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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小柒,你有弱点了
镜司怜握紧手枪脸色肃沉,周身真气翻腾,死死盯着对面黑衣人,眸色尽是沸腾的杀意。
那黑衣人笑了好一会儿后,眼神近乎贪婪的看着镜司怜。
“曾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重复做着一个梦,梦中人不同的着装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热武器远不是我们所处的大陆能比的。”
说着看着镜司怜的视线染上丝疯狂,“起初,我一直以为自已是疯了,怔魔了。直到有一天它突然诡异的落在我身边。”
说着的同时自袖间取出一把黑色女用手枪,手枪小巧精致带着小小紫色桔梗花纹,从那细细的纹路上看住雕刻之人的用心。
镜司怜握着枪的手臂微僵了,看着那把手枪缓缓眯紧视线。
黑衣人视线仍旧紧盯镜司怜,继续道,“一个我看不清真貌的女孩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梦中,梦中的我们是朋友,可是她太出色,出色的令我心生向往的同时也深深嫉妒。我以为我将她逼入了绝境,可是她却握着这把手枪毁了我梦寐以求的物品……”
“我开始渐渐相信那一切不止是梦。我学着梦中的所见开始一点点制造梦中的物体,经过一次次的失败可是最终,我成功了。”
“哈哈……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见镜司怜始终眯眼未语,黑衣人摘下面罩边摘边是道,“我该感谢海上那场风暴,落入海中被浪潮卷起的那一瞬,终于那个梦连贯了起来也清晰了起来。我也终于第一次看清梦中那个女孩的脸,也终于知道为何总是对你有种熟悉感……”
面罩落下,他的真容也露了出来,那长相正是几次三番抢夺紫玉的黑衣人,同时也是炔亦城中掳走镜司怜的人。可与那时又似有些不同,此时的黑衣人眼眸更加深邃,鼻梁更高脸更立体,细看之下那双眼眸中隐隐泛着些棕色。
在镜司怜幽冷的神色中缓缓道,“小柒,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说着上下打量镜司怜好一下,笑道,“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可是我却不同了。这具身体对比我原身资质可是好太多。”
见镜司怜仍旧未语,他道,“老朋友见面你打算一句话都不说?”
镜司怜冷看他,音色嗜血般的冷,“我再说一次,滚开!”随着话出举着枪的手扣动扳机,扣动的同时身形一动下一瞬已是闪现在男子身后。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她能重生,那么与她一起同时卷入紫玉爆炸中的零为何又不能重生?
眼前这黑衣人毫无疑问正是上一世害死教授逼得她打碎紫玉自爆的罪魁祸首,zero……零。
如此便一切便是明了了,与大漠合作的是他,那些简易的地雷亦是出自他手,这次的几国战争怕是就有他挑唆的结果。
如同之前镜司怜开枪试探零般,前一世经常研究镜司怜作战动作的零对她的开枪姿势习惯也是一清二楚,是以之前的交锋皆是互相的试探。
零早有防备镜司怜会闪身到他身后,在镜司怜停在他身后的瞬间一个转身手中精致的手枪枪口对准镜司怜,‘砰砰’的两声枪响。
零后退下好几米的距离半膝落地,落地的同时贯穿腹部的枪伤血液如同炸开一般喷洒了一地。
吐出一大口血,缓缓抬眼,见对面同样退后几米位置,肩膀滴着血的镜司怜。
这一幕让他想起前一世他们之间的种种切磋与较量,尤其是紫玉爆炸前,那时也有如此的一幕。哪怕两败俱伤她都从不放过可以伤害敌人的机会,她从不畏惧死亡,而他,却从来做不到她那样洒脱。
身前闪下好几个黑衣人,镜司怜冷看对面被及几黑衣人护着的零,在几个黑衣人袭过来之时几枪射下,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和胃中的难受开出几枪逼退黑衣人的瞬间提气向着院落位置飞去。
现在不是恋战的时候。百里镜司……
胸口突然一阵窒息的疼,镜司怜惨白着脸急急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只觉难以呼吸,头一阵发晕一股难以抗拒的睡意袭来。咬紧唇看眼肩上的血色泛黑的伤口,她低咒声……该死!
“陛下!”闻昭等几暗卫赶来却是被一群黑衣人绊住,急的一身汗。
短短的一刹那间,十几名黑衣人飞身落下将镜司怜包围在内,零在一个黑衣人的搀扶下落在她身前。
看着镜司怜那张惨白道毫无血色的脸,零唇角勾起抹似是嘲讽又似是自嘲的笑道,“你大意了呢,若是以前的你,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子弹上有毒。然而现在……你一心记挂着那个摄政王,一味的只想摆脱我们无心恋战,周身都是破绽。”
“小柒,你不再是那么完美,不再是那么难以战胜了,你有弱点了。”
镜司怜咬紧唇冷看他,只是此时她视线已有些涣散,这一眼纵使再冷也没有往日的震慑里。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越来越黑,思绪渐渐远离几乎是无意识的在衣袖掩护下取出空间内只来得及配制一半的解毒剂吃力的扎进大腿,也是扎下去的瞬间缓缓倒下……
镜司怜醒来的时候,似是天色刚亮,点点的阳光穿透门窗缝隙,鸟鸣风声清晰入耳。
入眼皆是一片陌生,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饰,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昏迷前种种便闪过脑海,她一惊撑着手臂急急起身。
只是这一动方发现浑身无力,忍着突然袭来的晕眩感下了床脚步踉跄的直奔房门处。
她不知道昏迷前那配制了一半的解毒剂有没有注进身体,边走边检测了下身体后发现毒素已经解了,所以她究竟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在哪?
玄沧……
急急开了房门,一阵暖意袭来叫镜司怜怔楞了下。眼前一片陌生的景色,花卉园林假山灌木。花香怡人一片春意盎然,完全没有了严冬的痕迹。
镜司怜心下一片冷然,踏出房门。
整座院子静的异常,除了鸟鸣虫叫,风抚树叶的莎莎之声再无其他,镜司怜踩在岩石小道上观察四周,疾步走了良久始终未走出园林范围。
没有院门,甚至连院墙都看不到,眯着眼她立在一座凉亭外看着眼前片一望无际的血红花海,眸色微动。
……彼岸花?
在院子中种彼岸花?
隐隐的,似有淡淡的琴声传来,似是在花海的另一头,声音缥缈引人入胜。
镜司怜眯着眼聆听一阵,抬步踏入花海。
随着一步步走下,花海中慢慢涌上薄薄雾气,越走越深,琴声越见清晰,远远的一座凉亭出现在雾气中心。
凉亭中心,一黑衣男子手抚琴弦端坐其中,雾气中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漂浮不真实,她隐约见他脸上仿佛有一张鬼面。
那男子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低低的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