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像个得逞的狐狸一样,于是四下看了一眼,还好没把他爹娘招过来,于是恶狠狠地瞪着左瑾瑜:“你喊什么喊,给我点声。”
左瑾瑜冲他做了个鬼脸,看到他眼下角还带着伤,想了想,笑嘻嘻地:“昨挨打了?”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左骞愤愤不平,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疼的龇牙咧嘴:“你昨把那事儿给我担了多好,还给咱爹娘什么馊主意让报官,哦你明明知道这银子就是我拿的,你还让爹娘报官,你你人不大,怎么一肚子坏水呢。”
他一边一边用手戳着左瑾瑜的额头,左瑾瑜一把将他的手拍下。
“你还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谁在门口躲着不敢出来,让我这么一个瘦弱无助的女娃来替他承担狂风暴雨,丢不丢人呐。”
“你个当妹妹的,为哥哥做点事怎么了。”左骞撑着脸色嘴硬,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声音:“那个……时辰不早了,我得先走了,要不然石姑娘该不高兴了。”
左瑾瑜这才想起来,他今还约了石香芹去看杂耍。
看左骞转身就要跑,左瑾瑜忙拉住他的衣服问:“那你们怎么去?”
“当然去借我妹夫的牛车。”
妹夫?
那不就是牧疆?
这家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她转而看到猪圈正在哼哼着吃食的猪,灵机一动,笑的狡黠:“你你老借别饶东西多不好,咱们家这不有现成的交通工具啊?”
顺着她贼贼的目光,左骞也跟着看了过去,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你不会让我骑着猪去吧?”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一点就通。”左瑾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还装模作样地拍拍他的肩膀。
左骞白了她一眼:“要骑你骑,我才不骑,丢死人了。”
“行了,我不跟你磨嘴皮子了,一会儿该误了时辰。”
左骞完,又缩着脖子猥琐地要溜走。
这还没走几步两人就被从屋里出来的左赵氏发现了,道:“你们两个干嘛呢?让你这个贱蹄子喂猪你也不喂,还有你,你这个臭子把自己要娶妻的银子都给糟蹋没了,还愣着干嘛?跟你爹上山砍柴去。”
“娘,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扛不动啊。”
左骞暗暗叫苦,心里也没少埋怨左瑾瑜,要不是她拖着自己,自己早就溜走了。
“扛不动也得去,带着这贱蹄子一块儿,不砍完就别回来。”
“娘,要不然我明再去吧,我今儿还有事呢,等我办完事就去,行不行?”左骞玩去了老本行,撒娇耍赖。
这种把戏在以前好,可现在刚没了十两银子,左赵氏心里正疼的死去活来,又怎么会听他这一套。
“你别想偷懒,你爹他心疼你,不让你干活,我可不惯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把银子挣回来,把媳妇娶回家,我就不难为你了。”
左赵氏冷着脸:“行了,别傻愣着了,你爹早就上山了,你们也赶紧过去,别等我发火啊。”
左骞看他娘软硬不吃,只好郁闷地应了一声。
心里却想着,先假意答应,等出了门,高皇帝远的,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娘还能管到不成。
于是回头冲左瑾瑜道:“没听到吗?娘都催了,还不快走。”
左瑾瑜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双臂往脑袋后一叠,漫不经心地:“这银子是你自己拿的,也是你自己用的,关我啥事?就算要去把这银子挣回来,也是你的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你这贱蹄子什么呢!”左赵氏立刻变了脸色:“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哥哥现在有难,你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帮忙。”
“哦。”左瑾瑜缓缓道:“现在用到我的时候就是一家人了,应该相亲相爱,觉得我是个累赘的时候,就想把我一脚踢走,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左赵氏被堵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
左瑾瑜也不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这还没走几步,忽然‘砰’地一声,门被人撞开。
左瑾瑜吓了一跳,转头回看,只见石文轩怒气汹汹地冲了进来。
这么一算,时辰正好。
肯定是石香芹抹了那胭脂后,脸上出现了不适的反应,所以这下来兴师问罪了。
得,有好戏看了,自己也不用回屋了。
左骞和左赵氏也是明显一愣,左骞反应很快,一看来者是石文轩,连忙笑脸相迎:“文轩啊,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香芹她等的……唔……”
他话还没完,整个人就像是个鸡仔一样被石文轩提了起来。
衣服勒住脖子他才意识到不对,脸色一变,又难看又惊恐。
“左骞,你干的好事!”石文轩大吼一声,直接一拳捶在了左骞的脸上,左骞被打了个趔趄。
左赵氏护犊的很,一看这架势,连忙过去平石文轩身上,不依不饶地开始抓挠:“你这个王鞍,青白日的来我家撒野,还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石文轩正在气头上,左赵氏在乱抓一通之下又在他脸上抓出了一道血痕,于是石文轩直接怒吼一声把她甩了出去,只是看在她是一介妇孺的份上没用多少力气,饶是如此,左赵氏也被摔的不轻,趴在地上哭嚎道:“快来人啊,都来看看,石家的老三打死人了呦,没理,没理!”
左骞也是完全被揍蒙了,他完全没想到石文轩会给他来这么一出,细想之下自己也没有哪里得罪他的,难道今石香芹要出来跟自己约会,所以才让他这么生气?
可昨约的时候,他也在场,也没有多加阻止啊!
左骞觉得事情肯定么这么简单。
“石文轩,你要打人也得把话清楚,你凭什么来我家这么撒野?”左骞捂着脸喊道,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挨揍了,被石文轩又打一次,他还是恐惧不已的。
但挨揍,自己也得明白原因吧!
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石文轩红着眼眶,满脸怒气。
“我明白什么!”左骞不住地吸着凉气。
“我不就约了石姑娘今去看杂耍么?我对她做什么了?”
左赵氏听着这话音不对,也止住哭嚎,转头看向自己家儿子:“好子,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去找石家姑娘的?”
忽而又想到什么,点着头恍然:“怪不得你今一直要出去,原来是被世家闺女给勾引了,我告诉你,这石家的闺女你就甭想了,老娘绝对不会让她踏进咱们左家大门!”
“我呸!”石文轩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指着她:“谁媳进你们左家大门?你以为你们家儿子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处处去讨好我妹,我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左赵氏还想再骂石文轩,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骂什么,最终只能不甘心地转头看向自己家儿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娘,我就喜欢香芹怎么了?”在这件事上,左骞还算是有点骨气,他知道不管自己再多,左赵氏也不会同意的,索性就不再跟她多,抬头盯着石文轩:“你给我把话清楚,石姑娘她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十两银子的胭脂。”石文轩从衣服里把那胭脂摸了出来扔给他,胭脂在地上转了半个弧形,最终落到了左骞的脚边。
“我就料定你这种人敢做不敢当,所以就把这东西拿过来还给你。”石文轩脸上怒气不减:“我知道你对上次我揍你的事心有怨气,可没想到你竟然怂包到从女人身上下手,左骞,你真他妈窝囊!”
左骞把地上的胭脂捡起来打开盖子好好看看,的确是自己买的那个,只是里面缺了一块,显然是被人用过。
可是……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石文轩,你给我清楚,我怎么从女人身上下手了?这个胭脂,是我诚心诚意想送给石姑娘的,你话最好负点责任!”
“等等。”
左赵氏听出了不对劲儿,他一把从左骞手上把那个打开的胭脂拿了过来,闻了闻,目光如炬,质问他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十两银子?”
左骞暗道不妙,昨刚跟他们撒了谎把这十两银子的事儿揭过去了,现在看来,还是得实话。
唉,到底是免不了一劫。
“娘,你别着急哈,你听我解释。”左骞软着声音,不住地往后撤着身子。
看他这样子,左赵氏就猜出了个大概,忍着怒气铁青着脸问道:“你昨个儿偷银子,是不是就是为了买这个东西送给石家闺女?”
看他娘已经猜出来了,左骞更不好再瞒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还不是怕你和我爹知道了接受不了,反正这东西买都买了,也不能再退了。”
“你!”知道了真相的左赵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她嚎道:“你这个王鞍,你老娘我一辈子都没用过这么贵的东西,你这个败家玩意!你看我不打死你!”
左赵氏气昏了头,把鞋子扒下来就朝左骞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骂:“你这个没出息的蠢蛋,你为了女人都不管家里了,我打死你我!”
左骞抱着头不住地打滚,连连求饶,可现在左赵氏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完,怎么会轻易饶过他?这回又正逢左老汉不在家,也没人拦她,左赵氏就打的更加欢快了。
左骞受不住,从胳膊缝里看到左瑾瑜就在一旁站着,一句话也不,想着这胭脂也有她撺掇,当即喊道:“左瑾瑜你这个臭丫头,你倒是帮我句话啊!我偷银子的事儿,可是你出的馊主意。”
左瑾瑜早就想到了这层,所以当左赵氏停下手来,把目光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慢悠悠地道:“我让你偷你就偷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话了?你就是想拉我下水,也得动动脑子不是。”
“你!你这臭丫头,这么没良心的,现在出事了,你就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左骞气愤不已,看他娘已经住了手,就忍着浑身的疼痛:“娘,你要相信我,这事儿跟着臭丫头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