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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啊?”
秦诺依没想到,顾莫念上来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不禁疑惑。
“丁霞死了。”电话那头,顾莫的悲泣的说到,“昨天我刚结的婚,而今天,她就以死来告别,姐,她死了。”
听着顾莫念那悲痛的声音,秦诺依的心里满是悲怜,“怎么会这样?”
说真的,尽管秦诺依心里对丁霞有怨,但是,想到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痴女子而已,而且,这些年,她在悔恨自责愧疚中所受的折磨也足以惩罚她当年所犯的错。更何况,她还是顾莫念的母亲,所以,慢慢的,她也不那么怨怪她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这条别人眼中的不归路,却是她唯一可以解脱的路。
“她只留下一句遗言,对不起!”悲切的哭着,顾莫念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怨恨’,“你说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她以为她死了就可以弥补当年所犯的错了吗?她有没有想过,她死了我怎么办?一个被自己从小想着念着怨着恨着的人突然就这么突然没了,她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连一个可以想念怨恨的人都没有了。”
“莫念……”轻声的叫了句,秦诺依很想安慰她,但是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知道,此时,不管什么样安慰的话,都会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都会伤口上的那把‘落井下石’的盐沫。
“啊……啊……”电话里,顾莫念的哭声悲痛而绝望,仿佛一个落下悬崖的人一般,直跌而下,没有一丝的希望可言。
这是第一次,秦诺依知道顾莫念也有这样脆弱绝望的一面,一向简单乐天的她,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
丁霞走了,带着对当年的悔恨,带着对秦华伟这么多年的思念,带着对顾莫念这么多年的愧疚,从楼上一跃而下。
跳楼,也许她认为,那是她最好的偿还方式,又或许,她认为,那是她和他唯一最亲近的方式。也许,当她从楼顶纵身而下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想到的不是疼痛,不是死亡,而是秦华伟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和他当年那份无奈决然的心情。
所以,她选择了和他一样的死法,为的只是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到他当年的那份心境。
她一定以为这是在还债,还她二十五年前欠下的所有债,只是,她忘了,有些债是注定还不了的,也是还不起的。
秦华伟的死是无法偿还的,他这些年白白蒙受的恶名是无法偿还的,秦母和秦诺依这些年所受的痛苦、委屈和那所有的思念、悲伤更是是无法偿还的,这本就不是一份可以偿还的债。
一连着几天,因为丁霞的死,秦诺依的心情都处于低谷之中。而顾莫念也只在那天打过那一次电话来过,后来,她也就再也没有打电话来过,或许是考虑到此时秦诺依的身体不可以背负着太多的情绪,所以,她也就不想用任何事来让她徒添伤感。
只是,有的时侯,忧伤这道大门一旦打开后,就会像一条流不完的河流一样,生生不息,永无止尽,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忧伤着。
于是,从那天起,秦诺依也就那样一直忧伤着,每天,她不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就是坐在床上发呆,而每每到夜里,她更是会从恶梦中惊醒。
已经失明多天的她,如今早已分不清何时是白天,何时是夜里。面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她的心里总是被无尽的忧伤和恐惧充斥着。
看着她那越来越憔悴的面容,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程笙墨的心里除了不舍,就只有心疼,只是,多愁善感如她,却始终无法从那一件件忧伤的事情中走出来。
只是,程笙墨也知道,这所有的事情中,最最让她忧伤的只有那一个人,任天行。
就如秦诺依的忧伤一般,一直没有找到她的任天行,每天过的也并不好,至少,他那紧皱的眉头从没舒展过。
因为刚刚过去不久的圣诞和元旦,和马上即将到来的春节,所以,此时A市的大街小巷可谓是张灯结彩,喜庆不熄。
而相比街道上那喜庆的装扮,天行国际大厦五十八楼的办公室却显得异常的泠清,甚至是可以用阴冷来形容。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间办公室的格调随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最近的心情可谓是异常的不好,这原因也是相当简单,因为他一直苦苦的找了近两个多月的人还没有找到。
这对于一个曾经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任天来说,这绝对是人生的一大败笔,想想曾经,只要他一声令下,在24小时之内就没有找不到的人摆不平的事,但是这一次,偏偏他遇到了克星。
是啊,秦诺依就是他生命中的克星,不管是如何骄傲的他,不管是如何霸道的他,不管是如何冷漠的他,也不管是如何绝情的他,到她面前,他那所有骄傲、霸道、冷漠、绝情都成了浮云。
思绪间,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任天行的愁忧,皱了皱眉,他一脸不情愿的拿起电话,语气中透着不悦,“我交待过的话忘了吗?”
“对不起总裁,这里有一位先生说一定要见您。”秘书说着,语气中满是胆怯。显然,对于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阎王级的人物,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绝对不想招惹的。
“不见。”任天行说着,就要挂上电话,却听此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句,“你会见的。”
听着声音,任天行更是皱了皱眉,接着说到,“让他进来。”
“是,总裁。”
于是,不一会工夫,程笙墨便站在了任天行的面前,眼中透着一份熟悉又陌生的笑意。
“我是不是应该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看着眼前的程笙墨,任天行意有所指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