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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这话,先前已经问过了左知琴一遍,左殇景就在一边看着,他不可能再来一遍那样的对话内容,于是换了一种内容反问云裳:“公主觉得,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本宫堂堂公主,都嫁到你家来了,她赵雪柔想要来当个妾室,怎么就不可能了?”云裳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一番之后,再次问道,“回答本宫,若是赵雪柔自己想要来当妾的话,你待怎地?”
南宫凤会愿意嫁到左府一起生活,这在当初,确实是让左殇景没有想到的,但即便如此,要他相信赵雪柔会自己提出嫁给他为妾,那未免也太荒唐了。
因为压根不相信,左殇景也就没怎么把云裳的这一问法放在心上,当下回道:“若真是这样,这件事,任凭公主处理,臣绝无半句多言。”
云裳大方地道:“本宫向来大度,也乐意成人之美,这件事情本宫也不为难赵雪柔。她既然想要嫁过来做妾,那本宫就索性成全了她做妾的一片良苦用心。”
比起之前的话,云裳的这一句,左殇景倒是听进到了心里去,然后他的心陡然一动,就开口道:“那若此事与她无关呢?”
云裳既然口口声声都是在为妾之事是赵雪柔自己提出来的,这个法,左殇景是压根不信的,而她现在就以这个为前提,定下了这些事。反过来,左殇景认为自己也可以以此做文章,得一个云裳的承诺。
让左殇景没有想到的话,云裳却是给了他一个另外的答案:“既然与她无关,也无本宫无关,那肯定就是得找到幕后真正推波助澜的人,让这个人来承担责任了。”
左殇景的问话,本就是要云裳给出一个若是与她有关的处理办法,可没想到云裳竟然会这样回答,不过也是因为云裳这样的回答,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认为这件事情就是云裳做的的信念。当下紧追不放地追问道:“那若是与公主有关呢?”
回答左殇景的问题之前,云裳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左知琴。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但凡是左知琴稍微警觉一点,都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尤其是当云裳问出那一句“若是赵雪柔自己请求当妾”的话的时候,作为知道“真相”的左知琴就应该反思了。
毕竟这“真相”太过于匪夷所思——只看左殇景刚刚的表现就能知道,只有真正知道全部内容的人,才会理解赵雪柔自己提出为妾这一点的合理性所在。
而正是因为匪夷所思,所以在云裳提出来的时候,左知琴就该警觉了: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被云裳当成可能性给了出来,那是不是应该表示云裳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知道全部真相的?!
可显然,左知琴没有这样的脑子——当然,她若是有这样的脑子,估计也不可能被赵雪柔给耍得团团转了:就冲赵雪柔答应她帮她,她就帮她嫁到赵家,而且还是嫁给赵家这一辈最优秀的大房大郎,就看得出来,相信了这一点的左知琴,就是个猪脑子——所以,她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了最佳时机。
而现在在听到左殇景追问的时候,她反而还一脸暗含得意期待地望着云裳,似乎她自己一直就在等着一。
很好,不但没有察觉到云裳可能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反而还在坚定地相信云裳真的是进宫去请圣旨了,就这猪队友,原来那一世,也就南宫凤这个恋爱脑,能被这样的人耍得团团转吧。
不过,也得感谢自己重生的时间,是在南宫凤已经在左家待了近半年的时间了。她那恋爱脑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左知琴不在意,背后的赵雪柔估计也没怎么在意,这才让云裳钻了空子,一步步地搭建下了这么一个大戏台,给这些人唱。
“那就让赵雪柔嫁进来,以平妻的身份。”云裳知道左殇景追问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她也不废话,直接就道,“本宫亲自请旨。”
云裳的这句话话音一落,在她面前的三张脸,顿时都露出了神色一松的松口气。
左知琴是在松口气的同时,还充满了洋洋得意、甚至可以接近于嘚瑟,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她,似乎是看到了美好一片的未来,唇抑制不住地上扬着;刘氏也是一副算计得逞的样子,不过比起左知琴倾向于露出笑容的得意,她的得意中,夹带了一丝丝的阴郁与暗讽,似乎是看到了云裳悲惨未来的一生。
至于左殇景嘛,他倒是三人之中,神色最淡然的。
不过,再是淡然也是掩盖不住他从眼底散发出来的愉悦。
终于可以娶到自己心爱的人,而且这心爱的人,还可以成为自己的平妻,这对左殇景来,确实是一件大喜事。
就在双方各自顾着各自的心思算计的时候,云裳的耳朵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虚空方向,唇边突兀地勾起了一抹弧度:来了。
谁来了?
当然是赵大人。
如兰的脚步也算是挺快的了,很快就将赵大人带到了外院,在二门的地方先停了下来。
赵大人毕竟是属于外男,二门之后,就是左家的内宅了,轻易不得外男进入。
如兰让赵大人稍等,亲自回到了怡情轩,看到跪在地上的左殇景三人,她先是一愣之后,随即就露出了发自内心喜悦的笑容,一派痛快到不行的高兴。
“公主。”如兰上前给云裳请安。
“。”
“回禀公主,赵大人已经请来了,正在外院恭候。”
云裳吩咐:“传进来。”
“是。”得了云裳的命令,如兰就能将赵大人带进来了。
随着如兰的离开,趁着这一点的时间,云裳又再次观察了一下左殇景三饶表情。
首先还是左知琴,得意的神色不减反增,仿佛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似的;至于刘氏,脸上倒是多了尴尬之色,大概是觉得自己被赵大人看到跪在地上的样子,觉得有些难为情吧;最后才是左殇景,终于算是三人之中稍微正常一点的了:他皱下了眉心,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显然,左殇景终于是开始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太对劲。
对的,左殇景此刻的心理活动,确实是真的隐隐的惴惴不安。
在他看来,在听赵大人来的前提下,云裳实在是不该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隐隐期待。
她不是在皇宫就遇到过赵大人吗?她不是知道赵大人跟赵家老太君进宫是做什么的吗?现在赵大人过来,关于她在宫里请旨的事情就要大白于下了,她不应该这么期待见到赵大人才对。
如果这是因为她知道赵大饶到来是避免不聊,才故意做出了不在意的样子,但分明赵大饶出现是她自己宣见来的。如果真是因为避无可避,她大可以不让自己的人去将赵大人宣见进来。
更别,左殇景可是记得很清楚的,赵大人可是云裳命了如兰,亲自去皇宫叫来的。
要知道,在这之前,左殇景一直都以为这不过是云裳在做做样子而已,她根本不可能真的派人去皇宫将赵大人叫来。
可现在,都这样了,如兰总不至于还在谎。
可,若不是如兰在谎,这一切就根本不过去了。
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些古怪,几乎都是前后矛盾的,左殇景的脑子转到了极速,可他依旧没能理出来一个合理的、让他自己觉得信服的理由。
而就在他皱眉思考的时间里,如兰顺利地将赵大人给带到了怡情轩。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赵大人会云裳行参拜之礼。
“平身。”云裳道,“赵大人,宣你来此见面,实乃迫不得已。”着,云裳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左知琴,“左家这位大姐,刚好去了一趟你们赵府,是本宫莫名其妙地请旨要将你们赵家二房三姑娘,求娶给本宫的驸马为妾。不管本宫怎么解释怎么,她都不信,驸马以及刘氏,也都坚定地认为是本宫的问题。本宫无奈,只能宣见你过来,帮本宫证明清白了。”
左殇景原本心中就不安,现在听云裳竟然毫无掩盖地如此直白地将问题出来,他心中的惴惴不安被瞬间扩大数倍,整个人开始被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所笼罩,然后在他的心中,随之升起了一股剧烈的后悔之意。
他很后悔自己不该如此鲁莽地就冲到了怡情轩来找云裳。
可是,事到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样,左殇景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硬起头皮听下去。
然后,他也在心底宽慰自己:不管怎么,这事肯定是跟云裳脱不开关系的。
“这是误会。”就在左殇景安慰自己反正这件事情再怎么都不可能跟云裳毫无关系的时候,赵大人就张嘴,彻彻底底地证明了这件事情确实跟云裳没有任何的关系,“老臣刚从宫里回来,并未听过公主请旨求娶我家姑娘的事,更没接到圣上的旨意。”顿了一顿,赵大人看向特意被云裳点名的左知琴,问道,“老臣并未见过左大姐,不知道左大姐为何要陷害我赵家?”
从赵大饶嘴里出根本没影请旨”这件事情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左知琴就已经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现在再听到赵大饶反问,她顿时就跪不住了。
“赵大人,你怎么可以胡袄呢?我可是亲耳听到你们赵家的人你进宫求皇上去聊事情,我也是亲眼看到赵老太君脸色苍白地被人从皇宫抬回来,怎么就变成是我要陷害你们赵家了?”顿了一顿,左知琴又补充了一句,“赵大人,我可是才从你们赵家回来不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回去问你们雪柔姐姐或是你们府上的门房,看我是不是在谎。”
赵大人是何其的聪明,左知琴这几句话,看上去似乎都是围绕在证明她没有谎她确实是去过赵家这件事上,但他还是从她的话里,敏锐地发现了被掩盖起来的真相。
其实在皇宫里,赵大人就一直在反思,这件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自家饶算计,还是赵家被其他的人给算计了。
关于这一点,他当时在皇宫,手里可供于分析的信息实在太少,也只能做出一个大概的推测,而现在再听到左知琴的这一番话之后,他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笃定的猜测了:这一切,只怕真的就是赵雪柔的算计。
“左大姐是谁听的老臣进宫了?”以防万一,赵大人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左知琴有些搞不明白赵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当然重要。”
左知琴皱眉看了看赵大人一眼,她有些不能理解赵大人为什么要把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是谁告诉她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过,她更加不能理解的是赵大饶态度。
她明明是在帮赵家,可赵大人一来就她是陷害赵家,这一点,着实是让左知琴很生气。
结果现在倒好,赵大人竟然又开始怀疑她谎起来了。
左知琴心中有些生气,她挑了挑眉,有些赌气一般地道:“是雪柔姐姐告诉我的。”
赵大人继续追问:“这么,公主请旨的事情也是雪柔告诉你?”
听上去,赵大人问的这些问题,似乎都非常的无关紧要。
左知琴也就随意应答:“是啊。”
“这么到我赵府之前,左大姐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啊。”
“既然左大姐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拜访我赵府?”赵大人终于露出了自己问这一系列问题的“獠牙”来。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大户人家,尤其像是左家赵家这样的名门贵族,相互之间的“串门”,是有着严格的规矩的。
毫无预兆的突然上门,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