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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精致的天后疾步走来,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宴流霞。
宴流霞停止了跳舞半跪在瑶台上,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楚楚可怜,如一支纤弱而绝美的花朵。
兴致被打断,天君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天后:“你怎么来了?”
“怎么?嫌本宫少了你的好兴致?”天后冷笑。
他们的结合是一场政治联姻,无关感情,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天后也懒得管天君拿了多少嫔妃睡了多少女仙,只要保证天后的位置还是她的,天族的太子还是她的儿子就行。
天君挥挥手,令宴流霞退下去。
宴流霞低垂着眉眼,退出瑶池。
随天后一起来的侍女也很识趣的退出瑶池。
瑶池里只剩下天君和天后。
“青丘狐族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天后问。
“你一向不管这些事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天君有些好奇。
天后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与万灵族有关,如果不是你将我娘家人晾在一边,我也懒得管这档子事。”
天君听了这句话算是有些明了了。想来是万灵族的使者等有些不耐烦了,想要逼着他参与围剿青丘狐族的事情。
他就是知道了这是一个泥潭,所以才借着重伤的名义不见他们。
结果还是躲不过去啊!
呵呵!青丘狐族虽然已经式微,真要说青丘狐族是六大神族中的最末席,却也是太低估青丘狐族了。
或者说,就算青丘狐族曾经是六大神族中的最末席,但是经过万年的韬光养晦,怎么也不可能还在最末席?
要知道青丘可是万余年没有任何战事啊!
没有战事,也就是没有消耗或者消耗很少,这么长时间的累积,青丘狐族的实力绝对不弱。
纯狐翩翩接手的青丘狐族是一个欣欣向荣的青丘狐族,不像纯狐皓宇接手的青丘,满目疮痍。这一点上,纯狐翩翩比她的父君更加幸运。
然而,因为青丘狐族无战事,所有没有人知道青丘狐族具体的实力如何。
情况未明,他还是先观望一些时日。
因为情况未明,他不愿意轻易与青丘狐族为敌,所以在遇到袭击之后,他也只是借口养伤。
不发兵青丘的理由也很好说,他不清楚袭击他的人是谁,需要时间调查。当然,至于调查的结果只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个青丘帝君还是太年轻,行事难免莽撞,顾此失彼,对付起来比较简单,现在又有这么好一个发兵青丘的机会,你怎么无动于衷?你就算不理会万灵族,起码也要为天族考虑。”
青丘狐族在六大神族中并不算强。要是天族、万灵族和凤凰族联手,相信过不了多久,六界内就不再有青丘狐族。
“哼,妇人之见。”天君嗤之以鼻。“你忘了还有誓碑的存在吗?凤凰族和万灵族的那些老家伙都死光了。自然不在意誓碑的反噬。但是天族不一样。”
天君顿了顿:“天后,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因为誓碑的诅咒,全部死光了吗?”
这一句已经是很严厉的质问了。
天后脸色一白。
誓碑?誓碑是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说过?
“万灵族的人这个时候找你,却不说明誓碑的情况,他们是什么居心,你该知道了吧?”天君有些恨铁不成钢。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_!
“那,那个誓碑是怎么来的?”似乎是没有想到誓碑的关系这么大,天后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天君叹息一声:“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只要那块誓碑还存在,天族绝对不能主动进犯青丘狐族。”
天后讨了个没趣,怏怏地去了。她处在深宫之中,对于六界局势的博弈很是陌生。她可以帮自己的母族,但是绝对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孩子为代价。
天君坐在王座上,神色莫测,眼底有诡谲的风云在变幻。
当年在誓碑前签下契约的仙家,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这个誓碑也就成了仅仅约束他而存在的东西。
有没有什么办法毁了那块誓碑呢?毕竟这样一直受制于誓碑,让他也很不自在。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誓碑的约束,他可能还真的和其他两族联手,踏平青丘,将青丘的封地和物产搜刮干净。
青丘狐族地处灵脉中心,物产丰饶灵气充沛,是人人垂涎的宝地。在青丘做客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念头。但是一想到誓碑,他的念头也只能被打消。
不过。那个年轻的青丘帝君长得真是不错。要是能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影卫何在?”天君轻喝一声。
一个人漆黑的身影出现在天君面前:“主上。”
“密切注意青丘狐族的所有动向。有情况立即来禀报。”天君一扫平日昏聩的色眯眯的模样,冷锐无比地下了命令。
“是。”
影卫一阵烟似的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宴流霞离开瑶池,回到自己的府邸上,令侍从关上府门。
宴流霞的府邸,是一个六进六出的院落。
回到自己的居所,坐在妆台前,手按在面前的铜镜上,铜镜像水纹一样波动起来,片刻复归平静。一行小字浮现在镜面上。一次呼吸的时间之后就消失不见。
任务失败。
宴流霞发出消息后,深深吸了口气,摘下发髻间压着的玉簪花的簪子,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像一方小小的瀑布,拿起妆台上的玉梳,一下一下的梳理自己齐腰的长发。
半天之后,镜面上依然没有回复。
宴流霞知道,下一个任务到来前,不会再有回音,也就不再等待,换了一身衣裳,离开屋子。
这次任务失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宴流霞有些迷茫。
……
不同于青丘狐族的喧闹和天族虚假脆弱的平静。位于深海的海族仿佛隔绝了这六界的纷扰。
柔柔的水草在海底招摇。成年的美丽的鲛人在珊瑚礁上嬉戏;有幼的鲛人围绕在年迈的老鲛人身边,听他们讲那些过去的事情,大海一样深蓝的眼睛纯粹美丽,宝石一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