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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我靠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策划方面的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在筹措待会开口的第一句应该说什么?该怎么问,才不会让他认为我幻想过度。
当房门外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紧张的情绪让我下意识攥紧被角,心里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忘了个干干净净。
我的目光死死绞在房门上,期待着它被推开,却又很害怕它被推开,矛盾又纠结,折磨得我把眉都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
门把转动了一下,我的手下意识揪紧,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下一秒,门外响起了悦耳的手机铃声。
我愣了愣,就听见男人接起来,“喂,什么事……这么晚……好,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原本推开了一条缝隙的门被重新带上,紧接着是男人渐行渐远的脚步。一分钟后,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顾子言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时,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心里,像是被人扔了一团打了结的乱麻,无论怎么用力,都理不出个所以然。
我干脆扯过被子蒙住头,倒在床上。
想不通,那就睡觉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安静的空间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我吓了一跳,蹭地坐起来拉开了床头灯。仔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翻身下床伸手拉开了房门。
房门刚一拉开,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直直倒了下来,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忍不住皱眉。
他怎么喝这么多?!醉得站都站不稳。
男人身高腿长,我撑着他站稳已经是勉为其难,想把他扶上床,简直难如登天。
“顾子言……顾子言?”
我试探着喊了他两声,但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看来是醉得不轻。
没办法,我只能咬着牙,艰难的扶着他一点一点往床边挪。好不容易挪到床边,正准备调整姿势把他放到床上,谁知男人突然脚下一晃,整个人一下子失去平衡朝我扑过来。
我毫无反抗能力的,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床上。柔软的床铺瞬间被压得深深凹陷下去,我被他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从他身上出来,把他挪上床,给他脱了鞋子和外套,至于衬衫和裤子,原谅我实在是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就那样了。
收拾好之后,我就着床头灯看他难受蹙眉的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转身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
煮好醒酒汤上来,我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喊他,“顾子言,醒醒,起来喝点醒酒汤,喝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顾子言,顾子言……”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醉眼,直勾勾的看着我。那专注的眼神,像是在凝视自己的挚爱,炙热得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顾……”
我刚要说话,他突然猛地一下抱住了我,用尽了全力,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耳边,落下男人深情又急切的呢喃,“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
一整晚,我都在照顾他,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累得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睁开眼,原本趴在床边的我躺到了床上,身上还该遮柔软的被子。
想到昨晚顾子言抱着我说的那句话,再看看自己眼下的情形,我忍不住弯唇笑了笑,心里甜甜的。
电话是程宇辉打来的,啰啰嗦嗦了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还是希望我能继续负责唐狮的案子。只不过,汇报的时候,换其他人去。
这其实是目前最好也是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可是我却没办法接受。
对于策划来说,写出来的策划案就相当于自己的孩子。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却不能让我拱手把自己的孩子送人。
这是作为策划的底线!
所以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并斩钉截铁的道,“程总,唐狮那边我会负责到底。如果搞不定,我会主动辞职。”
唐狮这个案子的症结在于,唐总先入为主的否定了我这个人。所以想要搞定他,势必要先弄清楚他这么讨厌我的原因。
于是我动用了我为数不多的全部关系,终于打听到唐总晚上在楼外楼有一个私人饭局,然后直接杀了过去,准备当面问清楚。
晚上,八点,我收拾妥帖打车去了楼外楼。
耍了个小心机,从服务员那里套到唐总的包间号后,我直接杀了过去。
站在包间门口,我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忽然听到唐总说了一句,“哦对了,那个慕雨菲,你打算怎么解决?”
“什么怎么解决?”低沉的男声,冷冽得如同冰冻的寒潭里的水。
这声音……
“我已经否决了她的方案,并让他们公司更换策划,接下来是直接让法务解约,还是再折腾折腾他们一下?”
“你的项目,你随意。”
我感觉自己的腿软得厉害,心里翻搅的疼痛让我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嘶喊出来,我甚至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拳头,才能将那股痛隐下。
原来,这一切都是顾子言设下的圈套。
让唐狮故意找上联合,让唐总否决联合的所有方案,逼着程宇辉把我叫回去。然后,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大放厥词,滑稽可笑的上蹿下跳。
包间里,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唐总似乎是喝了口酒,砸了下嘴,感慨般道,“不过这么多年了,你的品位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的还是那种长相清纯、性格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话说,你找慕雨菲,是不是因为她跟米朵有几分相似?”
米朵两个字,如同一道炸雷,在我耳边劈响。
牙齿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只是怔愣的戳在原地,如同一根木桩子。
顾子言和米朵……
不,不会的,这一定只是个巧合。像米朵这么普通的名字,同名同姓一抓就是一大把。
所以她们肯定不是一个人,不会的!
我在心里疯狂的自我安慰,然而下一秒,就被唐总毫不留情的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她都走了这么些年了,你不会还放不下她吧?我听说前几年你还派人去英国找过她,是不是?”唐总长长的叹了口气,“子言,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放下了。她当初选择了那个叫许诺的男人,跟他一起离开,就证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作为兄弟,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如此自苦!”
当我听到许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脑子瞬间一空,手里的包咚一声落在地上。
原来,真的是她!
“谁?!”
包掉在地上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顾子言直接一把将包间门拉开。
我来不及逃,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和他直直的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