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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台阶他当然的下啊,有阶不下非君子。可他看起来,仍是一副无所无谓,没有波澜的样子,他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扶离用他一贯的语气道:“你顺便帮我收拾了。”
恩?她可是记得樱灵讲过,林埕之很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呢,特别是衣服之类的,可他这么说,她自然只有高兴的份,毕竟他把她真的当成自己的妻子了,“好。”想了想,便喊了一声欢泽,林埕之听了又是一颤,只见欢泽漏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瞧了一眼扶离,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埕之,林埕之也是目不转睛的的看着林埕之。随后只见扶离抱起它在林埕之的惊慌失措下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要抱抱嘛?”
林埕之借口夏季掉毛推辞着,扶离讪讪转过身去:“不抱算了。”
这招果然对林埕之有用,只见他叫住了扶离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讲道:“给我。”
扶离转过身“恩?”了一声,他又讲了一遍,“我抱。”
这下倒是欢泽不愿意了,只见扶离将它缓缓放到了林埕之的怀里,温柔的讲道:“你应该摸一摸它,这样它才会熟悉你。”
自从接到欢泽,林埕之就像一根木头一般愣在了原地,时刻紧盯着欢泽,唯恐他的爪牙一不小心就误伤了他。不一会林埕之如言只是稍稍碰了欢泽的毛,扶离见状也摸了一下,“欢泽,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咬这个大哥哥。”欢泽就像是听懂了一般窝在了林埕之的怀里,还忍不住的蹭了一下。林埕之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治愈的感觉,到底是他这些年来将自己封锁起来,铜墙铁壁无毒不侵。没有遇见扶离之前,他也是习惯了一个人,或许是独来独往惯了,连只猫狗给予的温暖都想要牢牢抓紧。
“欢泽?”
扶离点点头,“它叫欢泽。”说着她便抬头看他,眼中尽是慰藉。
不一会,欢泽竟然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过去,真是羡煞扶离,果然有奶就是娘!
突然,门被哐当一下子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她记得他,是林埕之的侍卫,睿宁。
欢泽被吓得一激灵,躲在了林埕之的怀里,只见林埕之皱了皱眉头,语气中显然有些不满,“何时如此急躁?”
睿宁愣了愣,瞧了一眼扶离,这犹豫尽被林埕之收入眼底,只见林埕之将欢泽放到了扶离的怀里,安抚一句:“你先收拾。”
扶离点点头,看着他和睿宁离开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与她的设想背道而驰......
......
两人刚走离不忘室不远,便听到林埕之问道:“何事?”
睿宁鞠躬作揖,“禀殿下,是西蜀和姜国......”
林埕之忽然扭过脸去看他,隐隐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日姜国借口西蜀恶杀他族皇亲,对西蜀大举进攻,如今正打的水深火热。西蜀处于劣势,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林埕之闭了闭眼睛,想到见到扶徵时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们西蜀遭遇人祸,我要你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阿离,这也是我们非要送她来中原的原因。
原来她的家人早已经把她的余生平安交给了他,原来她的家人早已经为她铺好了前路。他那时便暗暗发誓这辈子定要护她周全,“备马,去皇宫。”
睿宁道:“是。”
他以前就知道西蜀一贯与姜国不和,只是因为西蜀王曾在战场上害死了姜国的一位王后,便因此怀恨在心,几十年来一直针锋相对,再说战场无血亲,刀剑无眼,王后既然亲自上阵,就该明白后果!退一万步讲那都是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他以为一切都会是风平浪静,原来是他错了,看来他对于这个世间的利益关系看得还是不够透彻。
林埕之见到慕容黎的时候,慕容黎正在和向晚聆下棋。向晚聆见到他,正欲起身行礼便听到慕容黎讲道:“凝神!”
向晚聆不敢违背皇命又觉得不行礼是对先生的不敬,便朝着林埕之的方向看了看,见到林埕之点点头才继续下棋。而慕容黎像是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这盘棋就一直下个没完,是啊,他作为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边疆战事,而他却没有任何举动......隐隐间,林埕之有些许不安。
终于这一盘棋在向晚聆的失败中告一段落,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时,慕容黎便埋怨道:“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啊,晚聆你的琴艺可比你父亲差远了。想当年你父亲和朕一起携手打天下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凛凛啊,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说着便看向林埕之,旁若无事的笑道:“埕之何时来的,来,陪皇舅下盘棋,得空好好教教晚聆。”
林埕之依言坐下,淡淡的看了眼慕容黎,向晚聆解释道:“文墨院有棋艺课,只是晚聆学艺不精而已。”
他倒没有责备向晚聆,只是对着林埕之道:“你该好好教他,你这么忙,都是几个月才来一次,皇舅还指望晚聆多陪陪我呢。”说着,黑棋落子。
“臣知道了。”
慕容黎笑笑,“你知道就好,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放心。”顿了顿,他接着说着:“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下棋吗?”
“臣不知。”
“凝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这世间的很多事情就像是下棋一样,你无法控制别人下在哪里,你只能拘束好你自己,让自己做到落子无悔,因为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因别人走的一步而输掉。”慕容黎瞧着林埕之,在他不慎之时截杀了他致命的一棋。林埕之看着棋局许久才回过神来,便听到慕容黎继续说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往虽然也经常输我,但今日格外的劣势,关心则乱吗?”
看来,慕容黎是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了,也成功地利用一局棋委婉的告诉他不该关心则乱,可他偏偏不觉得这是劣势。
“晚聆,你先回去吧,我有话与陛下单独谈。”林埕之看向慕容黎,慕容黎也目不转睛的瞧着林埕之。
等到向晚聆退下后,林埕之便起身来,话还没说出口,慕容黎便抢先一步道:“朕以为,朕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皇舅是把话说的很清楚,皇舅的顾虑我也懂,只是西蜀和中原是和亲的关系,西蜀有难中原若不伸出援手,恐怕会惹西蜀不满,到时候落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慕容黎随即也起了身,双手持后,傲视群雄,“埕之,你可知西蜀王为何执意要把扶离送到中原来。”
“臣知。”
“既知,又何必来求我?以你的智谋不会不知道实情,还说不是关心则乱。”顿了顿,慕容黎见他不讲话,继续说道:“你从小就被你父亲处处压制,虽说严父出孝儿,但你是阿虞唯一的子嗣,造就你现在的性子,朕对他很是不满。但朕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你,性格中有一个却是我很赞赏的,就是沉着冷静,遇事都会思索三番,怎么到了扶离那,你就变了呢?”
“扶离是臣的妻子,西蜀是中原的盟友,臣不知臣要求皇舅出兵有何不妥?”他的话义正言辞,字字珠玑,好似有着满腔真诚。
慕容黎盯着他,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西蜀王老来得女不知道对这个女儿有多宠爱,真是巴不得她一辈子留在西蜀,留在他的身边,那你觉得他为何要费尽周折非要把女儿嫁过来?为了和中原结亲吗?为了有这么一天他的女婿能来我这求情吗?他要的只不过就是他的女儿平安而已。他对这次战役但凡有信心,就不会拿他女儿的幸福当做儿戏,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娶她,不然你以为以西蜀王的性子,慕容烨退了婚,他会不生气,还坚持把女儿嫁过来!”渐渐地,他也冷静了下来,转换了目光瞧着林埕之,“已成定局的事情,你我都无力回天。况且,以国家的方面来想,姜国一直都有大凉的逃兵,这些年实力也是不断雄厚,与南朝亦敌亦友,你可曾想过,若是南朝加进去,自此与姜国树敌,遭殃的会是谁?就像南凉之战一样,遭殃的只会是百姓和士兵!虽说即使战败姜国也不会对南朝怎样,那我作为一国之主怎么跟其他人交代,为了儿女情长?还是要落得个有失偏颇的罪名。再说西蜀和姜国是个人恩怨,旁人怎么可以插足,特别是我们!”他停了一会,让林埕之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讲道:“我以为,这些道理你都懂,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他叹了口气,背对着他。
林埕之被慕容黎的一席话震慑住,这是二十六年来他所面临的最大决绝,难不成真的是既是出兵也无力回天吗?
“若是成功剿灭姜国呢?何不趁此机会同西蜀一并灭掉姜国,这不是皇舅你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