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唐小姐的电话

张小娴在《思念里的流浪狗》里这样写到：“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人会瘦，因为他思念着别人。人总是被思念折磨，在思念里做一头可怜的流浪狗。”我在对唐小姐的思念里就是一只可怜流浪的流浪狗，星期四晚上从龙洞堡回来，我再也不能控制思念的侵蚀。我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电话关机，不让任何人打扰。因为我中的唐门毒药这三天突然的从心底蔓延了全身。我痛苦着，但我一个人哭，然后一个人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昨晚和唐小姐挂完电话，我便失声痛哭，我鼓起我所有的勇气，放下我所有的尊严，给唐小姐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销魂的声音那刻，我就已经红了眼眶，但我却努力着和唐小姐继续谈笑风生。强忍着我的泪水，不让它在那美妙的时刻流淌出来，但我们聊着聊着，我的泪水真的像这春天的雨露一样，突然倾盆而下，于是我赶紧挂了电话。我不能再让我的唐小姐听到我的哭泣，我不能再打扰她的生活。正如张小娴的语录一样：“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同样痛苦。”我用张小娴的语录治愈着我千疮百孔的心房，用我的泪水清洗着我发炎的创伤，用我的哭声掩盖我深夜里的孤独。

昨晚的我流干储存了一年多的流水，记得上次流泪是在12的深秋，我在寻了唐小姐三天无果后，我一个人在蛋糕面前，狠狠的哭了一天。昨晚也许是因为泪水的稀释，我发作的唐门毒药稍稍好了一些，让我不再那么痛苦，在我的挣脱下，我终于从对唐小姐的思念中脱离出来，今天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在镜子里看见我的双眼肿得像个两桃子，满脸的胡渣，我摇了摇头，才三天的时间，就让我变成了这般模样，脸上充满了忧伤，印出了前所未有的沧桑。我把浴缸放满水，一头便扎进水中，让水浸泡住全身。我在水里用一个小时舔食好了我所有的伤口，洗完澡，我把脸上的胡渣剃去，然后穿上一套西装，再一次走到镜子前，看着西装衬托下的自己，少了一些沧桑，但眼睛的红肿依旧掩盖不着昨晚的相思，我让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两个冰袋，我把冰袋放在眼上，也许是冰袋的寒冷让我多了一丝清醒，大概冰敷了半个小时，眼睛的红肿稍退了一些，随后吃了两颗阿莫西林胶囊。静静坐在床上，我把电话开机，电话有许多短信，很多人发信息问我在哪？最多的是马静的咒骂，说我骗她，我答应她星期天回去看她的，但我这三天连酒店的门都出过，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我想如果再继续三天，那我离死不就远了，因为三天的时间！我抽了一条烟，昨晚我一夜就抽了三包。喝光了房间里所有红酒，三天我一粒米都没有吃过。这就是唐门毒药的厉害Ｍ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里情花毒很相似，你若思念起你的爱人，便会发作。但我中的唐门毒药却远比情花毒厉害，因为它是没有解药，它永远在我的血液里流窜着，杨过用了16年的时间，独创了他的黯然销魂掌，我却要用一生的时间，去述说我的思念，但“相思无用，为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这句是黯然销魂掌的口诀，杨过和他的小龙女最终柳暗花明了，可我和我的唐小姐却也许永远要天涯海角。昨晚和唐小姐打电话，她说她五月份要来贵阳，我们已经快三年没有见过了，当我和唐小姐说如果我能再见到她，我死而无憾了。虽然唐小姐有点醉了，但她却让我不要乱说，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强忍着的泪水瞬间夺眶而下。好久没有这么感动过了，我知道我的唐小姐心里一直有我的，只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一颗心不能分成两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身边有许多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无情的女人，他们一直在背地里责骂着她，说她伤害了我，虽然他们不会在我面前不敢责骂唐小姐，但他们对唐小姐的态度，让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对唐小姐的责怪了。这是我唯一对不起唐小姐的事，因为我对她的喜欢，让唐小姐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当时我们学校的人都很畏惧我，不敢去接近她，有许多男生都想追她，但知道我在追求她，都不敢去向她表白，虽然我平时很低调，但我的寝室的张威却是一个无比高调的烂人，在学校走到哪都让人叫他威哥，张威经常在学校闹事，而每次都是我出面帮他解决，所以不管我如何低调，都会有人知道我的势力，所以他们不敢去接近唐小姐，我在班上更是默默无闻，但我们工商2班的男生见我就如耗子见到猫一样，远远的避开我，我去上课的时候，除了我们102寝室的兄弟和我坐，其他的人都不敢和我坐一起。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我脸上并没有写着我是二轻的老大啊！但他们就是不敢接近我，现在想想他们真他妈的可怜，所以更别说敢去接近我喜欢着的唐小姐了。我真的很希望唐小姐在学校多有几个的朋友，但因为我的原因，让她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她们寝室的室友能和她说说话，虽然我们寝室的人都会和她说话，但多多少少对她有些偏见，我现在觉得很对不起她，如果可以从新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把对她的喜欢藏在心里，那样她当初就不会那么孤独，也不会导致她后来的颓废了（出来实习的时候，她抽烟喝酒，生活过得很颓废）。其实我和她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我不那么的一意孤行，也许我和她现在会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情侣了，因为我知道唐小姐心里是有我，但我爱她的方式却让她渐渐低远离了我。我们刚刚出来实习的时候，她想过和我在一起，但我没有把握那次天赐良机，最终走到了这一步。记得11年我们在沉默了一年以后，再次说话了，而在我们不说话的一年中，我不断的反思自己的爱她的方式，我从开始追求她，就像是一个乞讨者，但我乞讨的不是金钱，而是一份感情。可感情永远是不能像金钱一样施舍给别人，我在她面前很卑微，真的像一只狗。那种卑微的爱是任何人不能回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在沉默了一年以后，抹去了我的卑微，用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和她来往。也许因为我的改变，她和我的感情渐渐地开始升温，在她的面前，我不再像个林黛玉一样哭哭啼啼，不再把对她的喜欢挂在嘴边。而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也不再让我忘记她，她难过的时候，会靠在我的肩膀上述说她的难过，在开心的时候会和我分享她的快乐。在我们快出学校实习的时候，上天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却与我擦肩而过了，我好恨自己，我恨我自己太爱她了。当时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和我的感情也越来越微妙，当时我们已经像情侣一样了。但我因为太爱她，所以我渐渐的又变成了那个卑微的男人，又开始把对她的喜欢拿出来数落。如果我当时继续把对她的喜欢掩藏在心里，也许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了，但上天注定我要成为一个造作的男人，而在我们感情非常微妙的时候，我接到家里的电话，家里让我回家工作。于是我离开她回到盘县工作，回去以后我无时无刻的在思念着她，那时的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那时候，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每次她和我打电话或是聊天，我都说我要辞去工作去陪她，但她每次都会骂我，她让我好好的在家工作，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就会像以前那样不理我。那时的我真的觉得好幸福，虽然我们没有说正式交往，但我们那时候已经是恋人了，后来在我不依不饶下，她终于同意我去贵阳陪她了，记得在我准备辞去的那几天，她好像也盼望我回贵阳，她告诉我，她发了四百块钱的工资，说等着我回贵阳，请我吃好吃的东西。当时我真的想马上跑到她的身边，但我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所以我强忍着对她的思念，把工作交接完了，在我领到哪一个月工资的那天，我马不停蹄的跑到火车站去买了到贵阳的车票，本来我打算坐客车上去，因为我当时只有一千多块钱，我想省点钱，所以我买到开往北京西的那列火车的车票，她说要来接我，火车下午5点过从红果走，到晚上凌晨12点过才能到，在火车上她不知道给我打了多少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贵阳，我当时好开心，因为以前的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火车太他妈的慢了，我一次又一次骗她说马上，马上，可时间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火车依旧还没有到贵阳站，她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快到凌晨了，我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我叫她别等我了。让她先回去，贵阳火车站太乱了，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忙容易出事。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到了贵阳火车站的时候，她竟然又从她住的地方来接我了，记得她当时穿了一套灰白色的运动服，一双白色球鞋。我看到她的那刻，我真的很感动，那晚她本来要和她的同事去酒吧玩的，但我说我那天要去贵阳，所以她没有去和同事去玩。而是等了我一天，我真的很感动，那晚因为太晚了，我们从火车站走路到她住的地方，把她送回去之后，我就去找了当时在贵阳上班的陈洋，第二天我回到了龙洞堡，和田二狗他们几个兄弟在一起，因为唐小姐要上班，所以我只能偶尔的去看看她，但那段时间，是我24岁以来最快乐的时间，我和唐小姐相濡以沫的过着每一天，可我当时的仅有的一千块钱，很快就没有了，我想没有面包的爱情永远会如春天盛开的花儿一样，最终会在风的吹拂下凋谢下去，所以我跟家里要了两万块钱，打算在贵阳做点小生意，当时我并不想大富大贵，我只要能养活我自己，能陪伴她就够了。后来我们学校的新生开学，我和张威合伙在学校里卖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那两天是我这辈子最难过的两天，那次在学校卖东西，唐小姐很支持我，她特意请了两天过学校来帮我。虽然那两天的生活很辛苦，但却是我24年来最开心的两天，因为我的唐小姐一直陪伴着我。记得我和张威把被子从市西路拉倒学校的那晚，我请当时还在学校读书的田二狗他们在我们存放被子的房子里喝酒，唐小姐那晚下班后来赶过来陪我和我的兄弟们，因为我是二狗子他们心中的大哥，所以他们在敬唐小姐酒的时候，就尊称她为大嫂，唐小姐当时默认了我兄弟们对她的尊称，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幸福。

当时我存放被子的房子是学校几个老师的宿舍，因为其中的吴玫老师和小况的关系很好，我托小况的洪福，和吴老师关系也很好，所以她把她的房间借给我存放被子，那晚本来我想到龙洞堡外面找家旅社让唐小姐的休息的，但她那天白天上班，晚上又陪我和二狗子他们喝酒，所以她还没有等我们喝完，就倒在那堆被子上睡着了，后来我只好在她身边陪着她，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很对不起她，让她在那种地方睡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我们开始买被子，当时我们在男生宿舍前面摆了一个摊位，但在新生报名的时候，买被子的人很多，不止我和张威而已，当时有个自称是李连江女朋友的人跑过来威胁我说道：“不管你是谁，最好别摆在这，因为这我要摆，如果你不让开，晚上会有人来找你。”也许别人听到李连江这个名字，会毫不犹豫的把摊位让给她，因为李连江是我们学校08的抗把，但在我眼里李连江算个鸟啊！我当时虽然已经实习了，我的兄弟都还在学校读书，即使我不动用龙洞堡正真黑道的势力，我要动李连江，就想踩一只蚂蚁一样。所以我对着那个自称是李连江女朋友的人说道：“好的，我等着，晚上我们不见不散。”说着就和二狗子他们继续摆摊了，后来晚上真的有人来找我，但是来跟我道歉的，因为李连江知道当时二轻院是我张六说了算，是我张六的天下，所以让他的女朋友带着他的马仔买上一包好烟来向我道歉。而那天我们摆了两个摊位，张威和他女朋友负责女生宿舍门口那个摊位，我和唐小姐，还有当时来帮小况买电脑桌的严小可（我们工商2班的学习委员，我和她有过一段故事，后续会慢慢介绍）负责男生宿舍门口的摊位，那天我们真的忙得不亦乐乎，外围有二狗子和保罗他们拉新生，摊位上有唐小姐和严小可叫卖，唐小姐那天真的很卖力，因为她是一个大美女，所以好多报名的男生都被她的美丽吸引了过来，在她推销下，几乎都在我们的摊位上买了被子。我当时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就在摊位上，叼起一支烟，悠闲看着美丽的唐小姐，根本没有去在乎我的被子卖了多少，我们当时从贵阳的进了50套被褥，而第一天就卖了30套，还卖光了当时所有的小东西，晚上我和张威去外面找旅社给唐小姐和严小可休息，但龙洞堡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看了好多家我都不放心，最后还是在朱老大的拜把兄弟川哥家开了一个房间让唐小姐她们休息，记得唐小姐一进房间就要洗澡，但川哥的旅社刚刚开业，卫生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跑到龙洞堡的街上买了几包洗头膏，让唐小姐洗澡，我还没有回到房间，唐小姐就已经进了浴室，我回到房间时，顿时无语了！我怎么拿给她啊？而那个浴室的房门是玻璃做的，印着一大朵花，半透明。虽然看不清里面，但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我当时在外面叫唐小姐出来拿洗头膏，隐隐约约的看到她苗条的身材，我真的呆住了，她听到我叫她，便从里面探出头来拿洗头膏，我突然调侃的对她说：“我看见你身材了，浴室门是半透明！”她竟然也调侃着对我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通红着等她洗完澡。她洗完澡出来，我们四个聊了一会天，我和张威就回学校了！

第二天，也许是因为第一的劳累，唐小姐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好像很累的样子，但她还是坚持一早上，中午吃过午饭，我就送她到存放被子的那个房间休息了，我也没有心情去管买被子的事了，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她，到了晚上，我和唐小姐出来的时候，严小可已经走了，而我们短暂的生意也宣告结束了，后来龙洞堡社会上冷亮开车进来找我，说他有个妹是个新生，让我叫我的兄弟照顾一下，我把冷亮的妹介绍给安虎，让安虎照顾她，随后我们就开车去外面吃饭，吃完晚上，我和唐小姐，张威就回了学校，唐小姐开始说要留在学校陪我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又突然要回去了。我当时真的很难过，但还是送她回去了，她回去以后，我在安虎他们寝室上网，在qq上和唐小姐聊了许多，虽然我们当时名义并不是恋人关系，但只是我们没有任何的名分。所以那晚我让她做我女朋友，可她一直在我面前都不答应我，也就在那晚我一气之下就说等她过完生日后我便离开她的世界。后来因为种种关系我搬去和严小可拼房住，我没有告诉唐小姐，直到严小可搬走那天，我和唐小姐逛一天的街，她原本一直以为我是在学校和二狗子他们一起住，但那天她却突然问我现在住哪，我当时居然不敢告诉她，我是和严小可住一起，但她好像看出了什么，一直在追问我，我无奈之下告诉了她。她听到我和严小可住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对我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她住一起的？”虽然我当时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喜悦，因为从她眼中我读出了吃醋这两个字。后来我们打车去了我和严小可租住的房子，因为唐小姐那天穿着高跟鞋逛了一天，所以脚被鞋子磨出了水泡。她一进屋，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我很心疼。于是我给她点上一支烟，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便开始和她聊起天来。但越聊越伤感，聊到张威时，她给张威打了一个电话，她让张威过来，然后我们三个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的酒，为我们三个的感情，但张威那个杂种竟然说他不来，唐小姐狠狠对张威丢下句绝交的狠话后便挂了电话，接着就哭了起来。我安慰了她好久，她都没有停着哭泣，直到严小可来搬东西，她不会让外人见到她的难过，所以她马上停着了哭泣，而在严小可搬完所有的东西之后，因为我搬来不到一个星期，没有付任何的房租，所以我打算请严小可吃一顿饭，但当我叫唐小姐陪我下去和严小可他们一起吃饭时，唐小姐死活不愿意下去，她说她不愿意和严小可一起吃饭。我当时真的很为难，所以我只能求唐小姐，最后在我苦苦哀求下，唐小姐终于同意和我一起下去了，但因为她的脚上有水泡，走路很辛苦，所以我从七楼把她背到一楼。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和唐小姐单独在一起，之后我在她生日过后，履行了我的承诺，离开了她的世界，离开了贵阳。

昨晚和她的电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让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当时我不要那个男朋友的名分，一直陪伴着她的话，我想她最终一定会答应我。那我现在不会有这么多的伤痛，也不用独自一人在深夜苦苦思念着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自作自受。我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我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是一味逼迫她给自己一个烂名分。我活该有今天，所以并不是唐小姐绝情，而我不懂得如何去爱她，现在的我有了一切又如何？我还是失去了唐小姐。我哭，哭以前的我不懂什么是爱，我笑，笑我当年的荒谬，但我会像张小娴《思念里的流浪狗》里那句“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放弃。最后得到好东西，不是幸运，有时候，必须有前面的苦心经营，才有后面的偶然相遇。”我一定要坚持，哪怕每次都会流干我的泪水。因为我爱她，深深地爱着我的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