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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的清晨特别美好,袅袅的炊烟伴着鸡叫,开启了一天的劳作。虽然冬天没有农耕很清闲,但是劳动人民是最勤劳的,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小宝睡觉特别乖,一晚上都没有哭没有闹,苏久本来准备好了奶粉就没有用上。
“小宝真乖,现在都没醒。”唐棠边打着哈欠边帮着苏久做早饭。往常假期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觉,今天居然起来了。
“嗯,我一抱她就知道,小宝可乖了。”苏久特别骄傲,拿出砧板菜刀准备切菜。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H市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啊,我只有几天假,我明天就得回去了。”唐棠一边择菜一边说着。
“我想过了年再去,我妈一个人在这里寂寞。有我和苏好在这里会热闹一点。”
“那也行,我家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本来是我妈买给我工作的时候住的,结果离我工作的医院太远了,我就直接回家住了。干脆你先住吧,不然你带着孩子手忙脚乱的。”唐棠。
“那敢情好,真的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租金我按标准交。”苏久。
“你真是,咋俩这关系至于这么生分吗,你刚去肯定很困难,免你一年租金,别推辞啊,这是干妈的见面礼。”唐棠把洗好的菜递给苏久,“对了你打算做什么工作呢?”
“唐棠,谢谢你。”苏久看向唐棠郑重地感谢,“工作还没有想好,很迷茫,很害怕。我和苏好生活方方面面都需要钱,而且苏好今后要上学,一切都要计划好。”苏久切菜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其实她知道自己都是一团乱麻,没有工作,没有一定的积蓄,刚刚毕业,什么都没有,还选择领养一个孩子。
说实话,苏久自己都没有底气。可是她太孤独了,她不想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个人,也不想这么小的孩子经历她曾经经历的事情。
唐棠也理解苏久的决定,“没关系没关系,还有我和叶江寒呢,没钱找我们借,反正我现在不着急用钱。我当时毕业的时候也是一团糟,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的。况且你有学历有能力,在哪里都能有一番事业的。”
“嗯,你说的对,你还和小时候一样,特别会安慰人。”苏久很小的时候妈妈在镇上工作,和唐棠家是邻居。小时候苏久调皮捣蛋经常被妈妈打,小唐棠就边帮她擦眼泪边安慰她。后来唐棠爸妈工作调动,离开了苏镇,苏久还伤心了好久。
“那个时候你长得像娃娃一样,没想到现在还没有长残。”苏久想起小时候见唐棠的时候,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公主一样发着光。
“你还说我,你当时胖嘟嘟多可爱,现在瘦成了白骨精。我大学刚见到你就觉得,哎呦这姑娘真高冷。”
“缘分真神奇,没想到我们长大了又遇到了,还是我安慰你。”唐棠笑起来,生活真的很奇妙。
苏久想起妈妈曾经说过的,“不要怕,大胆地往前走。”
A市看守所。
看守所的警察打开了探监的门。
面色冷峻的男子走进来,玻璃墙后面的妇女带着手铐,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一股颓败的气息。
“李杏花,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我没有罪,我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抓我。”李杏花情绪激动地想要站起身来,被看守所的人压住。
“你儿子账户里的不明资金是哪里来的,一千万,够你一家子这辈子了吧。”
“你,你胡说,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李杏花的话被打断。
顾予歌懒得跟她废话,“田翠芬死了。”
原本慌乱激动的李杏花像是突然定住了,声音沙哑生涩,“你说什么?”
“她死了,腹部中刀,跳车自杀。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小念到底在哪里?”顾予歌看着她低头沉默着,等着她开口。
李杏花像是陷入了回忆,她最开始认识田翠芬的时候,是她们一起进城打工。城里的世界太大了,大得让她迷了眼,再也不想回去。那个时候她们俩很穷,每天做工做到半夜,倒头就睡。那个时候日子虽然很累,但是却很单纯,两人可以共吃一碗泡面,买了一条好看的裙子都能高兴半天。
但是年纪越来越大,工厂裁员,车间主任看田翠芬老实厚道想介绍她去富人家去做保姆,她心里为田翠芬高兴,同时为自己今后担忧。但田翠芬却放弃了这次机会让她去,自己随丈夫李志一起去工地做饭。她感恩田翠芬的付出,两人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多年的姐妹情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厚。
“她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害了她。”李杏花有点答非所问,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李杏花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每次都是他…打电话给我,他说我目标太大,让我找人把孩子抱到C市落雁桥,所以我才找上了她。我骗她抱孩子过去,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该死的应该是我…是我”
顾予歌思考着,“田翠芬有没有孩子?”
“有,她和老公的感情很好,就是一直没有孩子,去年才怀上孩子。”
顾予歌很疑惑,田翠芬明明买的是去C市的车票,为什么还没到就在苏镇附近被杀了,孩子去了哪里,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是那个人抢走了孩子吗?顾予歌揉揉太阳穴,离开了看守所。
李杏花还在哭,却没有人理她。
A市顾家。
顾家老宅里灯火通明。顾守正和王素之都在沙发上等着,“老头子,你说念念能找回来吗?”自从孩子失踪,王素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顾守正握着她冰凉的手,“没事的,念念那么可爱,老天不会那么残忍地从我们身边夺走她的。她肯定可以回家的。我们已经联系了媒体和警方,而且还有顾渊和顾予歌呢。”
顾予歌回家的时候,顾守正和王素之还在客厅坐着等着。“爸妈,你们怎么还不睡啊,这都快十一点了。”顾予歌看了看客厅的挂钟。
王素之连忙问,“有消息了吗,怎么样啊,是李杏花干的吗,念念找到了吗?”
顾守正也看向顾予歌,顾予歌有点架不住他们俩殷切地目光,“嗯,对方太狡猾了,爸妈你们先睡吧,我和哥商量商量再跟你们说,”顾予歌环顾一圈,“我哥呢,还在外面找吗?”
“明月支撑不住生病了,你哥正在照顾呢。素之我们先睡吧,我们得撑住。”顾守正揽着王素之的肩。
王素之叹口气,“我一想到念念那么小在外面我就难过,你先去吧,我再去上柱香,希望上天保佑我孙女。”王素之双手合十,离开了客厅。
顾予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烦躁,桌上乱七八糟放着一堆资料。这几天因为顾念的事全家都很难过,很多线索杂乱无章毫无头绪。
他来到窗台看着外面的月亮,冬天的月亮很朦胧,看不清轮廓。顾予歌坐在窗台,一根一根地抽着烟,不知不觉一盒烟抽完了,内心的烦躁还没有减轻。起身到衣架上挂的衣服兜里找烟,却掏出来一大把鄙糖。
“这个糖送给你,谢礼,希望不要嫌弃。”
顾予歌想到那个在漫天大雪里独自前行的女孩,他仿佛能感受到她的苍凉,鬼使神差地让司机停下车,送给她一把伞。顾予歌剥开糖纸,透明的糖果在嘴里冰冰凉凉,好像稍微抚平了一点内心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