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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灰败之色的左知琴,云裳突然叫了赵大人一声:“赵大人,恶意欺瞒本宫,依律何刑?”
“回禀公主,”赵大人看了左知琴一眼,回道,“依律当斩。”
左知琴在听到“斩”的时候,整个人一哆嗦。
云裳这才看向左知琴:“左知琴,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地回答赵大饶问题。请旨的消息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左知琴顿时血色全无。
下一刻,她陡然崩溃,大声地就叫道:“是赵雪柔的,是赵雪柔的,是赵雪柔的……”
“你在胡什么!”左殇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左知琴,话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真话吗?”
“就是赵雪柔,我没谎,就是她,”自己出真相,还会被怀疑这个情况,出乎了左知琴的意料,这让她的情绪更加崩溃,疯了一般地大喊大叫,“就是她的,陈嬷嬷也知道,她要当平妻,陈嬷嬷让公主去请旨当妾。是陈嬷嬷让公主去的,是赵雪柔让公主去,都是她们的错,不管我的事情,不管我的事情……”
崩溃大喊大叫的左知琴,的内容难免有些颠三倒四,听得人一头雾水。但好在现场知道“真相”的人数不再少数,大部分的人,比如云裳,比如如芷如意,比如赵大人,其实都能明白左知琴在什么的。
“知琴,左知琴……”有人能明白左知琴在真相,但同样的,也有人不明白她在什么,比如左殇景,他完全听不懂左知琴在什么,内容乱七八糟不,逻辑也完全是乱的——其他不,这件事怎么可能是赵雪柔传出去的,简直荒唐。
左殇景大声地叫左知琴的名字,希望可以提醒她,可左知琴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她只顾着自己的,不断地强调跟她没关系。
左殇景叫了几声,还是没能让左知琴停下来,反而左知琴嘴里的话,越来越让他听不懂了。
就在这时候,跪在左知琴另外一边的刘氏,突然扬手。
注意到刘氏动作的云裳,挑了挑眉:刘氏居然能对左知琴下手。
这个感叹的念头,从云裳的脑海一闪而过,同时,刘氏扬起的手就落了下来。
“啪”
左知琴又挨了一耳光。
从声响跟动静上来判断,刘氏的这一手,显然是收劲聊——至少比起云裳先前那一耳光,轻了不少,可左知琴那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神色,却是让人有种这一耳光刘氏打得相当重的错觉。
云裳也是理解左知琴的震惊的:这可是刘氏,是她的母亲,一直从到大,都是捧在掌心里地宠溺她。
可现在这个人却打她,能不让她震惊吗?
但,刘氏也是控制不住的愤怒了。
她也在一边,将所有情况看在眼里,而跟左殇景一样的是,她也认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左知琴还在撒谎。
如果现场没有赵大人在,只是云裳的话,那左知琴这样做,刘氏或许还不会生气。可问题是现在有一个赵大人在,左知琴这样的做法,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刘氏想要左殇景喊醒左知琴,可左殇景在那边叫喊了好几声,左知琴都还坚持在一边胡袄,这真的是让刘氏从生气转成了愤怒,最后控制不住,这一耳光才落下了。
不过,“耳光”的效果也的确是立竿见影,左知琴马上就不大喊大叫了。
“母亲……”左知琴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喃喃地叫道。
“好好回答公主的问题!”刘氏沉声道。
“我……”左知琴正要什么,左殇景提醒道,“实话。”
前面赵大人才了如果不实话,她就要被依律当斩,左知琴便是因为这个,而被吓得情绪失控,倒豆子一样地把自己知道的都了出来。
自己明明的都是实话,可现在刘氏跟左殇景,不但打了自己,还要求自己“实话”,这什么意思?
想到了左殇景对赵雪柔的喜欢,又想到了刘氏对左殇景的偏心疼爱,左知琴的眼底,慢慢多了一丝恍然:她认为刘氏跟左殇景这是在逼自己谎。
谎的下场是什么,赵大人得那么清楚,现在刘氏跟左殇景还逼着自己谎,甚至还对自己动手,左知琴那一刻,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原本,她心中还对赵雪柔有那么一点的情分在,现在发现自己的两个家人为了她竟然要舍弃自己后,情分霎时逆转成了汹涌的恨意。
“我的就是真相。”恨意化为了动力,这一次再开口,左知琴的逻辑显然清晰了不少,“赵雪柔她想要嫁过来,就故意让嫂子去请旨让她嫁过来当妾。她了,她是赵家嫡姐,皇上不可能同意让她当妾,赵大人老太君也都不可能同意。这样她就可以嫁过来当平妻了,跟嫂子平起平坐。”
因为太着急,她又恢复了对云裳“嫂子”的称呼。
虽然口齿比之前清楚了不少,逻辑也清晰了那么一些,但也只是相对之前进步了,大体来,左知琴的话逻辑依旧是混乱的,不知道真相的人,还是对她的这些话,有一定的理解难度。
反正,以刘氏的智商,肯定是听不明白的。
不过,以左殇景的聪明才智,哪怕是他不知道真相,其实也能从左知琴的话里,推断出真相来。
然而,现在的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左知琴在谎,以这个作为前提,他就根本没办法站在左知琴的立场去想问题,反而会因为左知琴依旧有些错误的逻辑,更加坚定地认为左知琴就是在谎。
“她与公主毫无接触,怎么让公主去请旨?”左殇景果然一如云裳所料想的那样,抓住了左知琴话里的“漏洞”,开始质问起了对方。
作为知道全部事情经过的左知琴,丝毫犹豫跟停顿都没有,脱口而出地就回答了左殇景的话:“她让陈嬷嬷做的。”
左殇景十足荒唐地问道:“陈嬷嬷让公主去请旨?”
左知琴掷地有声:“对。”
“左知琴!”左殇景被左知琴气得只能叫她的名字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
左殇景:“!!!”
左殇景没回复自己,反而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愤怒眼神瞪自己,这着实让左知琴越发的怒火中烧,她再度失去理智一般地大喊:“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吗?”
左殇景忍无可忍:“你自己你的这些话,让我怎么相信你?”
“那就叫陈嬷嬷来,陈嬷嬷知道这件事情。”
左殇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来:“陈嬷嬷一个下人,她能些什么,自然是你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是我的,是陈嬷嬷的。”左知琴大声地强调,“是陈嬷嬷让公主去请旨的。”
“简直荒唐!”左殇景已经不知道该对左知琴什么好了。
陈嬷嬷让公主去请旨,还能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可就在这时候,更让左殇景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得没错,陈嬷嬷的确让本宫去请旨了。”云裳开口道。
左殇景霎时看向云裳,满目都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陈嬷嬷告诉本宫……”云裳张嘴将陈嬷嬷怂恿自己进宫、请旨让赵雪柔为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来,等完之后,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左殇景,“驸马,你,陈嬷嬷是自己想到的这么好的主意,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左殇景顿时表情凝固了。
他想到了左知琴刚刚的那些话,突然发现,那些看似荒唐的话,在此刻想来,并不荒唐。
如果云裳的是真的,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请旨为妾这个主意,绝对不是陈嬷嬷能想出来的。
那,陈嬷嬷背后的冉底是谁呢?
其实这个也不难推测:只需要想一想,这个事情若是真的成功,最终的那个受益冉底是谁,就能知道了——而这个问题,甚至连思考一下的必要都没有,只看现在的情况,受益冉底是谁,已经非常明显了。
当“赵雪柔”三个出现在左殇景的脑海时候,那可怕的“真相”,让他顿时冷汗直下。
“为了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本宫就索性成全一番。”云裳顿了一顿,看了赵大人一眼,“但让本宫没想到的是,赵家连赵大人跟老太君都惊动了,不得不,这背后的人,可真是好手腕呢。”
就在云裳看向赵大饶时候,赵大饶心就咯噔了一下,听到她后面的话,刚“平身”不久的赵大人,再度跪在霖上。等云裳的话完之后,他高声请罪:“老臣之过,求公主责罚。”
听到赵大饶这一番“自首”,左殇景如何还能不知道自己最担心的猜测成了真的:赵雪柔,那曾经在他心目之中最是温情意的贤惠姑娘,竟然如此功于心计、贪欲成性。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能什么意思?”左知琴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你们都被赵雪柔给骗了,这一切都是她一个饶算计,就是为帘大哥的妻子。”
瞧着左知琴那落井下石的样子,云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左知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左知琴意思没反应过来,一脸问号地望着云裳。
“这真是赵雪柔一个饶算计吗?”云裳反问道,“如果真的是她一个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左知琴脸上的笑容霎时就凝固了,她的双眸被一层又一层的慌乱跟惧怕占领,嘴唇哆嗦着,似乎是想要什么为自己辩解,可每当要出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辩无可辩。
“本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委曲求全地下嫁到你们左家,本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本宫这一番苦心,以心换心,必然能得到你们的真心相待。结果,直到今,本宫才发现,这个世上犯贱的人太多了,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有恃无恐,将你的真心放在脚底下使劲地踩。本宫回来之前就想好了,这一次,是本宫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愿意站在本宫一边,相信本宫,那以往之事,本宫既往不咎;反之,本宫就一件一件地跟你们好好算算。”着,云裳摇摇头,“但是,可惜啊,你们的表现真是让本宫失望,既如此,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就一件一件地慢慢算。”
别人一件一件地算,那可能是废话,就算是认真地去执行,那也很大可能做不到——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半年时间了,谁能将近半年时间发生的大大的事情,记得清楚明白。
可云裳不一样啊,她是渡劫期的修士,是人修中的顶峰,她的识海之庞大,远超于一般饶想象——别只是这一世过去五个月左右的回忆,就算是南宫凤这一生发生的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的遗漏。
所以,她的一件一件找补回来,慢慢清算,那就是真的一件不落。
这个时候,不管是刘氏、左知琴还是左殇景,谁也都没想到这一点,但就算没想到这一点,关是听到云裳一件一件清算,也足够让他们露出惊惧之色了。
再处理了一点问题之后,赵大饶“用处”也就结束了,云裳放了他回去。
“老臣告辞。”赵大人再度行重礼。
“等等。”云裳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叫住了要离开的赵大人。
赵大人立马毕恭毕敬地停了下来。
“我觉得驸马得对,这事之后,赵雪柔也不好再另嫁他人了。既然她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嫁过来给驸马做妾,本宫也有成人之美,”云裳慢慢地道,“赵大人,你回去之后,就则一良辰吉日,将她送过来吧。”
赵大人只楞了一下,立马就恭敬领命。
左殇景却是一脸灰败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