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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言旐菡泡的茶,两个人算是冰释前嫌了,楚兮瑶也是明白里装糊涂,言旐菡的态度和她表明忠心的诚挚让楚兮瑶决定装糊涂。
喝罢了茶水,楚兮瑶没有进食,修炼之后早就对食物抱有与以前不同的态度,在她不需要食物填饱肚子之后,它就成为了自己享受某种人间烟火的乐趣;或者满足口欲的一种享受,一种生而为人的,非兽类草木能够得到的食物链顶端的权利。
她决定去找卫砚歌,带她去一趟炼棺工会。她带着言旐菡出了灵沼院,问了院前路过的婢女,从走廊穿过去了书房,卫砚歌在内院的东南处的书房里。
没想到刚刚到书房门口,就迎面走来一位衣裳鲜艳的女子和一个婢女,拦住了楚兮瑶的去路。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楚兮瑶一个厉眼杀过去,那女子也不害怕,反而冷哼:“哼,你是来找昌郎的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才来卫家一天就找到书房来了,真是不知廉耻,可惜了,昌郎一早出门会客了……”
那女子说了一大堆狗屁,楚兮瑶脑门一黑,给言旐菡使了眼色,言旐菡会意,突然,在女人喋喋不休时,将不周剑半拔出剑鞘迅速架在女人脖子上,那女子吓得赶紧停下来,慌张地看着楚兮瑶。
女子应该跟楚兮瑶一个境界,但她对上的是言旐菡,言旐菡什么境界,楚兮瑶也看不透。
对于欣赏猎物的恐慌,楚兮瑶永远不缺乏兴趣额,但这个女人楚兮瑶没法子欣赏,她冷冷地看着女人,问到:“卫砚歌在哪里?”
“他……他……”女人吓结巴了,想说又说不上来。这时,一旁的婢女开口了,“三公子在书房。”楚兮瑶意外地瞧了一眼女子的婢女,觉得婢女还比女子有几分胆色。
又见婢女支支吾吾有话没吐尽,楚兮瑶又问:“你有话没说完?”楚兮瑶幽幽的眼神盯着婢女一哆嗦,吓得把头低下去,紧张兮兮地说:“三公子回来后,就待在书房里,还不让人打扰。”
楚兮瑶听罢,给言旐菡一个眼色让她放了那个女子,转身走了。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歹毒的目光,但她没在意,小人物尔不足挂齿;但后来这个小人物还是让她恶心了一把。
居然卫砚歌没空,自己也不方便打扰;楚兮瑶决定自己去。她用面纱遮住那张绝色的面容,她觉得自己不是一只合格的狐狸,一点也没有残害人间的伟大见解,也没有祸国殃民的长远志向,太失败了,连迷惑众人的心思也没有,太不合格了。
楚兮瑶越想越觉得浪费资源,摸着挂在脸上的面纱有点郁闷,以至于后来她去了无忧楼这种正规的学府,进行了深修,并且因为天赋异人,一学就会,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教她的老师也更加尽心尽力,无所保留;于是她的媚术甚至超过了太任,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世人既是闻风丧胆,又想要一睹芳容。
炼棺工会并不难找到,在问过路边的小贩后,楚兮瑶终于找到了涧水城内最大的最宏伟的建筑,是一个拥有五层楼阁的巨型建筑,由泛着魂纹的坚硬地魂石和千年的赤铁木搭建的,在涧水城的北面,坐北朝南,比城中的建筑普遍高出三层楼阁,因为它的第一层有二十米高;又因其宽占地面积广,在黑暗中犹如一个庞然大物,远远看去似一个巨型的怪物躲在黑暗里。
炼棺工会并没有像城中人家一般在楼上挂起一条条夜明珠,只在楼的顶端,翘起的屋檐上挂两个大的铁制的灯笼,火岩石在里面燃烧,经久不灭。
走近看,门前却有两个照明的守门石兽,嘴里含着被阵法符文包裹的火岩石,不使它烧起来,但能发出光亮,这也是炼棺工会的厉害之处,火岩石燃烧需要燃火阵,燃火阵连街上的小贩都会,但要使它不燃起火苗,就不是普通的燃火阵那么简单了。
守在大开的玄铁嵌入的赤铁木门前的是两个天灵鬼境的大汉,光着膀子,手持弯刀,腰间绑着一条黑腰带,面目凶狠。
两大汉一看,迎面走来一个青衣女子,戴着面纱,纤腰楚楚,柔柔弱弱,这里不该她来,不禁大喝:“炼棺工会,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大汉说完,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青色光影飘过,眼前一花,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青衣女子不见了,二人面面相窥,都是难以置信,难道刚刚是幻觉不成?而楚兮瑶已经进去工会内部。
两大汉不察,并不代表楼阁上的人被楚兮瑶瞒天过海了,他正在第二层楼阁往下看。
楚兮瑶踩在地魂石铺垫的地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进入整栋大楼中央的第一房间,房门大开,空间很大。但奇在空无一物,也物一人。
她踏进第二块地砖要仔细查看时,周围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塞满了整个房间,这里赫然有一个阵法。
楚兮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踏进第三块地砖,金光散开,在她面前移转起来;她又踏进第四块地砖,金色的符文移动得更快了,像一堵墙无规律地前后左右移动,十刹那后,符文停止,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站在第二块地砖上。
楚兮瑶仔细打量阵法的符文,在脑海里回想自己好像见过类似的阵法,只是不敢确定。
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一下子踏进第四块地砖上,阵法符文又移动起来,像一堵金闪闪的墙壁在移动,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仿佛有无数的墙壁在移动,最后她又回到了第二块地砖上。
楚兮瑶终于确定这不是一个杀阵,而是一个困阵,无规则的困阵,还被人改原形的神罗困天阵,这是幽冥界十大凶阵排行老七的阵法,这个困阵应该是参照神罗困天阵布置的。
那些金光烦人般闪烁,楚兮瑶不耐烦地挥了挥,观察阵内无规律闪烁的符文,有些还不够完整,像是在神罗困天阵上拆来一用,而有些却完好无损还安放在恰到好处的地方,补了其中的漏洞。
但怎么看都像一个未完成的阵法,不知是参照布阵之人造诣不深,还是故意为之;看来想要出去不是破阵,是补全阵法?楚兮瑶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补全了把自己困在里面?
布阵之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楚兮瑶在阵内打着圈儿转,难道是改写阵法?让它变成另一个可以破解的阵法!
楚兮瑶选择了后者,改写阵法这种事情,对楚兮瑶来说易如反掌,有太乙算术加上自己在藏书阁众多记载的查阅中,就算没有正经的师父教,但她对阵法的造诣绝非常人可比;她已经能够创造一个新阵法,改写一个阵法有何难?
她从头上取下一根长发,用万化决一变,手中的长发变成了一支狼毫;沾了点魂力,便在阵法画起阵纹,更改阵法,将残缺的符文用狼毫改画,完整的也改了大部分,金色的符文在狼毫笔尖地挥动下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金色的符文里透着点点隐隐可察觉的红光,楚兮瑶为了速度最快,一盏茶之内能够破阵而出,她选择了与该困阵同源的阵法进行更改,这个阵法并不在百家阵法的记载内,因为是禁阵,四煞噬魂阵。
四煞噬魂阵是在一个玉简上看到的,由于那次看过太多玉简,竟忘记它的名称。
楚兮瑶并没有打算破阵出去,而是选择在门口处为最后一笔修改,趁困阵变为最弱时,跳出困阵,在阵外完成最后几笔修改。
阵纹画得差不多的时候,楚兮瑶又从无名棺取来一块破布放置在左手掌上,狼毫的笔尖点在上面,口说一字,变。破布瞬间变成了一个宽大的黑幡,楚兮瑶手持黑幡正要插进阵内时,忽然觉得黑幡插在固定的地方,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找到阵眼给破解了。
于是,她又抬笔进行修改,用太乙算术重新计算四煞的位置,以及黑幡移动需要的流动力,重新定好四个方位,笔尖一落,符文像活过来一样,像风中的树叶一般慢慢飘动。
不一会儿,楚兮瑶就阵法符文完成了大半,仅剩门口几笔,她又取出丹药用去剩下的玉瓶,用万化决化为四个小的巴掌大丹炉,分别在东南西北四方安置,成为四煞。
她手持黑幡,将它丢进阵内,隐没在流动的符文里,在阵内飘动起来,这是门口处的金光暗淡下来,楚兮瑶趁机跳起,冲破阵法跳跃而出。
她又持狼毫魂笔,在门外将冲破的金色符文补全,魂力在笔尖地带动下,如暴烈的雨水流过墙壁,一笔呵成,暗淡的符文亮起,随着阵法流动,金色的符文隐约露出红光,整个大阵活过来一般,幽幽地转动,一股安详又诡异的气息从阵内发出,但怎么个奇怪也说不上来。
正当楚兮瑶看着自己的绝作,满意收笔,忽然一股强大的推力从她背后袭来,楚兮瑶不察,竟一息间被推进四煞噬魂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