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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瞬,李瑾差点儿都忘了呼吸。
面前女子不仅是那张脸,就连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和李瑾每日梳妆时,在镜子中看过的自己一模一样。
就连一旁,算得上见多识广的苏靖,也都被惊得双目圆睁,两边眉毛同时高高抬起,视线在李瑾和那刚刚化成的“李瑾”间来回着。
一瞬后,李瑾回神抚掌笑道:“呵,这可真是够神乎其技的事儿,姑娘好本事!”
女子羞怯的摇头后,微微躬身对李瑾福了一礼,便转身去了一旁的大石上坐着休息。
缙云在女子乔装改扮时,虽一直与另一人窃窃私语,但也一直留意着李瑾这边的情况。
所以,在李瑾好奇对方为何闭口不言时,缙云已快步赶到她身旁,抱拳致歉道:“李小姐勿怪,我妹妹嗓子受过伤。因嗓音粗哑难听,她平时几乎从不开口说话,只用笔谈。”
李瑾了然点头,心底却一阵惋惜。
想了想后,她抬头确认了一下天色,转身对缙云道:“现在天色还早,我稍晚些再走也不耽误什么。让你妹妹一人在后花园等到天黑不妥当,让十三先送她回去。”
缙云本想婉拒,但李瑾话闭,便转身吩咐苏靖,“你送她回秀楼后,对外只说我着了风寒,将人都打发走后,你再去一趟我娘的院子。实话实说,然后将春兰带回锦月阁照应。”
一口气吩咐完,李瑾才心中稍定,有母亲的大丫头压阵,应该不会委屈了缙云的妹子。
苏靖领命,迅速搀起还在发愣的缙云妹妹,原路折回锦月阁。
缙云一时也愣住了,他们兄妹自跟随李辉以来,大小任务没有几百也有数十。李瑾是他接手偷梁换柱任务中,唯一一个会为他们兄妹考虑的人。
虽然,缙云自信他家妹子绝对能一人平安抵达李瑾的院子,但此刻面对李瑾的这番细致安排,他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回神后,缙云俯身对李瑾躬身道:“多谢小姐周全,我替舍妹谢您的这片心意。”
李瑾虚扶了缙云一把,摇头道:“这事儿虽是李将军的安排,却也是因我而起,你别客气。对了,刚那信号不是给我,应该就是给你的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缙云原本打算嘱咐过妹妹后,就带李瑾离开,也不耽误了和他手下的汇合。
但现在,只怕他等不得了。
李瑾话闭,缙云就点头,对李瑾躬身告辞。
但还不等他转身,李瑾就将人叫住了,“缙侍卫稍等。后花园有一无人走动的角门,这斗篷我用不着了,你带着吧。”
说着,李瑾已将斗篷除了下来,伸手递到了缙云面前。
缙云这才想起,自己虽趁之前的空隙,重新束好了头发,可他这一身还是女装!
“那,多谢小姐。”
此时缙云也不跟李瑾多客气了,接手过斗篷又谢过后,便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只是边走,缙云心中边忍不住暗叹,这位李小姐如此仁厚,怎么运气这么背呢?哎……
李瑾与带路的侍卫,等了小半盏茶的时候,苏靖才折返回来。
这之后,在李瑾的带领下,三人先从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小角门出府,又绕了点儿路,才赶到李辉定下的汇合地点——城门下的茶寮。
“那角门,你平日常走?”
此时,李瑾三人正扮做无事进城闲逛的军官与侍从,在茶寮的一角喝茶歇脚。
因为无聊,外加需要掩人耳目,苏靖在等了片刻之后,探头低声与李瑾说起了闲话。
李瑾看了苏靖一眼,点头道:“是,也不是,我小时候常从那里偷溜出府。”
这时,李瑾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拍,“这位兄台好面善,让在下搭个桌,喝杯茶。”
李瑾原本被吓了一跳,但听清声音后,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转头时,仍狠瞪着恶作剧的李辉,低声磨牙道:“将军这是欺负我功夫不到家?”
但在她看到,李辉一身寻常京城富家子的打扮后,倒惊得忘了心中气恼。
李辉嘿嘿笑着拱手,“见谅,见谅。我就是来讨杯茶喝,谁知你们聊的那么投机,这不是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没看出来,你儿时也挺顽皮啊。”
话说到后半,李辉已顺势坐到了苏靖身边,与李瑾紧邻的桌角。
打个哈哈,将事情揭过去后,又等茶寮的伙计送完茶水,李辉才又开口,“你这都准备好了?还真是挺轻装简从的。对了,听说你学过骑马,一会儿给你准备的那匹马,性子不错,你应该很快就能适应。”
李瑾斜了李辉一眼,“嗯”了一声,权当回应。
这里人多眼杂,她虽满肚子牢骚,可没一句是现在能说的。
李辉自然能看的出来,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后,低声道:“情势所逼,李某自知无颜和小姐多说……”
不等李辉说完,李瑾已用抬手取杯的动作,止住对方未出口的话。
“这里四下漏风,将军还请慎言。”
边说着,李瑾已为李辉斟好一杯茶,并推到李辉面前。
之后,她边为自己续茶,边又接着道:“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关城门时,去城外等你?”
放下茶壶,李瑾看了看茶棚外的天色,此刻已近申时,而申时三刻城门就要应钟声关闭。
李辉两三口喝完茶水,这才开口,“一会儿有一队行商路过时,你们混入其中,一起出城。之后,跟着他们去万里桥,我在那里等你。”
话闭,李辉从腰间取出十个铜板,压在桌角权当茶钱后,便笑着拱手致谢离去。
李瑾心中有些郁郁,当然若是再早上一年,或者两三个月,她对这番遭遇也许会高兴的雀跃不已,但现在她却只觉得糟心,以及没来由的焦躁。
苏靖看着李辉走远后,俯身靠近李瑾,低声道:“小姐,你可知道万里桥外,就是李将军这次带来的随扈驻扎的地方?”
李瑾点头,眉头也一阵阵的越皱越紧。
她曾听那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少年天子提过一嘴。
说李辉的胆子够肥,精锐都扔在城外万里桥,他也不怕有人想趁此机会让他有来无回。
也是因此,在听到万里桥的名字后,李瑾没来由的心里就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