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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依旧在继续,混乱也随之进一步地发酵扩大,惨叫声,厮杀声,呵斥怒骂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不少并未加入三大帮派的贫民区居民已经害怕地丢下了手中的东西,逃回了家里,然后关紧了房门,拉上了窗帘,我只能从那些破布的缝隙中,看到一双双恐惧的眼睛。
“尽快行动,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皱了皱眉头,催促道,现在战斗还只是刚刚开始,谁也不知道到了后面,这些人杀红眼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明白,萨伦老大,你真是一个高尚的人。”伽拉提看着我,认真地道,他依旧是那副有些冷漠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意和真诚。
“啊,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伽拉提……”他用十分敬佩的眼神看着我,真的,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自在,我还从没被同龄人这样仰慕过呢。
这也是我十分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希望能把他们带出去的原因。他们会让我记起,我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我是真的,萨伦老大,”伽拉提看着我,“你的想法……其他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即便是老大也没有,我不知道外界对你的评价如何,但在我们看来,你就是一个高尚的人。”
他是如茨真诚,整个人直愣愣地看着我,让我没办法驳斥他对我的赞美。
“就当你的是对的吧,伽拉提,”我有些无奈,又有些开心地笑了笑,“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我们该继续出发了。”
“啊,当然,”伽拉提点零头,“跟我来吧,大伙,在加入灰鼠帮之前,我在毒蛇帮的地盘上生活过一段时间,这地方我熟。”
“很好,那就由你来带路,伽拉提。”
队伍很快发生了一些简单地变化,我们把代表灰鼠帮的袖标摘下,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或是衣兜里,又把武器藏在衣服底下,这样让我们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显眼了。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几杆步枪,众人没能商讨出一个结果,于是重新回到了我这里,希望我能做出决定。
“唔,”我看着那杆有些老旧,但保养的还算不错的线膛枪,有些犯难,这么大的一杆枪的确非常醒目,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它会是我们最好的帮手。
伽拉提等人就围在一旁,他们也许也清楚这问题的棘手,所以并没有出声催促我,但他们的眼睛里已经被焦虑和急切两种感情所充满。
“如果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定,那就想想你的本心。”
这是一句诺曼饶俗语,我觉得,是时候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啊!我真是个笨蛋!
我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我们不用枪了,全部找个隐蔽的地方埋起来。”
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你了算,萨伦老大。”这是伽拉提的声音。
我们很快找到了一条几乎废弃聊巷子里的一颗大槐树,这儿足够偏僻,我们进来之前,巷子里面只有成群的老鼠。
“就这吧,”我松开握着短刀的右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指着大槐树底下刚被我挖出来的坑——短刀挖出来的,“把枪都埋到这儿。”
马文依依不舍地取下了肩上的线膛枪,咬着嘴唇,偏过头,把枪递给了我。
随着咯哒一声,这杆线膛枪稳稳地落在了坑底,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它和滑膛枪枪身之间发生的碰撞。
“埋!”
简单的一个字下去,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原本在一旁隆起的土堆很快就瘫了下去,重新变回了看上去平整无比的大地。
我拍拍手,站起身,又使劲在土上踩了两脚,才满意地点零头,除非看到我们做了什么,不然绝对没人能想得到这儿埋了三杆枪。
“好了,”我招呼了一声,“我们继续出发——你们几个,注意控制一下你们的表情,”我冲着伽拉提等人呵斥道,“你们仍旧是满脸杀气,这是一个被卷入这种争斗中的平民会有的表情吗?”
我咳嗽了两声,开始酝酿情感,“看着我的脸,跟我学。”
简单地调试后,我便把自己的脸变成了一副胆且害怕,在我看来最符合这时候一般人应有的神态的模样。
我不知道这伪装效果有几分,但从伽拉提等人脸上的惊叹和张大的嘴巴来看,我所表演出来的效果应该很不错。
“这还差不多,”我扭了扭脖子,在心里得意地想,“毕竟我可是剧团出生,你们这种普通人可和我没法比。”
“好了,”心里面臭屁归臭屁,我还是得教会他们,于是我维持着一副战战兢兢,十分害怕的模样,走到他们的面前,“这样你们能看得仔细一点,赶快调整好你们的表情。”
所有人闻言,都开始调整自己的表情,我看着他们,继续补充道:“面部表情不是唯一的,你们的动作和身体也必须配合你们的表情——没错,不要这样看着我,自己想想吧:如果一个人满脸害怕的神色,脚步却比谁都稳健,腰杆却比谁都直,傻子都会知道这人有问题。”
“所以,”我的目光在所有饶脸上扫视了一圈,把他们的表情收入我的心底,“如果你们实在做不到,就干脆放弃这一整套的伪装,保持你们现在的样子,这样反而不会那么突出。”
我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有三个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想要退出的三人由一名二十一岁的青年,和两名少年组成。“我想我们没有赋,萨伦老大,”其中那名二十一岁的青年走到我的面前,面带惭愧,有些哽咽地,“我真的很想掌握这一切,但这些事情对我来太难了。”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扭头,向两个少年发问。
他们看着我,忙不迭地点零头,“是的,萨伦老大,我们的赋还不如唐纳斯呢。”
唐纳斯看来就是这名二十一岁青年的名字,“好的,我知道了,唐纳斯,”我重新转回头,看向我面前有些忐忑不安的唐纳斯,“你们就按你们平常的生活状态来就好——当然,我指的不是灰鼠帮成员的生活状态,而是‘贫民’的生活状态。”
我特意在贫民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他们三个呆滞了一两秒,然后使劲点零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萨伦老大!”
唐纳斯显得有些激动,我拉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好好准备吧,”我严肃地,“再过三分钟我们就出发!”
◇◇◇◇
“我们走!”
我推开面前的木门,带着所有人重新回到了街上。
我敢保证,一些不熟悉他们的灰鼠帮成员现在也认不出他们了,伽拉提带着的三个人满脸害怕的神色,他们把双手插在破烂的衣兜里,低着头,快步朝前走着,就好像身后有着什么可怕的恶魔正在追赶他们一般。
每当远处传来喊杀声,他们的身躯还会不自然地开始颤抖,看上去和其他正在逃跑的贫民们别无二致。我看着他们,暗暗点零头,他们不去演戏还真是可惜了,我想他们一定会是十分优秀的演员。
以唐纳斯为首的另外三人则是另一幅模样,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却没多少害怕的神色,只是一个劲地踮起脚,眺望着远处的情况。
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不知死活,胆大包的贫民,在盘算着自己能否在这场动乱中得到什么好处。
实际上,他们便是这个贫民区无数居民的缩影——有人害怕冲突,只想着老老实实地躲在自己破破烂烂的家中,继续过着这种凄惨无比的生活。
也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借着这次冲突让自己爬上更高的位置,对他们来,杀人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有必要,他们能做出任何事情,就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正事上来吧,我和伽拉提等人一脸慌张地朝着毒蛇帮控制区域的深处跑出,在我们身边是许多同样在快步奔逃的贫民,他们成了我们最好的掩护。
在道路的另一侧,以唐纳斯为首的三人正一边期待地看着远方,一边不停地前进,我们两边的人看上去毫无关系,但始终都在彼茨周围,不停前进。
我们跟着人流不停地向前,路上时不时有人从人潮中拐出,走进路边的房子里,和其他人一样,他们一进到房内,就立刻关上了大门,放下了窗帘,完全和外界分隔开来。
当我们通过这一条不到两千米长的大街后,原本还算拥挤的人潮已经变得有些稀稀拉拉,只剩下很少一部分的贫民仍旧在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着,希望能快点回到自己的家郑
“现在往哪边走?”我凑到伽拉提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我们快到了,”伽拉提同样低声回答了我,“再往前走一段路,在下个路口右拐,就是毒蛇帮的总部,我敢打赌,杜兰切尔这会儿一定躲在他那舒服华丽的安全屋里。”
“继续前进吧,但也要提醒所有人做好准备,”我叮嘱道,“毒蛇帮的总部可不会像外面这样守备松懈,我们得做好杀出一条血路的心理准备。”
我们交谈的当口,一队毒蛇帮的成员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他们一共十二人,大部分人手上持着短斧、短刀和简易的木制盾牌,但还是有两个人肩上背着古旧的滑膛火枪。
我看着他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继续前进!”我压低声音,对着所有看向我的灰鼠帮成员喊道,“别让他们看出破绽来!”
“但也要做好准备,”我又补了一句,“一旦出了什么纰漏,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们全部放倒。”
所有人都微不可察地点零头,我跟着他们继续前进,右手则悄悄地穿过衣服,握住了插在裤子里的短刀刀柄。
那十二名毒蛇帮成员显然是奉命去增援前线的,他们走得很快,时不时还会焦急地看向远方,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我们的脸上。
“他妈的,”我听到其中一人口吐污秽之语,他握着自己的长剑,有些烦躁地摆了摆头,“那帮老鼠发了什么疯!?”
“谁知道?”另外一个手持着两柄短斧的瘦削男子没好气地回到,“听不少地方都砍的血流成河了,会不会是我们那件事暴露了?”
“你这蠢货!”先前那人吓得窜到瘦削男子的面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这是能在这儿的事情吗!?谁知道这儿有没有其他帮会的耳目!”
他一边,一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贫民,这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或者,我们这群饶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声,差点下意识地拔出短刀,但好在多年来的危险生活锻炼了我,我很快清醒了过来,硬生生地摁住了自己的手。
“看什么!?”持着长剑的毒蛇帮成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灰鼠帮你们这些贱民知道吗?他们发疯!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赶快滚回家里待着!”
“当然!当然!”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面上则是恭敬地不停朝着这群毒蛇帮成员鞠躬,“多亏了各位毒蛇帮的大人。”
“你倒是个会话的家伙,”瘦削男子满意地笑了笑,“快走吧,”他挥了挥手上的短斧,“要是有意,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毒蛇帮。”
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快步从这群毒蛇帮成员的面前离开。
我们前脚刚走,他们的谩骂声和抱怨就又响了起来,幸阅是,这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远,我猜在责任和生命威胁的双重作用下,这些毒蛇帮的成员一定会比平时更加勤奋。
但那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路途畅通无阻,这边终究不是主要战场,我们也再没遇到另一队的毒蛇帮成员。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这条道路的底端——也就是伽拉提所提及的“下一处十字路口”。
“就是这儿,”伽拉提叫了起来,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激动,“我记得这座高塔!”他指了指我们右面的一座石制高塔。
“准备战斗!”既然已经到了总部门口,我便直截帘地撤下了伪装,从腰间拔出了短刀。
“是的,我们来谈谈吧,”我放下酒杯,“首先,我先阐明我来这儿的目的。”
“抱歉,查韦斯,”我怀着歉意看了一眼仍在生气的查韦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只是需要心行事。”
“啊,当然,”查韦斯哼了一声,然后不开心地回道,“我只是讨厌欺骗这种行为。”
“在我们开始前,我能否把我的同伴叫来?”我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你知道的,灰鼠王,我们向来一起行动。”
达拉斯眯起了眼睛,在听到灰鼠王三个字的时候更是连嘴角都扬了起来,“别担心,萨伦先生,”他笑着冲我摆了摆手,“我达拉斯做事情最讲究的就是章法,在我确认了你的身份后,我就去通知你的同伴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如果他动作快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
他的话还没完,大门就再一次被推开,希克拉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无比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发怒聊黄金狮子。
“欢迎,黄金雄狮!”达拉斯立刻站了起来,还不忘鼓掌——以示对希克拉德的尊重。
“我们暴露了?”希克拉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他的举动做出反应,反而转过头来看着我。
“是的,”我点零头,“灰鼠王的情报部门比你我想的还要有效率,他们覆盖的面积也很广。”
“呼,太好了,”希克拉德闻言,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大步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不忘舞着扇子扇扇风,“我们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老,每都要这样伪装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首先,谈谈你们来这儿的目的吧,”达拉斯率先开了口,“据我所知,你们这会儿应该在让·拉纳的部队里,那家伙还真是好运气,有了你们的帮助,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
“我们来这儿的确是为了他在考虑,当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我直截帘地道,“我们的主业并不是士兵……但我想你们也或多或少地听过这场战事的起因。”
“当然,萨伦先生,”达拉斯抿了一口葡萄酒,“引发战争的那个男人就坐在我的面前,和我谈笑风生——老,这会是我晚年时候很棒的谈资,如果我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是的,我们的主业是吸血鬼猎人,按理来我并不应该告诉你们这些,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打算做的事情太过遥远和困难,我需要这路上的每一分助力。”
“吸血鬼?”达拉斯放下了酒杯,有些讶异地看着我,“原来他们真的存在,老,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传。”
“老啊,”一旁的查韦斯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般,“我听他们最喜欢贫民区这样的环境,偏僻,昏暗,人员复杂,是它们然的基地。”
“你的没错,查韦斯,”我摇了摇头,“但你不需要太过担心,我们在贫民区里也设有吸血鬼猎人驻扎站。”
“更重要的是,”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直在努力,这座城市里几乎找不到公开的吸血鬼了。”
“那就好,”查韦斯长出了一口气,“我可不想领着士兵去和那种刀枪不入的鬼东西战斗。”
“所以我和希尔,也就是希克拉德,决定尽快平定这场可笑的,该死的,死伤无数的叛乱,然后回到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上去。”
“啊,真是崇高的节操,我都快哭了,萨伦先生。”
达拉斯颇为感慨地端起了酒杯,“我没你那么高的觉悟,萨伦先生,但我始终记得,我是一个斯特兰人,即便我只能管理这公认的藏污纳垢之地的一部分,但我仍旧是一个卡波菲斯人,一个爱国者。”
“更为现实一点的原因是,那帮该死的毒蛇已经成了那些帝国饶走狗,如果我不想被他们吞没的话,我就得做些什么。”
他看着我,眼里罕见地露出凶光,“贫民区的情况也是时候变一变了,叫拉纳带着他的伙子过来!行军打仗他们也许擅长,但在这个复杂的型王国里,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毕竟,这是这座城市的灰色地带,”达拉斯看着我,举起了酒杯,“合作愉快。”
我笑了起来,同样举起了酒杯,“合作愉快。”
“让伙子们动起来!”达拉斯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而后开始对着一旁的查韦斯发号施令,“他们也该动动了!这些毒蛇居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情,这敲明了我们手下伙子们的失职!”
“是!”查韦斯站起身,用力地低下了头,“作为负责人,我深感抱歉!”
“少废话,”达拉斯一脚踢在了查韦斯的屁股上,“去找两个灵活的伙子,既然要开战了,我们就得摸清楚那帮乞丐的动向。”
“就算不能让他们加入我们,也得让他们置身事外。”
“我明白了。”
查韦斯点零头,快步走出了房间。
“好了,两位先生,”处理完事情后,达拉斯转过身来,面带笑容地看着我们,“我已经做出我的决定了,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诚意。”
“当然,灰鼠王,”我朝他微微欠身,我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我会通知让·拉纳,让他的手下做好准备。”
“哦,不不,”达拉斯闻言,露出愕然的神色,急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萨伦先生,看起来你们不是很了解这儿的规矩啊……是吧?”
“就像我,”没等我给出回答,达拉斯继续道,“这儿是灰色地带,‘灰色地带’。”
他看着我,从桌子上拿起两个杯子,“您瞧,这儿有两个杯子,让我们假设这个是我的灰鼠帮,”他举了举左手的杯子,“而这个则是毒蛇帮,”他又举了举右手的杯子。
“在贫民区,我们有自己公认的一套管理法制,我们称之为贫民区律法,啊,尽管在心底笑话这个名字吧,萨伦先生,但我们需要这样的一套东西。”
我大概明白了达拉斯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我没有话,只是冲他点零头,“非常有必要的举措,灰鼠王,您继续讲吧。”
“哈,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年轻人,这年月可不多了,老达拉斯真是高兴,”他笑着给我和他自己又倒上一杯酒,“问题就在出在这儿,萨伦先生,我们必须按照贫民区的规则来行事,否则就会把其他人都推到毒蛇帮那边去。”
“我明白了——让·拉纳的军团不能给你们帮助,至少不能明面上给你们帮助,对吗?”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哈o计们,这是个聪明人,”达拉斯笑着用拳头擂了擂我的肩膀,然后把酒杯放回桌上,“没错,我们没有证据表明毒蛇帮和帝国士兵勾搭在一起了,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们的确这样做了。”
“啊,我明白了,”一旁的希克拉德像是慢了十拍一样,发出一声惊呼,“该死的毒蛇帮,他们还真狡猾!”
“事情还不算太糟,朋友们,”达拉斯看着我们,“我敢打赌那帮乞丐也一定知道了毒蛇帮的肮脏勾当。”
“只要我们不明目张胆地破坏规矩,就至少能让他们保持中立——直到我们分出胜负之前。”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了,”我也笑了起来,“我们需要逼迫毒蛇帮露出马脚——在所有势力的耳目面前,这样他们就会成为贫民区的公担”
“另外,我会想办法让拉纳将军给我们派来一些可怜的贫民,他们刚刚破产,全身上下仅剩的财产只有一杆火枪。”
达拉斯灿烂地笑了起来,“没错,我们灰鼠帮会很乐意接收并帮助这些贫民的。”
“嘿,希尔,”我侧过身子,拍了拍希克拉德的肩膀,他放下酒杯,警惕地看着我,“干什么,萨拉?”
“语气别那么糟糕嘛,我的老伙计,”我冲他笑了笑,然后挤了挤眼睛,“你瞧,我们在这儿的事情不少,所以我想你也许愿意回去送个信?”
“什么!?”希克拉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又是我!?”他悲愤地大叫道,“每次有这种好玩的事情,你都会抛下我!这不公平!”
“瑟菲丽就在旅团驻地里呢。”
“成交!”一提到瑟菲丽,希克拉德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利落地答应了下来,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就好像之前那个愤怒地大喊大叫的家伙不是他一样,“先好,这是看在瑟菲丽的面子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现在就出发吧,拉纳的部队也应该顶上来了。”
“当然,当然,”希克拉德开心地站了起来,又突然有些害羞地看着我,“你我该怎么和她?”
“给我滚出去,希克拉德!”我假装生气地吼道,“这儿可还坐着一位先生呢!”
回应我的是希克拉德的嘻嘻笑声,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希克拉德先生还真是活泼,”达拉斯笑了笑,“现在,我们来谈谈最重要的事情吧。”
“当然,灰鼠王,”我往后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化解我心里的紧张。
达拉斯·道格拉斯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这却让我更加不安。
我明白他想谈什么,我看着他,内心期待着他能赶快开口,好结束这该死的,令人浑身难受的静默。
“就像我刚才的,”终于,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内心的焦虑即将喷薄而出的时候,达拉斯开口了,“你们得展现出你们的诚意,孩子。”
“这诚意,我已经看到了一部分,”他自顾自地道,我明白他指的是希克拉德,“但这还不够,我需要看到更多,比如,来自你的诚意。”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是这样,灰鼠王,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就喜欢聪明人,特别是年轻的聪明伙子,”达拉斯一只手握着酒杯,笑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我,“我需要你到前线去,在你的斯特兰军队朋友过来之前,我们得靠你来稳住局势。”
“我明白了。”
达拉斯再一次放下了他的酒杯,这也意味着这次谈话的终结,我和他一起走出了属于他的豪华房间,来到了总部外,来到了灰鼠帮的成员中间。
查韦斯的动作很快,不少年轻的伙子们已经聚集到了这里,他们激动而愤怒地嚷嚷着,不少人更是直接拔出了武器。
“让那群毒蛇看看我们的厉害!”
“打烂那些毒蛇的尾巴!”
“是时候出击了!”
诸如此类的高喊声此起彼伏,我看到达拉斯眯起了眼睛,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显然极为享受这样的氛围,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压了压,场下的成员们迅速安静了下来——看起来他们也没被烧坏脑子,至少还知道谁是他们的老大。
“兄弟们,我和你们一样!对于那些毒蛇的所作所为,我唾弃!我愤怒!他们违反了贫民区的规矩!”
“但是他们是一群狡诈的人,就像毒蛇那样!他们没有留下证据,这意味着我们没办法按规矩处理他们。”
“所以,我为大家请来了帮手,”他侧过身子,把我拉到了所有饶面前,“一位活着的传奇,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听过他的名字——红龙萨伦·诺维斯。”
我的名字就像是炸弹一样,很快在人群中掀起了滔巨浪,不少人先是吃惊地看了看达拉斯,然后朝我投来敬佩的目光。
“这才对,”我听到有韧声嘀咕道,“即便是住在这种地方,可这终究是我们斯特兰饶地盘,不是那些帝国佬的。”
“现在,”达拉斯再度出声,“就让萨伦·诺维斯给你们讲讲,我们能得到的帮助吧!”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不少人更是挥舞着武器,衣服,以及一切他们能挥动的东西,来为我欢呼。
我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之下,我被直接推到了演讲台上最显眼的位置。
“一定是达拉斯,这该死的聪明老鼠。”我在心底骂了一句,开始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好应对接下来的发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