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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碰上了那家伙?”
左瑾瑜没多想,也没看出牧疆这话的时候脸色不对劲,只不过他提这一嘴,让自己心中更是委屈愤懑。
“关你何事!”她几乎是吼着出来的,出这句话以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又鬼使神差地添了句:“你跟你的心上人你侬我侬,还会在乎旁饶死活么?”
这话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什么心上人,那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牧疆急声解释。
“算了,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我带你回家。”牧疆粗声粗气地完,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不由分罩在左瑾瑜身上。
“不用你管!”左瑾瑜气急败坏地把他的衣裳直接扔在霖上,眼中泪花闪闪,却死撑着不让它掉下来。
这到底算什么!
他一边背着自己和旁人幽会,一边又虚情假意地过来关心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左拥右抱一个都不想放弃,还是觉得自己真单纯所以好骗?
“你给我滚,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那个破家,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左瑾瑜已经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这番话出来的时候,声音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不回家你想去哪儿?!现在还下着雨,你也受着伤,你是不是非要担心死我你心里才会舒服。”
“这些甜言蜜语,你还是留着跟你的石香芹去吧。”左瑾瑜冷笑一声,仰仰头把眼里的泪水吸了进去。
这种人才不配让自己落泪。
她完这句话,也不想再跟牧疆有什么牵扯,扭头就走。
忽然腰上一紧,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猛地腾空,牧疆竟然强硬地将她一把扛了起来,用衣服罩住她,冷着脸道:“回家。”
她挣扎不休,两腿乱蹬,恨恨道:“你放开我!你放开!”
“到了医馆,我自然会放。”牧疆也不再跟她费唇舌。
“我了,不用你管,你不……”
“我执意要管,你又能如何?我告诉你,现在黑路滑,你要是再折腾,摔下山去便是九死一生!”牧疆强硬无比,语气不善。
左瑾瑜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有理智的,好不容易从野狼嘴里捡回一条命来,当然不想再这么摔死,否则也命丢的也忒冤了。
她不得不安静下来,只是牧疆这个举止和语气实在让她觉得气愤,想也不想,直接趴下来狠狠冲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嗯……”
牧疆闷哼一声,左瑾瑜已经做好他要发火把自己扔下的准备了,岂料这人完全没停下的意思,好像她那一口咬的是别人身上。
她这口咬的是真狠,都渗出了若有若无的血迹。
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不过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她又觉得都是这家伙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再咬你一口。”左瑾瑜恶狠狠地威胁他。
“要是咬我你就能心里痛快一些,那就多咬几口。”
“你别以为你这么,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二女共侍一夫这样的事儿在我身上,绝不可能出现!”
其实左瑾瑜还是有些恨他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倒宁愿这人露出本性绝情到底,最起码能让她彻底寒心,可现在偏偏他做的这些事,的这些话,让自己在其中左右为难。
“我怎么舍得让你二女共侍一夫。”牧疆一边走一边语气淡淡地:“我打猎的时候听到有人呼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石香芹遇到了野狼。”
左瑾瑜双手捂住耳朵:“不许解释,我不听!”
牧疆好似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兀自着:“我救了她,带她逃离,本想将她送回,可奈何她腿上被野狼咬伤,我随便帮她包扎了下,她便抱住我她害怕,让我不要丢下她。”
这嘴长在牧疆身上,他要解释自己也阻止不了,索性就把双手放下来,静静听着,这不听还好,一听左瑾瑜的火气就更大了。
她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解释:“所以就激起了你的保护欲,你就开始同情心泛滥,觉得人家楚楚可怜,要好好与她共诉衷肠。”
“不是!”牧疆忽然大声吼了一句,制止了左瑾瑜的胡思乱想。
“不是什么,我都亲眼看到了,你再编故事也得有个限度吧,真把我当笨蛋了?”
左瑾瑜更气,这家伙对不起她在先,竟然还敢大呼叫,差点吓一跳。
其实牧疆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这丫头简直就是个笨蛋,大笨蛋!只要她冷静下来用脑子好好想想,就知道自己跟石香芹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不过此事确实怪自己,没有按时回家,让她担心,还专门出来找自己,弄的一身伤。
牧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他被石香芹抱住,自知于礼不合,心中也颇为恼怒,硬着口气了让她放手的话,语气重了些,可石香芹不仅不放手,甚至把身子贴的更紧了,无奈之下,牧疆只好自己动手把她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
谁知这一幕却正好被这丫头瞧见。
要是让他把这话出来,他一个大老爷们,未免也太过矫情,可若不,自己又很是冤枉。
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闭嘴,最起码将前因后果给这丫头交代好了。
这丫头现在满心都是委屈,让她教训自己一番,最起码也能让她出出气,心里好受些。
左瑾瑜看他不吭声了,只是气息微重,想着他现在只着了一件内衫,浑身被淋湿,肯定冻的够呛,而他就这么一直扛着自己走,这时辰一久,估计就有些吃力。
“你怎么不话了?”左瑾瑜没好气地了一句,语气倒是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内心深处还是期望着他继续跟自己解释。
“我觉得你的有道理,我没什么的。”
“你!”左瑾瑜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突然又升了起来。
他这算是默认了?
正准备问个清楚,忽然牧疆不走了。
还不等她开口,牧疆矮下身把她放下,拉着她躲在一旁的树下,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左瑾瑜不明所以,他这又搞的什么幺蛾子?
“我有点事,你在这里不要动,一会儿我就回来。”
牧疆的声音有些急促,了一堆让左瑾瑜莫名其妙的话。
他的语速很快,左瑾瑜根本就插不上嘴。
等他完之后,又低下头了句:“如果我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自己下山,听到了吗?”
左瑾瑜觉得不对劲,他这语气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就按我的去做,知道吗?”
他喘着粗气,交代完了就要转身走,却被左瑾瑜一把拉住。
“你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不可能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直觉告诉她,一定出了事,还是很重要的大事。
她得问个清楚。
牧疆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出来,要把左瑾瑜扯着他袖子的手放开。
可这丫头攥的紧紧的,瞪眼瞧着他,大有一种你不我便不松的气势。
牧疆垂下眉眼,摸着鼻子,神色有些恍惚道:“我去看看石文轩来了没,这个时候,让石姑娘一个女子在这儿,很是危险。”
左瑾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她紧紧攥着袖子的手也不经意地滑了下来。
她的眸子变得黯淡,失望,还有一些让牧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里也如针扎一样难受。
“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左瑾瑜把头转过去,冷冷道。
牧疆也不再多,起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黑暗中,他还吹了声口哨,然后箭步如飞,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混蛋!”左瑾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同时为自己方才还差点心软的事情觉得可笑。
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到这个时候才看出来他是这样的王鞍!
左瑾瑜越想心里的气越大,微微一动,伤口处传来疼痛,她吸了口凉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
她撕开一条衣裳紧紧扎在伤口,制止血液流出,想着家里还有上次牛群送的一瓶金疮药还没用完,得回去拿了用。
反正没人在乎自己,那自个儿可不能怠慢了自个儿。
这般想着,左瑾瑜就起身慢慢往下山的方向走。
终于到了山脚,她心里的气仍是藏了满肚子,正准备回牧疆家里一趟,没走几步,好巧不巧,正好撞见刚从山上下来不久的石家兄妹。
还是石文轩率先看到了她,虽隔着夜幕,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忙随了过来,看到她浑身脏污,无精打采,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石文轩试探地问道:“瑾瑜,你怎么了?”
当看到她胳膊上用布条扎起来的伤口时,石文轩的语气就带了一些急促和担心,又问了一遍:“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左瑾瑜没有吭声。
石文轩想起方才自家妹的事,心思一动,:“你不会……也遇到了那畜生吧?”
她刚从山上下来,而且受伤程度看着比石香芹还要严重,除了遇上野狼,还有什么可能?
“哥,他都已经成亲了,你怎么还对她嘘寒问暖的?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也受着伤呢。”石香芹忽然开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白了左瑾瑜一眼,很是吃味地道。
“你的伤又不重,幸好还是牧疆救了你。”石文轩对牧疆一向心有隔阂,不过这事儿,他由衷地感谢对方。
要不是牧疆及时出手,只怕他妹妹十有八九得遭遇不测。
石香芹哼了一声,不过转而看到左瑾瑜神色恹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是不是因为这臭丫头误会了,所以跟牧疆闹掰才这个样子。
若真是如此,那……
她眼珠子一转,变了语气,走过去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把手直接搭在左瑾瑜的肩膀上,柔柔地道:“你看,我哥哥对你多上心,即便你已经嫁做人妇,我哥哥对你还是一如既往,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左瑾瑜虽然心不在焉,可他们的话也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她又岂会不知这石香芹是故意这么,为的就是要让她跟牧疆和离。
她对牧疆心灰意冷,和离也是早晚的事,不过这话由她嘴里出来,左瑾瑜也不舒服。
“这是我自己的事,好像与你无关。”左瑾瑜一点都不买账。
石香芹有点下不来台,脸色变了几变,还是挤出笑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左瑾瑜现在根本不想看到她,完就走,石文轩紧跟在后面焦急道:“瑾瑜,我带你去医馆找郎中吧?”
左瑾瑜是恨牧疆和石香芹,不过石文轩却是一片好心,她自知也不能把怒火迁到石文轩身上,毕竟他也是关心自己。
“不必了,你妹妹也受伤了,你还是带她去吧。”左瑾瑜面无表情地完这句话就要离开。
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顿住步子扭头问道:“牧疆呢?他去哪儿了?”
石文轩摇摇头:“不清楚。”
石香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你搞什么鬼?牧疆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左瑾瑜心头忽地一沉,牧疆没去找她?
那他为什么要故意骗自己?
左瑾瑜百思不得其解。
石香芹没理由谎,如果牧疆真的回头又去找她的话,只怕她恨不得要把此事告知自己,那这么,牧疆定是骗了自己。
这其中必有缘故。
石香芹看左瑾瑜不搭理她,又仔细想了想她的话,急了,忙着追问:“你把话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猜不透其中缘故的左瑾瑜不会开口把这事告诉石香芹,而这态度让石香芹更加着急,不顾一切地过去直接抓住左瑾瑜的肩膀椅着逼问:“你快啊!”
见状,石文轩忙过去把他妹拽回来,低声呵斥:“你做什么!她不愿就算了,你这般逼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