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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若兰就见花无影提着药草进来了,也不多话在草棚里把药材放进了篾筐,转身又走。
“大哥。”温若兰出声叫住了花无影。
花无影也不回头,站在那边不动。
“给你做艾灸,稍晚一些过来吧。”温若兰这几天精心准备了艾绒,她一直都很清楚花无影的身体虽然看着无碍,但脉象有些乱的,这个世界尚武,学中医的人也清楚身体奇经八脉各有神奇的地方,所以脉象紊乱,肯定有影响,想了好久才决定艾灸。
梳理经脉,艾灸最好不过了。
花无影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临夜才来。
这下,马车里热闹了,徐宜丰坐在锦凳上,花无影褪了长袍趴在软榻上,温若兰手里按着面团和艾绒,沿着经脉穴位,铺了薄薄一层面饼,上面按照穴位放上切开的艾条,小心翼翼的点燃,坐在旁边摆弄着手里的银针。
徐宜丰有些慵懒的看神色淡然的温若兰,问:“温姑娘,如此治病不怕被人诟病?古人圣训男女授受不亲。”
温若兰抬头:“一会儿给你行针,你穿着衣衫也可以,扎错了穴位你别喊疼就行。”
花无影趴着,听温若兰这么说话差点儿笑出声,他早就见识过温若兰的伶牙俐齿了,谁能讨到便宜?
果然,徐宜丰脸色一红,不再说话了。
片刻之后,又忍不住:“这夏季雨水频繁,马车虽勉强可以存身,但下雨可如何是好?”
温若兰仔细查看花无影身体的反应,发现艾条周围面团微微发黑,皱眉:“不如徐公子大兴土木,在旁边建一位宅子,那样更符合圣人教诲,不然整日在我家也是被人诟病的。”
徐宜丰抬眸,突然笑了:“正有此意,那以后可与温姑娘做邻居了。”
温若兰没言语,用银针挑开面团上发黑的一块,露出来下面穴位上的黑紫色,皱眉:“原来他说的尸毒是这样的啊。”
花无影身体一僵:“九爷、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你要再不跟他走,他就杀了我呢。”温若兰笑了,收了燃尽的艾绒,仔细查看背上穴位密布的黑紫:“大哥,你身体余毒未清,怎么不对我说呢?”
花无影默了。
“以后天天夜里也来马车,托徐公子的福治疗余毒,也给他作伴儿了。”温若兰又给旁边脸色有几分阴沉的徐宜丰行针,做好一切回去休息。
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像是卯足了劲儿的斗鸡,最终谁也不理谁睡下了。
温若兰再次失眠,花无影嘴里的九爷是那个见死不救的人,而她完全无法忘记自己最怂的一次,恰恰是在荷塘旁边拉着人家袖子,一阵烦躁,祈祷永远不要再见了才好,她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自己怂。
大燕皇都又名燕都,城池正中高耸的楼宇是所有大燕子民朝拜的地方——皇宫。
御书房里,燕皇东方宇宏放下手里奏折,用手捏了捏眉心,旁边立刻有贴身的大太监过来奉茶。
“爷,九皇子抱病月余,除了进宫问安之外,都在佛堂静修,最近又有传言要剃度出家。”老太监翁冲忧心忡忡的。
东方宇宏闭着眼睛:“前些日子差点儿就死了,这又要出家,看来是没救了。”
“太医诊治过了,怕也只有半年,爷,可舍得?”翁冲服侍皇帝快四十年了,眼睛可是雪亮的。
东方宇宏有些烦躁的起身:“将死之人,还有何用?”
翁冲立刻闭嘴。
“即日去岐山,药园那边儿的人也该去看看了,我大燕皇子都能病死,留着药园还有何用?”东方宇宏说罢,踱步出了大殿。
翁冲万般无奈的摇头,九皇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嘴上说无用,却在这个当口想到了药园,言外之意还用明说?
低头沉吟片刻,立刻跟了上去。
“爷,老奴亲自走一遭,兴许还能遇到不周上师。”
“准了。”东方宇宏停下脚步:“国师也有五载不回朝了,一并带回来。”
“遵旨。”
翁冲不敢耽搁,安排了得意的徒弟伺候在东方宇宏身边,即刻起身往岐山去了。
他人还没离开燕都,九皇子便得了消息。
跪在佛堂,手边是尚未抄完的半卷佛经,良久才继续落笔。
翁冲一路上风餐露宿,隐蔽行踪,终于在四天后到达了岐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