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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市里好几个顾客在买药,代香草害怕杨毅和魏中信硬杠,会被那些买药的主顾听见,忙跟魏中信说道,“五里窑赵二毛的账还没收,你现在就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要点回来,杨经理和张会计大老远跑来一趟,咋也得让他俩出些成绩,收拾收拾,你就去吧。”
代香草说话时向魏中信一递眼色。
“那好,我去了。”
魏中信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包烟装进老板包,顺手把手机也装进包里。
“张会计,账你和你嫂子对吧,我还有事,就不管你了。”
魏中信跟张妙唇打了个招呼,起身就走了。
张妙唇涉世太浅,冲魏中信点了点头,然后就感觉背叛了杨毅似的,慌忙拿乞求宽恕的眼神望着杨毅。
杨毅没被魏中信待见,可就憋得不轻。
出于一种特别奇怪的心理,杨毅忽然把脸转向代香草,微微一笑,问道:“代经理,在和张会计对账之前,我和你先对一对呗?”
是啊,你不尊重我带来的女人,也别指望我尊重你的女人!
这也是刚才魏中信说话时刻意的纠正给杨毅一个提示,说这话再正常不过了,特殊的语境,就好像杨毅跟代香草面对面深入交流似的,直接刺激了魏中信的神经。
魏中信感觉遇到了硬茬,转过脸来,狠狠的望着杨毅几眼,他又挑不出话里的毛病,心里有股劲也只能往脚底使。
代香草冷着脸,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她忙跟魏中信说道:“去吧,快去快回,我中午还要接孩子。”
代香草支走了魏中信,避免矛盾进一步升级,足见她有两把刷子。
可等到魏中信走后,杨毅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在对账期间,代香草抱着账本,一会说这个单子没找到,一会说那笔货再查查,反正就是不愿拉清单。
不知不觉就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快到中午,魏中信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代香草说是孩子放学了,她得接孩子去,然后拧腰就走了。
杨毅这才恍然大悟,心说,这个娘们太厉害,支走魏中信,让他杨毅坐了一个上午的冷板凳,她也够狠的。
代香草的态度气得杨毅猛然想到熊三品那道解忿的指令:杨毅,去把代香草给我办了。
再一偷望代香草的背影,杨毅也就真想追上去把她办了。
代香草走之前无意留杨毅二人吃饭,她不发话,魏中信爽当装死。
杨毅不是憨皮厚脸的人,非要吃这顿饭不可,但他也不含糊,这时起身跟魏中信打了个招呼:“这样吧,魏总,我们先回去,下午你让嫂子把账再整整,整好了,我们明天再来。”然后扭头跟张妙唇把头发一甩,说道,“妙唇,咱们走。”
张妙唇十分听话,不容回声的起身跟着杨毅离开了。
话既已被杨毅挑明,下午又要放假,这不摆明要打持久战吗。
魏中信也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叶飞暗流涌动的力量。
这小子,绵里藏针,故意刺激我吗?
魏中信表示怀疑,却是不屑一顾的稳坐钓鱼台,连站起来送行的那点情分都没有,显然他没把杨毅放在眼里,最后不冷不热的来了两个字:“走好!”
尼玛,老子不走好,莫不然你还敢使闷棍?还走好呢,老子轻而易举就能被打死吗!
杨毅心犯嘀咕,走路时胸肌气得一蹦一跳的。
第一天明里暗里的较劲,杨毅就这么输了,接下来两天,代香草还是一副撂脸的样子,说是冷美人吧,又不针对爱情,反正就是这样折磨杨毅。
而魏中信呢,他脸上的横肉也还是那么不伦不类,说猪头不是猪头,说是槽头肉吧,偏偏长在脸上,可又不怎么吓人,标准的看了让人烦心的老赖形象。
每天杨毅都要问一声:魏总,款子今天有安排吗。
魏中信的回答很直接:没有。
魏中信一味没钱,杨毅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那就坐对面等呗,奉陪到底。
可一看到魏中信一脸横肉,杨毅又在心里呐喊:魏中信啊魏中信,你的脸可别老是绷,钱虽然就像你的命,可你也要小心面瘫哟。还有,代香草,代美人,你可不能冷脸,不要学那个猪头让我烦心,我可舍不得烦你啊。
看到魏中信两口子那态度,杨毅就有一种存在感被狂搧几巴掌的感觉,暗起的咒语也是够狠的。
这天中午,杨毅憋了一肚子火无从发泄,也就早早离开了魏中信的门市。回到宾馆凳子还没焐热,杨毅跟张妙唇说:“走,妙唇,我带你找个好地方喝酒去,咱们羞魏中信一羞。”
羞辱魏中信?
张妙唇眼前一亮,戴在俏脸蛋上的眼镜跟着反光,“怎么个羞法?”
“别多问,跟我走就是了,喏,把这个放你包里。”
杨毅把一个装满开水的有机玻璃茶杯交给张妙唇,接着说道:“必要时,这是最便捷的防卫武器。”
张妙唇听人讲过杨毅身手不俗,却从没亲眼见他打过人,这一看样子杨毅是想找人打架,就心说,这回可要涨姿势了。
东北人习惯将商店谓之仓买。二人路过一个仓买的时候,杨毅进去买了一瓶雪花啤酒,又要了一个小塑料袋。
张妙唇起先不明白,忽而猜想杨毅是不是先喝瓶啤酒壮胆的,只能这样解释了,所以又觉得有点可笑。
可出了仓买以后,张妙唇看见杨毅用大拇指的指甲顶开瓶盖,然后往地上倒掉小半瓶,她又觉得有些心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怕胆子涨不起来?敬老天也不用这么多呀。”
很明显的小瞧!不信任!
杨毅爽当耍酷,冷冷撂音:“祭旗!”
杨毅并没有过多表达怪异举动的动机所在,只吐出这么两个字,张妙唇可就更加费解了,神经质的望着杨毅,甚至开始担忧这小子发神经,因而打退堂鼓说道:“我看不如回去吃桶泡面算啦。”
一听张妙唇想回宾馆,杨毅急忙拦住她,故作深沉的说道:“等会再告诉你,别急。”
杨毅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橡木塞,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塞进啤酒瓶口,不够粗,就把塑料袋捋了捋,然后在上边裹了两圈。
杨毅这一不让走,张妙唇爽当不走了,嘲弄道:“这也是用来防身的吗,液体炸弹呀?”
杨毅一板一眼的说:“这凶器可比炸弹厉害多了。”
张妙唇撇了撇嘴,爽当把话挑明:“吹吧你,我就等着看你怎个个神经法。”
杨毅不答。
杨毅要带张妙唇吃饭的地方是魏中信大舅哥开的饭店。
说是魏中信的大舅哥,那个人其实还不到四十岁,是飙着代香草的兄妹次序来算的,魏中信哪怕六十,也得被人家称之妹婿。
“那个代香草长得真不赖,是魏中信的小老婆吗?”忽听张妙唇问。
杨毅说:“当然喽,这还要问嘛,一看就知道。”
“嗯,我看像父女俩。你说,他怕不怕老婆?”
杨毅显然被魏中信夫妇憋得不轻,无可发泄,这时爽当刻毒的来了一句:“只要他身上的荷尔蒙还有参与能力,他就一定怕。”
荷尔蒙的参与能力?多有创意!
张妙唇白了杨毅一眼说道:“你呀你,你这个人说话真够损的,也真是个人物。你带半瓶啤酒什么意思,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也不是天机不可泄露,杨毅也没多想,这时小声说道:“既然魏中信怕老婆,货款给还是不给,肯定与代香草关系重大。看魏中信推三阻四那个样子,我估摸代香草已经吩咐过他了,真要这样的话,咱们得想办法让代香草变向。”
听起来,这个分析十分在理。
是啊,只要不玩硬的就行,张妙唇其实并不希望杨毅脑子发热跟人打架,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改?想怎么干,你尽管吩咐,毅哥,我都听你的。”
“你这样……”说着杨毅把嘴凑向张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