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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本想问她父亲的名字,可是怕这样说出来会很唐突,白依琴选择了另一个话题。至少,她可以慢慢询问找到答案。
没有立刻回答单母的话,离歌把手不自觉地放在双腿上磨蹭着,她的掌心微微的出了汗,如果她说,他的父亲是一名赌徒,结果会是怎样?心里泛起千丝愁绪,离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终于离歌缓缓开口道,“阿姨,其实,我跟我爸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甚至可以说成是,我爸失踪了五年。”
慢慢地,离歌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不是她不清楚,不是她在编故事,她没有撒谎,这五年来,离歌一直在寻找他,一直等着他的音讯。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甚至到最后,离歌都不敢想,离家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察觉到离歌的变化,单母也有些心疼,递给离歌一张纸巾,白依琴温柔地安慰道,“别灰心。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糟糕,或许某一天你一抬头,一转身就会发现身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别那么悲观”单母看着离歌有些红肿的眼睛,心中更是多了三分伤感,她的眼睛,一直揪着她的心,她的泪,更是会让白依琴感到痛苦。手捏紧了咖啡杯,终于,单母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离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父亲的名字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兀的抬起脸,离歌显得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的眼睛里慢慢充斥着无比激动的欣喜与喜悦,咬着唇,离歌缓缓开口说道,“我爸他。叫…”
“抓小偷啊!抓小偷!”
突然这时,在离歌与单母的不远处,响起了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男人声音低沉,同时夹杂着气喘呼呼,气息不稳,听着声音,离歌不由得把目光快速的转到男人的身上,就算五年不见,她依然记得父亲的模样,就连声音,她都不会忘记!
看到男人的同时,男人正好把脸转向了离歌,让离歌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的脸。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他没错!“爸!”慌乱之中,离歌推到了椅子,疯了一样跑了下去。男人再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接连喊了好几声‘爸’,男人才突然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没有转身,更没有再去追那个上了他车不叫他钱就跑的人。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好久没有听到女儿喊他‘爸’了,如今,再别五年,是那样的陌生,却又是那样的想念。他好想立刻回过头,可是,离家衡没有勇气。还记得,当年离歌给了他不仅仅是还了高利贷的钱。可是那时候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还是贪恋上了赌博,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恨自己!如今,他两手空空,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女儿!
一具已显憔悴的躯壳,一身灰色的工作服,一道略有弯弯的脊背。慢慢地,离家衡的背部开始猛烈地颤抖着。
“爸,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我是离歌,你不会不认我了吧?我是你的女儿,五年不见,你有没想我?”离歌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在滴血。直到她的指尖碰触到他的脊背,离歌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得肝肠寸断。“爸!我是离歌啊!”
“丫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长长的思念,离家衡也没有再多想,甚至不愿意再去想自己的罪行,猛地转过身,离家衡一把拥住了时隔五年未见的女儿!要知道,每日每夜,他期盼的不是自己能逃过高利贷的追债,而是希望女儿能过的比自己好上一万倍。
相认的时候,白依琴坐在远处,远远地望着离家衡父女。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当两个人相拥的时候,白依琴的眼圈红了。虽然不清楚离歌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看到这样感人的场面,她的心还是会随着波动。
“妈,你怎么哭了?”单雅心牵着小家伙的手走了回来,看到自己的妈掉了眼泪,单雅心不解地问道,“妈,出了什么事?”说话间,单雅心把目光随着白依琴,一直看向了离歌那边。
“没事没事。”这个时候,单母也回过神,赶忙擦擦眼角的泪水,转移了话题,她牵着小家伙的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哟,宝宝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雅心姑姑为宝宝买的!这个可是宝宝的专用!不信宝宝做给你看!”说罢,小家伙得意的就把手放在了头发上想要拔掉几根头发,单雅心手疾眼快,立刻抓住了小家伙的手,带着几分神秘的样子看着小家伙说道,“宝宝,这可是你和雅心姑姑之间的秘密哦~这可不是经常就可以做的~!”
“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雅心,这是雅心的妈妈,”与此同时,离歌带着离家衡走到了单雅心这边。有礼貌的指出几个人,离歌细心地为离家衡做着介绍,直到她把手指向了小家伙身上的时候,离歌微微有些犹豫。“这个小家伙是…”
“我是妈妈的宝宝~!我叫尹子翌!”小家伙立刻跑到离歌的面前,牵着妈妈的手,天真的看着妈妈。
“丫头,”离家衡听到小家伙的话,眼睛里立刻浮现出十分的惊讶,他看着离歌,开心地问道,“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我离家衡的外孙?!”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家伙,看到小家伙清澈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和可爱的小脸蛋,离家衡不由得抱了起来,欣喜若狂地说道,“宝宝,我是你的外公,叫外公!”
“外公。”小家伙倒是听话,立刻奶声奶气的喊了出来。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立刻把离家衡逗得忍不住在小家伙可爱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一面迎合着离家团聚,露出开心的笑容,心底,单雅心早已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刚才,听到离歌的话,她已经很清楚的看到离歌不自然的表情,那明显是在表明,她离歌在说谎!她的孩子根本不是尹傲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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