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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孟有信正在果林中忙碌,突然接到县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在听到妻子出事的消息后,火急火燎的下了山,赶到了医院。
来到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妻子还在手术室内接受手术,那位第一时间发现杨翠兰的男子守候在门外。
“铁柱,翠兰她到底怎么了?”
孟有信跑到男子身边,双手紧紧的抓住男子的肩膀,急切的询问道。
“有信哥,你别慌,嫂子她还在手术中,好人都有好报,一定不会有事的。”
被叫做铁柱的男子先是对孟有信安慰了一番,随后才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孟有信。
孟有信听完瘫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双手支撑着脑袋,心中满是焦虑和恐慌,如果妻子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活呢。
“吱。”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身穿一身白袍的医生走了出来,孟有信急忙站起询问妻子的状况。
“肚里的孩子抢救过来了,孕妇失血过多,再加上身重蛇毒,身体机能已经坏死,我们也无能为力,节哀顺变。”
医生叹了一口气,如实将病人的情况讲了出来,随即离开了。
孟有信呆立当场,耳边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
一转眼九年过去了。。。
相隔孟安村二十里地,离县城不远的杨安村坐落于此,前些年一条省道在村旁完工,再加上村内多以种植药材为生,这些年逐渐富余起来,俨然成为一个镇的模样。
在杨安村内有一希望小学,是附近村子唯一的一所坚持至今的学校,已有五十多年的校龄,许多父母都会将子女送到这里上学。
学校不大,只有三栋楼房,其中最大的就是朝南的教学楼,东西两侧分别是一栋三层的楼房,东侧的是教师的办公楼,西侧则是学生的宿舍楼,食堂则是位于学校操场南侧的一排平房。
因为山路难行,学校提供食宿,学生每个周末可以回家休息,今天就是学生返家的日子,在校门口已经有不少家长等待了。
下午五点,学校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教学楼传来了学生们的欢声笑语,随即就见背着书包的学生从校内蜂拥跑了出来。
早就等在校门外许久的家长接到自己的孩子转身离开,原本喧哗的校门很快恢复了平静,当校门外只剩下三三两两为伴的学生离开后,一道弱小的身影才从校门走了出来。
大山的孩子营养跟不上,同龄普遍要低于城镇里的孩子,而这道瘦弱的身影,要比同龄的大山孩子还要矮半个头,肤色也比大山的孩子黑许多。
孟安看了一眼远处有说有笑,或父母或结伴离开的同学,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却很快的掩盖过去,独自一人朝日落的方向走去。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直到天色昏暗,孟安才看到了那条熟悉的水泥路,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加快了脚步。
来到村东头的老式院子,看到还上着锁的大门,孟安从背后的书包中取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摸黑进入屋子,孟安在墙边找到了电灯的拉线,白炽灯的亮光瞬间将屋内的黑暗驱散,与九年前相比,屋子显得有些脏乱。
孟安将书包放下,估摸着父亲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走到了厨房,站在比自己只矮一个头的灶台,开始生火做饭。
此时孟有信刚忙完果林的12事情,正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山上慢步下来,还不到四十岁的他鬓角已经发白,身子也有些佝偻了。
“小安回来了?”
当在半山腰看到自家亮起的灯光时,孟有信才想起今天周五,是孟安回家的日子,疲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阿爸回来了,吃饭吧。”
孟安正端着盛满白粥的大碗,有些吃力的从厨房出来,准备放到客厅的方桌上,看到院门口孟有信的身影,高兴的叫道。
“都怪阿爸,下次一定去接你。”
孟有信急忙上前接过孟安手中的大碗,满是疼惜的说道。
“没事,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来。”
孟安丝毫没有责怪孟有信的意思,笑着说道。
看着如此懂事的孟安,孟有信的心中既是感动又是疼惜,当年的那次意外,孟安差点也随母亲而去,幸好老天爷可怜,才活了下来。
因为翠兰身中蛇毒的原因,也让孟安沾染了毒素,再加上早产,从小就是体弱多病,
稍微着凉吹风就会感冒发烧,基本上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为了孟安的身体,孟有信这些年没少求医问药,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孟安的身体状况虽有所好转,却没有彻底根治。
“小安,前些日子我又求到了一副中药秘方,一会咱们试试效果怎样。”吃饭时,孟有信对孟安说道。
孟安早就注意到一旁桌子上的几包中草药,这些年自己没少喝中药,苦涩的药水让孟安很是抗拒,但一想到是父亲为自己求到的,每次都很是配合。
吃过晚饭,孟有信来到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将一包中草药倒入其中煎熬,等到灶火熄灭,一大锅汤药也熬好。
“小安,来泡药汤了。”孟有信试了一下水温,对里屋的孟安叫道。
“啊?不是喝的吗?”孟安看着一大锅的药汤,意外的问道。
“嗯,这次是药浴治疗,说是每个星期泡一次,半年身子就会好转。”孟有信说道。
“阿爸,我自己泡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不同于以往的配合,孟安有些抗拒的对父亲说道。
“老中医可说了,必须整个身体都要泡到,还要不断揉搓身子,这样才能药效显着,我不帮忙怎么见效呢。”
孟有信以为孟安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直接上前去脱孟安的衣服。
架不住父亲的强势,孟安被脱掉了上衣,虽然孟安有意用手遮挡着胸前的几处伤痕,但还是被眼尖的孟有信看到了。
“小安,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孟有信看到孟安身上的伤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阿爸,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感受到父亲的关爱,孟安不想父亲知道自己被欺负的事情,撒谎道。
“小安。”孟有信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想知道答案,孟有信一看就知道这伤绝不可能是磕碰造成的。
“阿爸,没事的,我不小心磕到的。”孟安笑着说道。
看到孟安微笑的脸庞,孟有信心中无比的难受与自责,孟安身子弱,肯定容易受到学生的欺负,孟安将这些事情对自己隐瞒,是害怕自己担心。
“还疼不疼了。”孟有信在孟安的笑容下妥协了,柔声问道。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