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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凌晨,秋雨冲破天空滚滚翻腾的层层乌云,伴随着大风淅淅沥沥地飘落在大地上,章家洋早起便穿上衣服惊叹:“哎呀,秋老虎发威这么多天,把我们热惨了,终于盼来了凉快的天气,今天也可以休息一天了。”
还在睡觉的任四季听到外面刮风下雨,她有些不耐烦地驳斥章家洋:“你一天就晓得耍,那个都晓得耍安逸,都想耍,就是家里有三张嘴要吃饭,女儿长大还要读书要钱,还莫说其他的来样样离不开钱,天上不落,地上不生,钱从那里来。”
章家洋给妻子解释:“四季,你说的事我都明白,你这话就有点冤枉我了,不是我想耍,每天车子拉什么,多少钱这是老板定的,下雨天不动车是老板的规定,是为了道路交通安全采取的措施,我总不能尽义务嘛。”
任四季毫不客气地打哑谜:“章家洋,你心里想的啥我不全明白,也不糊涂,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的真凭实据,否则,对你不客气,至于想赚钱还是想歪门邪道,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有话吃早饭后才说。”
章家洋知道她想说什么,故意绕圈子,他想试探她的观点,没想到她依然如故,能不能渡过这一难关,只好硬着头皮闯,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收回,更不能因为一己私利,丢掉对儿子的承诺,他把米淘在高压锅里,打开天然气灶,一边煮早饭,一边思考,刮黄瓜皮,做凉菜,饭煮熟后才去买馒头,无论如何,在没有得出结论之前,心里始终不踏实,思想上一定要有充分准备,麻过去了,要挨多少骂才能过上轻松日子,麻不过去她要是发起脾气来,一下子就不好收场,既然想好了退路,就没有犹豫的机会,只能走一步计划一步,眼前的事好比坐在火炉上烘烤,不压于当初选择承认是重婚坐牢之艰难,面临几重压力,一是丽丽催见面幽会的事不敢接受,母老虎一直跟在身边,想去见她没有机会,和她套近乎涉及到两个子女赚钱,学手艺的事,这是一重压力?二是德财学会驾驶摩托车技术后,一直忙着接送货,生意虽然好,这里面有没有不能见天的秘密?这层压力也不轻松!至于想找借口跟她说摩托车丢失的事,其他不担心,只担心她去报警就麻烦事来了,弄巧成拙,简直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条路走不通,最好的办法是用得摩托车的方式弄丢了摩托车,她要是追问得摩托车的人如何办呢?和谁一起打牌呢?打牌的钱又是那里来的?这一切都不好编,不好解释,如果说她认识的人,她肯定会去跟这些人对质,谁肯帮这样的忙?只好编一些不认识的人,她到底会不会相信呢?先要想办法用私房钱给她买点东西,把她哄开心之后再跟她说摩托车的事,也许她的感觉会好些,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让儿子走上正路,多赚钱和他妈他们一起过好日子,做点昧良心的事,反正这辆摩托车也不是掏腰包买的,要用一些牌桌上的话做通她的工作,无论用什么方式,都会产生难以预料的结果,双方会有一场感情上的冷战!走出这一步,没有办法,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次一定要施展浑身的懈术把她哄过去。当他把饭煮熟,煮了两个鸡蛋,用黄瓜拌好凉菜,悄悄地把藏好的私房钱取了三百元放在身-上,轻轻关上门出去买馒头,刚走出门就看另外一部手机,有几条短信息是于丽丽质问他的:“章哥,你一天到底在忙什么,我给你打电话,电话提示你的手机关机,你也知道,成天和瞎子在一起生活,多么想和你说几句话啊,我安排你的子女上班,他们什么都不懂,我既要安排他们学业务,还要给他们发工资,如果换了别人能享受这种待遇吗,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是一个重情重谊的男人吗?还是一个口是心非之人,我想请你给我一个说法!你如果耍小聪明,别怪我翻脸不帮忙哦。”他从她发的短信息看出,如果断绝跟她联系,两个子女的工作就要丢弃,德宝和德菊都没有什么文化,要是他们没事做,且不说眼下吃住都莫法解决,德财如果知道这个结局,他真的要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千万要稳住她。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看任四季跟来没有,就到一个视野开阔,很容易发现外人的公路边,拨通于丽丽的电话:“丽丽,我是章哥。”
于丽丽接到他的电话就劈头盖脸地发一气牢骚:“章大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在你面前说一不二,把两个子女的事安排得这么好,一天给你打个电话都这么费劲,让我有些寒心。”
章家洋笑着给她解释:“这半个月有两个原因,一是手机进了水,我在工地上忙,没有时间去买手机补卡,所以没有接听你的电话;第二个原因就是任四季来了,她一直跟我踩起的,没有时间和机会给你打电话,今天早上如果不是下雨,又到工地上去了,她也会跟着去,仍然没有机会给你联系,妹妹一定要宽宏大度,只要有机会,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就是天下人都得罪完,都忘记完,也不会忘记小妹啊!”
果然,于丽丽经不起他甜言蜜语地几句话,说得心里乐滋滋的,立即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就是说嘛,哥哥怎么会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嘛,你也明白,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给我买任何东西,只需要你几句贴心的话,我也倒贴技术和钱给你子女,像我这样的人你在天下去找,有几个人对你这么贴心!”
章家洋继续给她灌迷魂汤,哄她开心:“妹妹,说句实话,我这一辈子活了几十年,只有妹妹对我最好,能为我分忧,如果我还年青二十岁,就是不要天下也要你,只是我这把年纪,只有领会妹妹这份情谊,下辈子才还这份情,本来如果没有和你认亲,我还可以来看你,即使她一起也无所谓,我们既然认成表姊妹,如果阳大林听出声音,如果我的两个子女认识任四季产生矛盾闹起来就不好收场,委屈一下吧,只要母老虎回去,我就会来看你!”
于丽丽招呼他:“章大哥,你千万莫把母老虎带到我这里来闹事,阳大林虽然眼睛看不见,心里明白得很,要是我们是假姊妹的关系穿了邦,受害的人是你的子女,我想帮你也帮不成,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人要的是一张脸,树要的是一张皮。”
章家洋想从她的嘴里了解子女们的情况:“妹妹,这两个子女在你那里听话不,他们学技术进度如何?没有给你增加麻烦嘛?”
丽丽透露他们的情况:“他们两个还比较守规矩,文化不高学秘有些慢,就是有些农村的旧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不太讲究卫生,你老大看样子很得意,偶尔骑着摩托车来看一下他们,他和你这两个子女讲几句话,你老大好像忙得很,每次来最多不超过十分钟,他来的时候总是有人一起,这个人身-上绣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花纹,有时看到他脸上,手上有些明显的伤痕,他来没有和我们说话,我更不好问他的事。”
章家洋提醒她:“妹妹,麻烦你让我女儿间接打听一下她大哥的事,他的事一句半句说不清,让他多磨砺一下也好,长得记性,请多指点一下老二和老三,他们在农村生活,没有见过多少世面,我会教他们一辈子都别忘记你的这份情。”
于丽丽暗示他:“你让我做的事我会做好,我想得到什么你懂,不需要我挑明,我这人就是这种性格,你对我好一寸,我回敬你一尺,我最恨说人话,不做人做的事,最讨厌欺骗我的人。”
毛毛细雨不停地飘洒在他的身-上,章家洋乐呵呵地安慰她:“妹妹是一位敢爱敢恨的性情,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不说了,她在打电话催我回家了。”章家洋挂断电话,把这部秘密手机关机藏好,挂断公开与任四季通话的手机,提着一包馒头,加快脚步朝家里跑去。走到门边用钥匙打开门,身穿睡衣的任四季就劈头盖脸地骂他:“你是到外面买馒头吗还是找狐狸精去了,这么长江时间都不回来,也不接我的电话?”
章家洋嬉皮笑脸地哄她开心:“四季,你清晨八早地说些啥子话嘛,像我这把年纪有谁看得起,我买馒头也要选一家嘛,好吃的馒头买的人多,你打电话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节约话费嘛。”
任四季用食指朝他点了几下:“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晓得嗦,看到漂亮的女人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似的,你这人赚钱的本事一般,骗女人的话说一箩筐也不觉得累!”
章家洋掩饰内心的焦虑,装成行若无事的神态:“我年青是做过一些拈花惹草的事,自从跟你认识以来就改邪归正了,你这么年青,我们拥有一个乖巧的女儿,我可是死心塌地地跟你过一辈子,没有非分之想,生活上的事你最清楚。”
任四季对着镜子涂脂抹粉,一边问他:“你想好没有,今天不上班如何安排?”
章家洋把馒头放在餐桌上,用洗脸毛巾擦头上的雨水,把刚用盐巴、辣椒油、蒜粒拌好的咸菜端上桌,将煮熟的花生米稀饭端上桌,故弄玄虚:“四季,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饭,吃饭后我才跟你说今天的安排行不?”
任四季洗完手,不屑一顾的态度:“吃就吃,我就不相信吃饭后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猪八戒有三十六变,孙悟空有七十二变,我今天就要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章家洋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小宝贝,今天我煮的稀饭多甜啊,我拌的黄瓜多香啊,吃饱后,我把厨房收拾好才给你说今天的安排,保证让你满意嘛!”
任四季从章家洋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出,他今天不对劲,以往买馒头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今天比往天买馒头的时间多一半,一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否则,没有这么简单,他这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他要是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一定要闹得他人仰马翻,到时候莫说一个章家洋,就是十个八个章家洋也不是对手,她再也没有和他多说,走到餐桌边端碗吃饭,观察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章家洋从任四季严肃的表情看出,这是她即将暴发不可估量脾气前的表情,走到这一步没有办法,只有面对现实,她发脾气让她发,千万不能让她报警,只要应付过了这一关之后,才慢慢哄她开心,他殷勤地给她舀饭,拣咸菜:“前段时间天气闷热,你没有吃好睡好,好不容易有这么凉爽的天气,多吃点,你莫愁嘛,只要我身体健康,开车赚钱不会饿着你和女儿。”
任四季毫不留情地驳斥他:“你以为开车这点钱就了不起哦,现在搞房地产的老板手里有多少钱,随便修一幢楼房就要赚一大笔,你就是开一辈子的车不如别人修一幢楼房,你翻开家庭看一看,我们有多少存款,你再看看现在的物价涨得多快,城里的房子原来是几百块钱一个平方米,现在是多少?如果不是我坚决要买一套旧房子,我们连窝都没有,你想让我跟你到农村去住哦,门都没有,现在你都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有几年就是六十岁,你开车的本本还能管多少年,你除了开车还会做什么,手里这点老本能吃多久?更莫说女儿长大用钱,她现在有我老爸管,他有退休费,我们老了有什么?社会太现实了。早知现在和你过得这么累,当时还是该听老人的话,不该嫁给你。为了你,我丢了工作,一天就守你开车这点钱,有家不能安安静静地居住,还要跟你东奔西跑,这都是我犟出来的苦水。”
章家洋厚颜无耻地笑道:“虽然我比你大些岁数,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要是我不坐三年牢,至少要多赚二十万,还是前些年包车开安逸,一年能落十多万,现在跟老板开车跑工地,虽然没有以前赚钱多,总比农民和普通工人钱多,我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还赚几年,存的钱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不吃好的,吃一般的没有问题。”
任四季责问他:“你光说我们吃喝,穿戴要不要钱?女儿读书要钱不?走情送礼用钱不?生病要钱不?你不开车做什么?”
章家洋胸有成竹地策划:“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不能开车可以修车,凭我修车的技术一样能赚钱,随着买车人增多,我们不如搞个修理厂,专门修车,比现在开车赚钱多!”
任四季坚决反对:“算了吧,凭你这点破技术还想搞修理厂,你没有到修理厂去过吗?现在修理厂都是用的年青人,有的修理技师还是大学生,现在一些有钱人都是买的进口车,零配件都是写的洋文,你搞得懂吗?你修这些老鸭壳的车还行,修洋车门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开车吧,要是不准你开车了,就去帮别人修一下老鸭壳的车,或者花几万搞个补胎、加气、加水的还差不多,不要乱想汤圆吃。”
章家洋看到她吃完饭,立即把碗收到厨房去洗,将没吃完的饭和咸菜,馒头收到碗柜里,主支邀请任四季:“四季,走,我们到红旗连锁店去看一下!”
任四季瞪眼讥讽他:“章家洋,你是不是稀饭喝醉了哟,钱没赚到还要操气质,你的衣服还有那么多没穿,想啥子?”
章家洋忍耐着性子,装腔作势地劝她:“今天凉快,我们去看一下嘛,如果你认为该买的东西才买,你认为不该买的东西就不买,走嘛,反正今天有点空时间!”
任四季心里暗思,他现在开车赚钱,不能开车修车也不会失业,去就去,反正钱在自己手里,不掏腰包看你搞啥子名堂,终于被他说动:“等一下,我去换衣服,我看你今天能搞啥子名堂。”
章家洋提醒她:“我发现你穿旗袍最漂亮,穿玫瑰色的旗袍嘛。”
任四季无意之中说了一句讥讽她的话:“你刚才还在吹如何对我好,你认为我穿玫瑰色旗袍好看,你有能干给我买一件啊!光说空话顶屁用!”
章家洋仍然稳如泰山地笑道:“快换衣服,换起衣服就走嘛,现在是换季节之际,有的旗袍在打特价,去看一下再说!”
任四季立即回到寝室去换了一件旧旗袍,有些叹惜:“我都有好些年没买衣服了,走嘛。”出门时,她突然问他:“你的摩托车呢?你骑摩托车的技术那么好,为啥不利用这种天气跑摩的赚钱?”
章家洋避开此事不谈:“走,我们坐公交车去,来回只要四元钱。摩托车的事一会跟你说,先到红旗连锁店去办事。”
任四季提着自己的坤包半推半就地跟章家洋去赶公交车到红旗连锁店,直接到卖女士服装的货架前,的确,几乎所有的旗袍都在打折,章家洋领她来到后,劝她去试穿一件白的蓝色花的旗袍:“你看,现在的旗袍和原来的旗袍比起来,样式好看多了,你去试穿一件,原来要七百多元,现在打折后才三百元,原来买一件的钱现在可以买两件。”
服务员热情地劝她:“姐,现在买这种款式旗袍的人特别多,像你这身段,穿上这件旗袍,看上去更有气质!”
任四季经不住劝,她提着旗袍到更衣室去换上后,果然像订做的一样,章家洋夸她:“这件旗袍穿上去的确靓丽。”
任四季仍然故意讥讽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认为好看出钱买啊!”
服务员也劝他:“大哥,你太太这么年青,漂亮,有气质,给她买一件啊!”
章家洋掏出原来准备好的钱:“四季,穿上就别脱,就要这一件。服务员,走,去缴钱,就买这件旗袍。”服务员欣然带着他到收银台去缴款。
任四季一下瞪眼,他那来的这笔钱?
当章家洋把旗袍的钱缴后,跟着任四季走出红旗连锁店,任四季立即严肃地问他:“章家洋,你这钱是从那里来的?没想到你还藏私房钱哈!”
章家洋便像犯错误的孩子:“四季,对-不-起,我这次遭整狗儿了,摩托车打牌输了,就剩下这件旗袍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