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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吃就吃呗,正好烤的多。这寺庙的食物年年都让人如此失望。”他收回手,翻烤着鱼,司连理坐在他对面,见他娴熟的动作还有些好奇,一个堂堂丞相之子怎对庖厨之事如此熟练。
不仅仅是烤鱼,越泽还从袖子里面拿出了调味的盐和香料,“准备得还挺充分。”司连理本想帮着他给鱼撒盐,被越泽躲过,“当然。您还是歇着吧。”越泽一看司连理就是远庖厨的料子,哪敢让她做事,到时候还真把竹林烧了,他们两家都得兜着走。
司连理讪讪的收回手,抱膝蹲在一旁,乖乖的等着越泽把鱼烤好,看着烤鱼的眼睛都放着光芒,“好了,你慢点吃啊。”抬眼扫了眼司连理,越泽有些无奈,把刚刚弄好的鱼取下来交给司连理。
本来想着一个人独享美味的,没想到也能碰着这么一个嗅觉如此敏锐的人,这人上辈子是狗吗?
拿着树枝啃鱼的司连理突然觉得简简单单的烤鱼竟也如此美味,几条烤鱼被两人匆匆下肚后,还抛了个坑把鱼和烧过的木材埋葬了起来,司连理一边跟着越泽一起刨土一边道,“你还挺有经验的。”
还知道销毁证据,越泽把坑填平,“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明年还怎么吃。”
到时候寺庙对这片竹林都得严加看管了,两人吃了野味,为了不让各自的家长发现,匆匆告别回去了。
回到小院子后,司连理去了沙茗的房间,沙茗没带丫鬟来,司连理就让夏萱照顾沙茗两天,见司连理来了,夏萱迎了过去,“小姐。”
司连理点点头,“沙茗怎么样了?”今天看她脸色很不好,说让人去山下请大夫来看看她也不肯。夏萱看了眼屋子,觉得沙茗性格太过固执,“刚刚用了冬琼姐姐煮来的粥就让我回屋休息了。”怕沙茗会出事,夏萱也不敢回屋休息啊,就守在门外。
挥手示意夏萱退下,司连理推门而入,里面的沙茗如她所料没有睡下,半汤在床上,抱着本书也没有看进去,“感觉如何?要不还是请个大夫吧。”
她走到沙茗的床前,低头看着沙茗。
沙茗往里面挪了挪,示意司连理坐在床边,司连理也不客气的坐下了,“今天麻烦你了,我也不知道我母亲会提这种要求。”当时母亲提出的时候她就惊了,母亲的性格她也无法改变。
“这有什么,以前来褚广寺的时候无聊极了,今日有你相伴才没有这么无聊。”司连理其实也知道沙母在利用自己,但她是沙茗的母亲,她也没觉得沙茗麻烦了自己,反而打心底的感谢沙茗。
这么多年下来,也明白司连理的性格,沙茗对这件事就没有多提,反而提起了尹凯,“今他该是求了他母亲,也不知道过了今天这事,他还会不会来纠缠你。”
尹凯就是一根筋,司连理都明里暗里告诉他,他俩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尹凯非不,坚信着要用自己的深情和执着打动司连理。
今日还连同自己的母亲来和司家拉近乎。
司连理想到尹凯就头疼,“反正他这事是告诉我了,以后不要多管闲事。”恨不得回到当时,掐死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当侠女呢。
沙茗也挺同情司连理的,尹凯这人认死理,就光尹凯回来这几天,司连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被吓得直接闭门不出。
“要不你就从了越泽吧,定婚也行啊,你们两家的关系,想多久成婚就多久成婚,还可以摆脱尹凯这个麻烦。”沙茗想起了越泽,今日一见这个越泽,发觉他也不是如传言中那般一无是处,反正比尹凯不知道好了多少。
最重要的是,越青云的正妻早逝,要是司连理嫁过去,避免了婆媳斗争,越泽又是丞相唯一的亲儿子,对司连理这种不善于心机的人来说,越家就是第二个司家。
作为司连理的闺蜜,沙茗想事情想得还比较全面,就开始撺掇司连理和越泽成亲了,司连理陷入深思,“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沙茗看着她出门,在她转身关门的时候,裙摆鲜艳的红色惹的沙茗眉头一皱,为什么连理身上有血迹。
回到房间内,夏萱和冬琼给司连理更衣的时候发现了裙摆上的血迹,夏萱捧着衣服赶紧叫来了冬琼,“小姐这是干什么了呀?”夏萱把那块血迹给冬琼看。
“裙子给我,我去把裙子洗了。”冬琼皱眉凝视着那块血迹良久,还是决定替司连理瞒着这件事,小姐绝不是什么坏人,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冬琼捧着裙子,突然转过身子,“夏萱,这件事情我们两个知道就罢了,千万不能让老爷夫人知道,明白吗?”夏萱重重点头。
司连理忘了那块血迹,洗漱好了就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入睡了。
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又走了这么久,司连理今日很快就入睡了,在黑暗中浅浅的酒窝沉醉在梦乡。
静谧的褚广寺……
蝉鸣在低语着,深夜,寺庙一片漆黑,突然而起的火花在黑夜中格外的醒目。
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一时之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惊醒了寺庙中人,受到惊吓的人忙披了件外衫就冲了出来。
“小姐小姐,醒醒……”夏萱和冬琼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司连理的房间,司连理此刻睡得不省人事,冬琼手中还抱着洗好血迹的衣裙。
门外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司连枝直接把门推开了,“怎么还没醒呢。”司连枝见睡得恬然的司连理,皱眉看向夏萱和冬琼,见冬琼手中还抱着司连理的裙子,“算了,赶紧替她穿上。”司连枝把门关了,守在门外。
直到冬琼把裙子给司连理穿上后,就让夏萱给司连枝开了门,司连枝上前把司连理抗在肩上,“你们两个去看看沙四小姐醒没有,注意安全……”
扛着司连理朝着小院门外跑去。
司向南夫妇见司连枝扛着司连理,急坏了,忙上前查看,“没事,就是睡着了。”司连枝把司连理放在地上,喻姝见了赶紧把司连理抱在怀中,看向来势汹汹的火光,“连理怎么了,她没事吧?”
沙茗和夏萱她们一同出来了,夏萱去叫沙茗的时候,沙茗早就醒来,不过忙着穿衣服这才晚出来一步。
“没事,这孩子就是贪睡。你呢?没事吧?”喻姝抚着司连理的头发,边轻声询问沙茗,沙茗摇摇头。
司向南看向那火光,寺庙来来往往的小僧与宫廷侍卫一行一行提着水,泼进火场中,然后接着去打水,“这火的来头似乎是越兄那边。连枝,你好生照看着母亲,我去看看情况。”
心中甚是担心,越青云交代了司连枝两句,匆匆往越青云的小院那边赶去。
直至四更天的时候,天蒙蒙亮,火势才消下去一半,司连理幽幽转醒,“娘……”喻姝低头看着司连理,“怎么了,可是有哪不舒服?”这孩子心性还真大,发生了这么大的火灾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该不知是夸她天真烂漫好呢,还是说她没心没肺。
司连理在喻姝怀中伸了个懒腰,飘来的烧焦味刺激得司连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走水了?”司连枝上前帮着喻姝把司连理从地上拉起来,一晚上司连理就这么枕着喻姝的胳膊睡,她倒是睡得安稳了,喻姝的手臂却麻木了。
得知一切的司连理拉着喻姝的手臂按摩,一边看向越家所在的小院那边,“爹爹为什么还没回来,真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半夜起来的火灾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估摸着这损失也是极大的,但愿能少些人员伤亡吧。
宫里的太监总管来了,“司夫人,这边安排了早膳,请司夫人随杂家前来用膳。”喻姝笑了笑,“那就麻烦李公公了。”带了司连理他们跟着李公公前去。
这边安排用早膳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院子,离走水的地方还挺远的,这边都是些官员的家眷们在这边用膳,热闹极了,司连理左顾右盼的,居然没有看见越泽,那小子不是挺机灵的吗?该不会是没逃过这次的火灾吧。
喻姝发现了司连理的小动作,“怎么,担心某些人了?”自己女儿的心喻姝还是明明白白的,她给夹了个包子放在司连理的碗中,“吃了早膳,你爹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问问清楚。”
司连理吃着喻姝给她夹的包子,“担心谁?我最关心的人除了爹爹都在这了,我还关心谁呀。司连枝都投来怀疑的眼神。”
沙茗一口一口的喝着小米粥,余光瞟向司连理的裙摆,那里一片洁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这几日是春祭,寺庙中是禁止一切血腥的,连理为何会在裙摆上沾染一块血迹呢?
用了早膳,皇宫的宫女手脚麻利的撤了碗筷,各府的千金小姐,夫人妯娌开始讨论起了这仇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