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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娥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扯着温若兰的手:“若兰,苦了你了。”
“没有,不过挺累的,娘,让我睡一会儿。”温若兰指了指干草堆:“就这里,你照看爹,他疼了叫我起就行。”
柴月娥也知道房屋太小,抱来了被子给温若兰,进房去了。
一道身影飘至院中,东方翊探究的走到温若兰身旁,仔细打量着她,乌黑的秀发有几缕发丝贴在腮旁,弯月一般的眉,眉心皱成了川字,满腹心事的样子即便是睡梦中都不得一刻放松,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扇面一般的暗影,双眼紧闭的她,让东方翊不禁回想在悬崖上,那双眸子里超乎寻常的坚定,悬胆般的琼鼻下,一张小嘴儿唇色略淡,不施粉黛的她美的如此恬静,那紧锁的眉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
沉吟良久,走到旁边摆放整齐的药草旁,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的草药,那朵灵芝被放在其中,再看这茅屋草舍,东方翊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尸毒是让一个小村姑治好的。
“九爷。”花无影提着药草出现在草棚外。
东方翊脸色一沉,大步走出来,眼底尽是探究:“为她,你要弃主?”
“属下不敢。”花无影放下药草,垂首立在一旁:“救命之恩也不能不报。”
“出息!”东方翊甩手离开了草屋。
离开温家,东方翊叫来罗凡:“给我查一下那女子的底细。”仿佛一下就安宁了,温家村再也没有任何风言风语,温若兰也终于喘了口气。
整理药草,给温木匠治手臂上的伤,没事的时候陪着柴月娥逗逗小温言,生活变得温馨了许多。
温木匠的手臂三天后已经褪去了黑色,原本外翻的口子让温若兰用白色的丝线缝合,缝合的时候温若兰几次看温木匠的脸色,他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
“爹,我想行医。”温若兰早就打算过了,既然温家村附近没有郎中,自己当然可以趁机赚一些银子贴补家用。
温木匠摇头:“女孩子怎可到外面抛头露面,爹的手臂好了就能做工养家了。”
温若兰无奈,也没有坚持,倒是每天都有一些药材送到门口,她照收不误悉数放进草棚里。
岐山上,相国寺。
大雄宝殿里,东方翊跪坐在蒲团上,旁边一须发皆白的老僧手里的念珠频繁捻动。
“皇都之内九王日日宫里请安,贫僧不知此时坐在面前的九王是真是假。”老僧双目微闭,声音苍老缓慢。
东方翊抬头看着大雄宝殿正中的药王如来宝相,缓缓开口:“真做假时假亦真,上师红尘之外,又怎会被皮相迷惑。”
老僧抬眸,眸绽精光稍纵即逝:“既然来了岐山,当年的事情也该有一个了断了。”
“不急,时机不到,本王有一事不明,请上师开解。”东方翊手里拿着一生辰帖送到不周上师面前:“此人灾星下界之说,从何而来?”
不周上师淡淡的扫了一眼:“无稽之谈。”
东方翊起身走出大殿,山顶俯瞰着大周的锦绣江山,别有一番气势磅礴,如今自己站在群山之巅,又有什么人会知道,五年之后自己会葬身在岐山脚下。
阖眸,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心被冰冷的匕首刺穿的那一刹那,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睁开眼睛自己竟回到了五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
重生至今已经有几日,周围一切都没有变化,唯独在这岐山脚下遇到了那个女子,平常女子竟与自己一日死而复生,一身医术更来得莫名其妙,不由他不多想。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几个起落下山而去,大殿里不周上师骤然睁开眸子,精光四射,又拿起面前的生辰帖,连声道:“怪哉,怪哉。”
佛门高僧熟稔六道,勘破生死,却发现眼前的生辰帖处处透着怪异,本就该命绝之人竟由九王爷送来了生辰帖,纵是高僧也不淡定了,吩咐小僧看守庙门,随着九王爷下山而去。
东方翊再次来到温家的草屋附近,远远的就看到有人三五成群的跑过来,微微皱眉,一个纵身到了树冠中,隐匿身形往下观看。
只见,一老妇人哭跪在柴门前,旁边用半扇破门抬着个大汉,大汉显然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