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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于许窃而言便是如此,即使这时候的江也,依旧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有时候,班里有什么特殊活动,多数是直接绕过他。
众所周知,本班的第一江也同学,不喜参加任何活动。
除非,跟许窃有关。
第一个发现这种奇妙关联的,是沈笑笑。
她是班上的纪律委员。
许窃爱讲话,周围所有人,她都能混出好哥们模样来。
偏偏许窃跟她关系好,走后门,不记名字是小事。
可江也,也就是班级第一,不乐意了。
“许窃,少讲话,会得口腔溃疡。”
“许窃,少吃零食,会得胃穿孔。”
而后是来请教问题,许窃成绩好,江也更好。
一冷一热,问谁肉眼可见。
女生来问许窃时,江也面色如常,时不时指点错误。
男生来问……
呵呵。
“我来讲。”
“这道题,一般人做不出来正常,可问她这种猪脑子,你不怕睡不着觉吗?”
“……”
问你,我更怕!
此话一传十,十传百,班里男生没谁敢问了。
开玩笑,上赶着被第一羞辱吗?
没那勇气。
还有一次,便是学校组织的运动会,体育委员问了全班人,唯独没问江也。
映象中,他对这种活动,完全没兴趣。
统计名单时,他再三确认。
讲台下的江也不为所动,一直到确认许窃的报名项目。
女子一百米。
江也愣了愣,用余光偷瞄身旁一脸雀跃的姑娘。
她弯唇眯眼,看着台上笑。
他忍不住出声:“你要、参加啊?”
许窃点头,有点小兴奋:“对啊,一百米,我厉害吗?”
他竖起大拇指,莫名有几分傻气:“别跑吐了。”听说修建运动场的跑道花了三百万。
“……”
“那你参加吗?”
江也摇头:“不参加。”
“为什么?”
“保存体力。”去终点接你。
当然,他没能在终点等他的姑娘,因为那场比赛,他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混杂在人群中,陪她跑过了那一百米。
她从未回头,更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他咬牙切齿在朝前跑,汗水落于身后,落于面上也不理睬。
因为他说过,他会在终点,接她。
许窃的体力很好。
一百米不在话下,得了个第二名,奖励了一个简陋的牌子。
领奖时,她忍不住笑。
握在怀里的奖牌,莫名珍贵。唯独是跑完全场,都不见江也的人影。
应该躲在教室吧,保存体力。
殊不知她的少年,不过是被人群冲散了,陪了公主一路,到头来连看她一眼都难。
他听见班里人在呼喊,他知道她累,知道她很棒,可他,也只能陪她这么久。
多一分,多一秒,都是罪过。
六年级的那次暑假,许窃组织了一场偷石榴活动。
成员有唐鸣沈笑笑,以及……江也。
咳……咳。
好吧,江也是被她生拉硬拽,又是犯浑又是撒泼唬来的。
闹到最后江也只能满肚子怨气来句许窃,你闭嘴吧。
于他而言,许窃是唐僧,而自己,是那命运多舛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拼死拼活保护她,还得每日每夜听那扰人心神的紧箍咒。
每回许窃搁那儿念经,闹得他忍不住抬手摸脑门。
没匡紧箍咒,可他的头,为什么这么痛?
偷石榴这事,他完全接受不了。
偏偏许窃还推他:“你上还是我上?”
唐鸣以及沈笑笑一组,毫无疑问,唐鸣上树。
江也和许窃,嗯,这是问题。
江也扫了她一眼,拉了拉书包带子,一脸正经:“你是女生。”
许窃赶忙抱好篮子看他,还笑着点头。
好样的江也,终于绅士一回了。
谁知这小屁孩,一脸认真将她怀里的篮子拿走,然后抱紧。
抬头看树叉:“女士优先,记得摘红的,比较甜。”
“???”
许窃差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上一世说担心她的江也去哪儿了?怎么整这么个白眼狼。
她没法了,好在上一世的技术没丢,区区小树,不足挂齿。
麻利的爬上树叉,刚扔下一个偏红的石榴,就听见树下的江也,认认真真在看,还直摇头:“你这不行啊,来个大的。”
大你妹……
这边有个大红气球要不要?炸不死你。
她努力调整呼吸,不能跟孝计较,不能跟傻子计较,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听完江也的指挥,她成功摸到那个所谓的又大又红的石榴,手轻轻举了举,意示成功完成任务。
树下的江也俨然一副大人模样,双手放置背后,冷静点头。
“……”
演员,三中小学为你感到骄傲。
就在她企图往下扔,砸死那个虚伪的男人时,三中小学的门卫室,传来了声音。
“那几个孝,说的就是你,干什么呢?偷东西?”
她慌得手一抖,石榴掉了,顺着高处一看,学校门卫拿着防狼棒跑了出来,还无比凶狠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她和唐鸣狼狈下树。
转身拉起沈笑笑就跑,记忆里,这次的沈笑笑,特别安静,并且耐跑,以往都是跑几步就得喘,拉着她求饶命。
这次,跑得比她还欢,为了扞卫自己一百米第二的尊严,她拎着沈笑笑的小白手,跑得更快了。
一步步,踏着夕阳,跑至河边。
唯一有所遗憾的,大概是……她停下时,笑眯眯回头,看到的,是江也那张不耐烦的脸。
他的手,还被自己紧紧握在手心。
她吓懵了。
愣了半天才问:“沈笑笑呢?她翻车了吗?”
江也扫了她一眼:“人家压根就没上过车。”
“……”
她死鸭子嘴硬,试图将惊慌压下:“你为什么不叫?”
江也冷笑,嘴角微微上挑:“叫?你给过我机会吗?”
随后目光射至她穿短裤的双腿之上:“跟装了风火轮似的。”
许窃实在不想多跟他讲话,脱了鞋要下水。
问他来不来,他躺在岸边摇手,声音淡然无味:“不去,你注意点,别抽筋了让我捞你,水煮猪不好玩。”
“……”
对比现在的江也,许窃无比怀念以前的江也。
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
现在呢?
现在,整一毒妇,没人心。
别人还好说,怼天怼地怼空气,他倒好,活了大半辈子,谁都没怼过,所有的恶言恶语,都只对她一个人。
真不知她该庆幸自己与其他人,有所不同,还是懊恼,江也可能,真的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