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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悦目是佳人 回眸一笑百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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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山脉南阁建阁于太兴山,分为前庭与北山,两者之间有云障相隔,非北山之人不可入北山。南阁前庭聚集着来自九州各地的修行者,汇聚于此的修行者,无论何方人士,无论何时进入南阁,无论拜师与否,皆可在前庭修习,前庭之中有应天大陆隐世大能在此授课,这些隐世大能诸多都不愿与前庭修习者有过多交集,每每授习皆是入座开讲,离座便不见踪影。世人皆知,前庭修行者,若能通过北山考核,即可拜入北山,择北山之中一人为师。每隔千年,南阁便会有一次北山考核。而这千年一次的北山考核,可谓险象环生,万年不过入两三人而已。

南阁前庭晓钟阁

太兴山山势挺拔,奇峰突兀,青松翠柏,环山而走。屋舍俨然,有美池桑竹。人们常说这太兴山有拔地通天之势,擎天捧月之姿。此间深山,有一奇峰,名曰“神秀峰”,峰上有一片殿宇,每座殿宇的檐角都挂有一串铃铛,每当山风徐来,便又铃声叮铃,如天上仙乐,传闻,曾有玄宗大能在此闻铃,朝入灵台,夕步腾游,不过一日,足足跨境四重。殿宇之中,有一楼阁尤为突出,便是晓钟阁。

而在晓钟阁附近的一个楼台之上,一群修行者在此饮宴,席间喧闹,谈笑自如。细细听之,才知这些人谈论的是万水国嫡公主水笙歌。

只听一人说:“昨日我在后山修习,观云台之上的万水国公主,真真是人间仙色,白衣飘飘,发丝清扬,尤其是那背影,清冷独立,发髻欲散,细腰螓首,令我心驰神往啊!”

又一人说:“这又算什么,那日我前去藏经阁,途径后山,笙歌公主在云台之上,舞姿蹁跹,如九天仙女下凡,美不胜收。”

这时,一个女修行者说:“这水笙歌,算的了什么,惯会惺惺作态。也不知南阁北山的不惊先生是如何看上此女,竟要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要我说,青瞳公子才是这南阁前庭第一人。”

“哈哈哈,你这娘们是看上那银发小子了吧!说出这等不知羞的话来!那银发小子甚是无趣,每天不是躺在屋顶听这晓钟阁的铃铛声,就是坐在后山看云雾大阵,不知道是以为自己是玄宗的哀不伤,还是以为自己是北山的舟砚先生。听听铃声,看看云雾,就能一日飞跨修武境吗?诸位说是与不是?哈哈哈……”

“兄台,此言差矣。”一个少年模样的修行者说道:“谁人不知,‘晟都怪才蜀丹司,寒鸦少年北不痕,银发公子泽国女,各领风骚怀若谷’,这打油诗中的六个少年英才,在九州之中可谓是人人称颂。”

“哦?我以为那水笙歌不过是个惺惺作态的小女子,没想到她竟与青瞳公子齐名。”那女修行者吃惊不已,“你这少年,莫不是框我。”

那夸赞水笙歌是九天仙女下凡的男子,痛饮一杯酒,竟有些醉意朦胧,将面前的酒壶横扫落地:“哎!为何不能与那银发小子齐名,笙歌公主舞姿蹁跹,人间绝色,那银发小子是占了大便宜了。”

少年修行者呵呵一笑:“诸位哥哥、姐姐,怕是会错了意。这‘泽国女’说的是万水国国师的孙女司徒思诗。”

“哈哈……我就说这水笙歌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盛名。”

那醉酒男子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襟,打了个酒嗝,“你这小子,胡说八道!看拳……”

少年微微一偏头,淡定的躲过男子绵软无力的醉拳,继续说道:“我可没有胡说,这是我最近在山下听到的。‘晟都怪才蜀丹司’说的是晟国的七皇子秦宣和蜀国司家司辰,虽然二人都不能修武魂,却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天才,一个惊人之举数不胜数,一个炼丹奇才惊才绝艳。”

女修行者一把推开靠在少年身上的醉汉,在少年身旁坐下,“寒鸦少年北不痕,难道是说北山之中的两个少年。”

“正是溪靖与不痕。”那少年抿了一口茶水,“这二人手中都有世人艳羡宝器,九骨哨声可御兽,铁骨轻摇灭魂无声。”

“银发公子泽国女又是什么典故呢?”适才,取笑青瞳的髯须大汉好奇的问道。

少年轻笑:“自然是因为这二人长得好看。”

髯须大汉哈哈大笑,“原来那小子不仅无趣,而且还是个靠面相出名的。”

而后,这楼台之中的人便叽叽喳喳,热烈的争论。须不知,在他们的头顶,有一青衣银发的少年躺在楼顶的屋脊之上歇息,那青衣少年觉得楼台之中的人甚是无趣。他起身飞踏,脚下的瓦片承受不住他的脚力,尽数落下,那饮宴的人群,遭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俱是武魂一震,四散飞身离开那岌岌可危的楼台,待饮宴的修习者们,飞身查探何人捣乱,那青衣少年早已不见踪影。

青衣少年离开楼台之后,漫步至后山,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腿而坐,观后山变幻万千的云雾大阵。

在此修习的人都知道,这云雾之后就是南阁北山,那里又是一片令人艳羡的天地。这后山云雾,漫无边际,波起峰涌,如临大海之滨。漫天云雾,层层叠叠,随风漂移,时升时坠,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

青衣少年看着云雾,若有所思。他在想:为何义父非要他入这北山,他十分想念义父,想念寒武州的冰川,雪池,还有那极度危险又极具魅力的冰河,那一粒尘埃落入就会万里皆冰的冰河,他将一生难忘。他曾经在梦里见过自己在冰河里游泳,破冰而行,好不快哉!

突然,一阵突兀的笛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青衣少年深深的皱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抬手一个虚指,就有碎玉之声响起,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那女子说道:“公主,你的手!”

不一会儿,青衣少年眼前便出现一把剑,那剑锋芒毕露,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宝剑,但并非一把绝世好剑。青衣少年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个朱唇皓齿,仙姿佚貌的佳人,只是她持剑的手却是鲜血淋漓。

青衣少年撇唇一笑,注视着眼前人,面对剑锋他毫不慌张,面对佳人也毫不痴愣。

不多时,刚才惊呼的女子也跑上前来,怒指青衣少年,质问道:“你是谁!”

“青瞳!”青衣少年淡淡的看了一眼指着他的少女,那少女身穿一件红色短袄,梳着万水国皇室婢女的发髻。

那手染鲜血的女子平淡的问道:“为何伤我?”

“觉得你烦!”青瞳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说道。

“呵!你可知我是谁?”那女子很是傲慢的看着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抬手将眼前的剑推至一边,冷冷的说道:“不需要知道!”

那身穿红色短袄的婢女一脸怒气,“竟敢对我家公主如此无礼!今日,你若不给个说法,万水国绝不善罢甘休!”

青瞳沉思片刻,想起适才在屋顶上听到的一番言论,轻蔑一笑,“我看公主真真是个美人,单单回眸一笑,怕是也会引得万千人为你折腰。实在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水笙歌看着青瞳的眼睛,觉得那双眼睛生的煞是好看,“当不起先生这般夸奖。”

“公主每日在此徘徊,难道是想体验一回望夫石!”青瞳锐利的眼神,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水笙歌的眼睛,水笙歌看着青瞳的眼睛,莫名的惊慌起来,心道:他怎会猜到?一念及此,又不由得心伤,想自己这般天香国色,万水国内如珠似宝的被人捧着供着,满心欢喜的来到这南阁,以为那名动九州的不痕,会日日陪伴自己,却不想自己连他的面都未得一见。人人皆道那不痕,如玉公子,俊逸非凡。水笙歌万不甘心自己被如此对待。她知道这云障之后就是北山,日日在此起舞吹箫,弄笛抚琴,只盼她心心念念的北山之人能踏破云障,前来相见。可苦等数日,毫无结果,如今一朝被人道破心中想法。心中的怒气,怨气一并爆发。

“你该死!”水笙歌突然眼神凌厉,狠厉的举剑向青瞳劈去,却不想青瞳一个闪身之后,移步幻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万水国国师府

万水国国师作为一国师表,为了万水国殚精竭虑,倾尽毕生心血。可是外人却觉得这万水国国师是个趋炎附势,为了利益装神弄鬼的小人。

若说万水国最朴素的官员府邸,那便是万水国的国师府。在这恢宏气派的都城之内,唯有这茅草屋凑合在一起的国师府,尤为显得格格不入。

在一片池塘边上,一老者戴着笠帽悠然垂钓,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双瞳剪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的女子,那女子赤着足,坐在池塘边,悠闲的哼着歌。

“思思,你说如今水笙歌在南阁过得如何?”

那女子看向老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爷爷,我身在万水国,怎会知道公主近况。”

老者微微一笑,“待南阁北山考核一结束,无论这水笙歌能否顺利踏入南阁北山,水东升都会前往南阁,为水笙歌主持大婚。”

司徒思诗哈哈大笑,“爷爷,你是一国国师,还会怕国君的女婿不成!”

老者亦是爽朗一笑,说道:“爷爷,自然怕!那少年既聪慧又果敢,真可惜,为何不是我的孙女婿!”

司徒思诗弯腰用手轻撩塘中水,嘻嘻笑道:“既是如此优秀的英雄少年,又怎会看上笙歌公主。爷爷,莫怕。”

“哦?何以见得。”

“因为……”少女眨了眨眼睛,那明媚的眼睛像是藏了璀璨的明珠,“我就是知道!”说罢,银铃般的笑声骤然响起。

“思思,何时启程去南阁看看你的姑姑。”

司徒思诗撒娇的挽着老人的手臂,娇气的说道:“姑姑,在南阁前庭逍遥自在的很,为何要我去打扰她?”

老人刮了刮少女的鼻子,笑道:“自然是去参加南阁的北山考核。”

“哦?爷爷有何深意。”司徒思诗坏笑着看着老人。

老人摸了摸白雪般的胡须:“你是明白的,何必装糊涂。”

“爷爷,即使我让笙歌公主入不了北山,你自己都说了,无论笙歌公主能否入北山,国君都会去为笙歌公主主持大婚,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老人看见水波之下鱼线似有异动,立即收杆,拉上一条胖乎乎的花鱼,一丝不乱的将鱼放入脚边的小缸之中,说道:“你适才不是也说,那位英雄少年看不上水笙歌吗?”

少女摘了一片草叶子,轻轻拨弄那条胖乎乎的蠢鱼,说道:“爷爷,这般与国君作对,国君生气把我抓起来,怎么办呀!”

“那以后就要委屈你浪迹天涯啦。”

司徒思诗听罢,捧腹笑了起来,“那爷爷岂不是孤家寡人了嘛。”

老人甚是得意的说道:“爷爷不怕。”

司徒思诗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那好吧,思思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去了南阁,万事当心!”老人看着眼前的少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司徒思诗呵呵的笑了起来,“爷爷,难道舍不得我走!放心,我定会回来看你的。绝不抛弃你,让你孤孤单单。”

老人听罢,傲娇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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