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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这么棒,何必去看他们的脸色,咱们自己做个生意,自己当掌柜。”
“你什么呢娘。”左骞轻嗤一声:“咱们家哪儿有银子去做生意。”
要真有这银子,他这几早就不用出去受那种气了,都这时候了,他娘还有心情跟他笑,他冷哼一声,转而看到地上的洗衣盆子,指着道:“娘,你没给我把衣服洗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洗什么衣裳。”左赵氏一把将他扯过来,把房门关上,谨慎道:“儿啊,咱们可是要发财了。”
左骞看看他娘关上的房门,一点都没高兴,想着怎么今儿回家他娘神神叨叨的,不禁担忧起来,问道:“娘,你今儿受什么刺激了?”
“咋的,你在外面找活计,就没听到什么消息?”
“我一的,烦心都不够,哪儿还有心情听外面那些长舌妇瞎叨叨。”
“是那臭丫头左瑾瑜,她被官府赏了五十两银子哩。”左赵氏伸开一双大手,表情极为夸张道:“那可是五十两!”
左骞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扶住桌子,亮着眸子道:“娘,真的假的?那官府凭啥赏他们五十两?”
左骞觉得震惊又不服,都是平民百姓,她也跟官府没啥关系,凭啥官府给她银子?
接着左赵氏就把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左骞,左骞听后更是不服,把腿往凳子上一踏,:“这官府也太阔气了吧?不就是抓了个贼吗?一给就是五十两。哼,肯定是些贪官污吏。”
“要是当时你在就好了,让左瑾瑜那臭丫头把功劳给你,那样的话,五十两可就落到咱家了。”左赵氏被他这一,也觉得有点不公平,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反正银子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不过到他们手里跟到咱们手里也差不多。”
“娘,你的意思是……”
左骞差不多已经明白了,眼中熠熠发亮,不过转而又想到什么,那亮光一闪而逝,把腿放下来悻悻道:“不可能的,左瑾瑜已经变得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你还想从她手里把那五十两银子要回来?别做梦了。”
“哎呦,我的傻儿子,五十两咱们要不过来,怎么也得要回来三十两吧?到时候银子到手,你的婚事也不愁前途都不愁了。”
“三十两?”左骞想了想,还是摇头:“就她那样,一个子儿都捞不过来。更何况,她已经嫁给了牧疆,男人从父,女人从夫,在他们家,那丫头肯定听牧疆的话,那银子也肯定都在牧疆那儿,你忘了?当初咱们背着牧疆把他打的猎物卖给石屠户的时候,他跟咱的话了?”
“什么话?”左赵氏早把以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那是他最后一次接济咱们,以后啊,跟咱们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一个铜板都不会给咱们。”
再了,以前娘左瑾瑜是煞孤星,把她赶走,现在为了三十两银子再过去要,那不是让她看不起吗?
左骞也想要那三十两银子,可要是让他厚着脸皮去跟牧疆那儿要银子,他一方面拉不下这个面子,一方面又害怕把这事儿闹大,再挨顿揍。
只要一想到牧疆发怒的样子,他的腿就打三颤。
“此一时彼一时,牧疆他也算个重情义的,咱们怎么也是他媳妇的娘家人,咱们孤儿寡母的,救济接济不是应该的吗?”
“娘,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左骞把身子一转,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左赵氏气的直骂他没出息,这讨钱的好事儿他都不去,这脑袋是被驴给踢了。
反正左骞被他娘骂的也不是一两了,早就习惯了,任她怎么骂,反正就往那儿一坐,死活不吭声。
最后左赵氏骂的累了,心里的气儿却是没顺出来,都是那死鬼生前给他惯的,连老娘的话都不听了,硬的不行,左赵氏就给他来软的,压着怒火耐着性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左骞仍是把脖子一梗:“就不去。”
“得,那就等着让你的香芹嫁给旁人去。”左赵氏着就要往外走,左骞一听,急了,迅速从凳子上跳起来,连忙拉住左赵氏:“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得给儿子清楚。”
左赵氏心里就跟倒翻了五味瓶一样,不出什么滋味,现在能拿住她这宝贝儿子的,估计也就只有那石家姑娘了。
她是不喜欢石家人,也想让自己儿子从镇上或者哪个大户人家挑个好媳妇,可现在自己男人一死,自个儿对儿子的婚事看的也不那样重了。
他要实在愿意那石家姑娘,要是找不到更好的,那自己也勉强同意,只要那石家闺女娶回来之后能持家,孝敬她,帮她照顾左骞就好,当然,一定得给左家生个大胖子,不能让左家从她儿子这一辈断了根。
“这还听不懂啊?要是你能把那三十两银子要过来,还愁石家闺女不嫁的道理?”
左骞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正得意着,脑海里忽然闪过石香芹看牧疆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话的语气,那刚兴奋起来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来,心里酸的慌。
因为见过她喜欢别饶样子,所以能确定,她对自己没有一丝爱慕之情。
她对自己不过是礼貌,疏离,敷衍罢了。
这般想着,他拉着左赵氏的手也放了下来。
左赵氏不解,问:“怎么了?”
左骞又垂头丧气地转身回去,一屁股坐在潦子上,抠着指甲,语气低沉:“娘,她一点都不媳我,她中意的,是牧疆。”
“牧疆?怎么会……”左赵氏着实惊了一把,没想到这石家姑娘不仅没看上她儿子,还看上了自己女婿,这要出去,那岂不变成了自己儿子和他妹夫抢女人?
这可是丑事!
左赵氏第一反应是自家儿子误会了,不过看到左骞那无精打采的挫败样,心中不由就信了七八分,这男女之间的感情,也只有他们自身能的清楚了,自家儿子又不是笨蛋,只怕这石香芹,是真看上了牧疆。
她这心里也是不服气的,自己儿子哪儿比不上那个牧疆,牧疆年龄又大,长得又丑,关键他已经有了家室,牧疆这种条件,要不是当初她为了那二十两聘银把左瑾瑜卖给他,就凭他自己,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结果这石香芹倒好,看不上自己儿子,却看上了这种货色,左赵氏心里膈应,但还是劝慰自己儿子道:“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这牧疆都已经成亲了,按石香芹的性子,定是不会嫁过去做的,她啊,肯定不会再打牧疆的主意了。”
左骞想了想,娘的也真有几分道理,这牧疆也是个穷苦百姓,并非什么达官贵人,不值得石香芹再念念不忘,她要是把心从牧疆身上收回来,那自己确实还有一些胜算。
“对,娘的有道理。”
左赵氏很欣慰,接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想想,现在石香芹待字闺中,也到了适婚年龄,只怕会有不少媒人上门亲,难道你就不怕这石香芹嫁到旁人家?”
“当然怕。”这种事儿,左骞想都不敢想,要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那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不过话到这份儿上,他明白了娘的意思,一定要赶在别人之前,先找媒人把这亲事提了,这找媒人,提亲都是需要银两,按照他们家目前一穷二白的情况,找人去提亲,无异于去碰壁。
所以即便是为了他这亲事,也得去牧疆那儿把三十两银子要过来。
左赵氏看他已经松动了,就赶紧趁机又加了把火:“你想想,要是把银子讨回来,不仅能把石香芹娶回来,你也可以做个生意,又轻松又挣钱还不用看别人脸色。”
“不错!”
左骞霍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被他娘这么一激,整个人都觉得浑身有了用不完的劲儿,想想以后的好日子,他终于有了奔头。
“娘你的对,我这就去找他们要银子去!”左骞冲动之下,什么都不想,只一门心思想把银子要回来。
“等等。”左赵氏急忙喊住他,无奈道:“你现在去,想好怎么把银子要回来了?”
左骞愣住:“那……娘有什么好法子?”
“你过来,娘教你。”
自从官府把牧疆夫妇护送回来之后,这牧疆的人缘在村里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以前跟他平时打了面一句话不的陌生人现在见了也会笑呵呵地打个招呼。
牧疆现在就是早晨去地里弄弄庄稼看看快熟的葡萄,回来之后匆匆吃口饭就去打猎,晚上回家的时候砍些木头在家里替左瑾瑜制撑摊的架子,而左瑾瑜跟着齐安一点一点学着怎么和面,怎么蒸大白馒头,她学的很是认真,偶尔又会自己钻研琢磨,这不到三日,她已经把步骤都学的差不多了,只是偶尔水和面粉的比例不太合适,做出来的不是发黏就是发咸。
做的虽是不尽人意,可她至少也不用再吃那难以下咽的窝窝头了,而且在越练越熟稔的情况下,她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不过一周,她就可以去镇上摆摊卖馒头了。
对于她的付出,牧疆也看在眼里,觉得这丫头还真是有一股子韧劲儿,指不定还真能成事。
这,一切像往常一样都在各自忙碌着,左骞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看到左瑾瑜正在蒸馒头,已经蒸了一笼屉了,这下肚子可咕噜噜乱叫起来,没有多想,只道:“果然还是嫁了人变得贤惠,都开始心甘情愿自己蒸馒头了。”
一边着,一边厚着脸皮过去主动拿了一个吃的津津有味,还欠扁地:“到底是大白馒头香,你们家有没有咸菜啊?来点儿。”
左瑾瑜正在那儿哼哧哼哧地埋头和面,这家伙不请自来,还不客气地拿上馒头自个儿开始吃了,这些左瑾瑜也都忍了,几个馒头而已,反正是卖不出去的,他吃两个也没什么,可这家伙倒好,还理直气壮地得寸进尺。
“还要咸菜?我看你该要点脸了!”左瑾瑜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你今过来干什么?不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吗?”
“妹,当时咱娘不是也为了大局考虑才这么嘛?这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哪能这样断就断。”左骞嘿嘿笑着赶紧把手里剩下的馒头塞到嘴里,吃的急了噎住,又赶紧从桶里舀了勺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左瑾瑜留了个心眼,他们这种人变脸比翻书都快,原来还生怕自己克着他们,现在这左骞又巴巴地过来,看似是有要求和的念头。
再结合齐安之前的话和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左瑾瑜猜到他这次过来,八成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的事儿。
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们母子厚脸皮的程度。
“少废话,快,到底什么事?”
左骞摆摆手,伸着头就往屋里看:“我不跟你,我找牧疆。”
“找牧疆?”左瑾瑜觉得疑惑了,难道他不是为了那五十两银子过来的?
“你找他干什么?”
反正左骞是认定那银子就在牧疆那儿,眼下左瑾瑜又这么强势,对他颇有些咄咄相逼的意味,不禁有些烦躁,可又不敢惹恼了左瑾瑜,就道:“我找他当然是有事儿,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嘿,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到她家里,来找她男人,还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不搞笑呢。
反正这左骞一来,肯定是受了左赵氏的教唆,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左瑾瑜看了看这面基本已经和出了雏形,索性就拍拍手,打了盆水把手洗干净,:“他出门了,没在家。就算他回来,只怕也不想看到你,会影响心情,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这逐客令下的已经这么明显了,殊不知,这左骞的脸皮厚的令人发指!
他不客气地在院里随便找了个凳子搬过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那成,我就在家等他回来。”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以为自己愿意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