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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临觞忽不御 少年将远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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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修行者,很多大都难以忘记新朝元年,神玉之巅光明圣殿中,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在野山脉桃源圣族第二十四代圣女其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祭祀舞。

世人皆知,其珠于神玉之巅的光明圣殿,一舞祭出神玉为载的《隆行颂》第九卷绍圣卷。却不知,这个人人称颂的“九州第一美人”,也仅仅只活了两万三千个春秋。

新朝一千年,桃源圣族令,昭告九州,第二十四代圣女其珠于寒武州不知所踪。又因为继任圣女年纪尚小,不能身负昇日神光,那神玉之巅的昇日神草竟然一夜枯竭。

随着圣女其珠的消失,曾经声震九州的“辰龙九龙”也销声匿迹。传言,“辰龙九龙”本是其珠的侍卫, 因为“辰龙九龙”之中有奸细,才会导致圣女其珠的消失。

更有江湖传言说,“辰龙九龙”为了保护圣女其珠早已身死神陨。殊不知,在这些传言背后,只有真正的知情者知道,那个芳华绝代的“九州第一美人”早已武魂俱散,不见尸骨。

新朝一千五百年,蜀国大族司家主家突逢大难,家破人亡,司家家主司其毅下落不明,同时丹圣之子席苏安亦不见踪影,与司其毅同时消失在应天大陆。

自此以后,司其毅之子司辰便独自生活在司家破书楼。据说,不知是何缘由,这个小儿郎自小不能踏足修武魂一途,但是体内却被人生生打入浑厚的天地灵气,倒是因祸得福延寿万年,虽然体弱多病,却在修器魂一途却颇有建树。在其父失踪不久后,又身患恶疾,病痛不止,险些丧命。相传,司辰虽然保住性命,但是修器魂的境界自那以后一直停留在鹏程境,不能跨境。

月河港口

汴城之中,横贯东西的月河之上的九座大桥,桥体非常美观,好似天上长虹,故名“虹桥”。巨身空灵,大桥顶部,饰以吸水兽。而在九座虹桥之下,皆设有一个出海港口。汴城月河与湍海相连,船只可通过湍海进入商州白浪河,两州商业往来频繁。

今夜月黑风高,星光暗淡,此时此刻,汴城百姓早已沉浸梦乡,城中鲜少有人走动。

如今破书楼已无翠柳监视,司辰与枫杨乔装一番,从羽阳常常走动的暗道离开了司府,直奔月河而去。

月河之上阴风嘶吼,波起浪涌。而在虹桥之下的一个港口,司辰看到有三五人影浮动,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不见音容相貌的妇人在港口走动。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壮汉,那壮汉脸上有伤,身上也有几块青紫,赫然就是被司其圣下令乱棍打死的阿达,枫杨若有所思道:“没想到这阿达有些手段,竟然能威胁梅妈妈这个老东西。”

司辰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港口上的几人。

只听妇人说:“我已经买通执行之人,再等片刻,翠柳就会赶来,到时你二人远走他乡,到死也不能回砜州。阿达,你可明白。”

阿达心想:今日若不是因为闭息逃过一劫,怕是会没命,本来自己可以就此逃命,但念及翠柳,不得不偷偷潜回司府,眼前这梅妈妈,是个言而无信的毒妇,即使今日威胁她救回翠柳,但是这等小人,不得不防。

“阿达明白!多谢梅妈!”

梅妈妈冷哼一声,“那还不快快交代你藏的东西在何处。”

阿达知道,昔日自己深得司邢晏信赖,主母将手中商铺交由司邢晏打理,这些商铺本平平无奇,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下知道其中的花好银铺暗地与亚武州联系紧密,甚至还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若不是以此事相胁,这梅妈妈绝不会如此爽快的放过自己和翠柳。同时,更让他坚信着这花好银铺绝不简单,如今自己知道其中玄机,以后怕是有无尽麻烦,但是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阿达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道:“那账本所在之地,待我和翠柳登船自会告诉妈妈。”

而隐匿在一旁的司辰摸了摸怀中的明珠,突然撞了一下枫杨的肩膀,说道:“枫杨,去找孙叔叔要几个人,暗中跟着阿达,适当的时候救下阿达,再找几个人跟着梅妈妈,查查司邢晏手中的商铺。”

枫杨叹了口气,“少爷,看热闹看到一半,被打发走,心情会郁闷的。”

司辰并不理会枫杨,紧了紧手中的明珠,陷入沉思。枫杨自觉无趣,便朝往辰龙酒楼飞身而去。

司辰知道,多年来羽伯瞒着他许多关于爹娘不幸遭遇的事情。司辰向来不忍心责问羽伯,但却深刻的明白,那身在深宅的蜀国长公主长孙嫣然绝不是外人所以为的醉心戏曲,温婉贤良的妇人。

司辰一边观察港口动向,一边思考:羽伯始终不愿提及自己爹娘的事情,而长孙嫣然又多次暗害自己,况且这长孙嫣然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与司其圣鹣鲽情深。

司辰将手中的明珠安放在怀中,背手而立,继续沉思:司其圣兄弟二人又一直觊觎《无量心法》下卷,爹娘的相继遭遇不测,绝对与这偌大的司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向孙叔求助,让他帮忙查探,最终结果他们一定会瞒着自己,看来又得肉疼的去麻烦某人了。

突然,一个黑影飘落在梅妈妈身旁,扔下一个麻袋,却未做片刻停留,便消失不见。

司辰心想:这长孙嫣然的手可真长,若是好好查探一番,说不定能查出一些自己一直追寻的答案。

月河港口之上,月亮隐藏起自己的光辉,唯有几点星光闪耀。阿达看到麻袋之中有人在蠕动,立即上前,打开麻袋,看到自己担忧无比的人就在眼前,心下欢喜。看着翠柳脸上的伤痕,阿达心疼的摸了摸,可能由于自己的手不知轻重,翠柳痛哼一声,柳眉紧紧地皱在一起。阿达立即为翠柳松了绑,替她拿走的塞嘴的布。

翠柳因为伤重,眩晕不止,待到眼前清明,看到阿达,想起白日之事,气愤交加,愤恨的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阿达的脸上,“我恨你!”

阿达对此毫无怨言,微笑道:“打得好!”而后,凑到翠柳耳边,说道:“翠柳,和我走吧!日后,你想恨我多久便恨多久,如今保命要紧!”

翠柳忍不住扑到阿达怀里,嚎啕大哭。

梅妈妈看着寒风怒吼,白浪滔天的月河,心中毫无波澜,那一双燕眼之中一丝阴狠一闪而过。

“阿达,你日后有的是机会互诉衷肠,现在还是告诉我账本下落吧!”

翠柳听到梅妈妈的声音,突然十分害怕。

阿达放开翠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的说道:“莫怕。”

“梅妈妈,待我和翠柳安全登船,我自会告知。”

阿达知道梅妈妈心狠手辣,此时若是告诉她账本下落,下一刻怕是会人头落地。

梅妈妈笑了笑,“那就请你们二人登船吧,我向来言而有信。”

那只停留在月河港口多时的小船,终于飘摇的离开港口。梅妈妈站在港口,狠狠的盯着船头的阿达,阿达取出袖箭,在箭的尾部绑了一个布条,朝着月港发了一箭,那箭凌厉的朝梅妈妈袭来,箭气刚好擦过梅妈妈的脖子,带着梅妈妈的披风稳稳的钉在月河港口的望龙柱上。

枫杨腿脚比较快,半柱香的功夫,就将事情办妥,“少爷,想不到这梅妈妈竟是个狠角色,一个深宅妇人,面对这样的袭击,竟然毫无惧色,波澜不惊。”

司辰无奈的看了看枫杨,“也不看看长孙嫣然是什么人,没几把刷子能长久的留在长孙嫣然身侧吗。”

“少爷,你为何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你啊,虽说蠢是蠢了点,但本少爷自认从未嫌弃过你。”司辰一手搭在枫杨的肩上,与他勾肩搭背的离开月河港口。

“少爷,我们这就走了呀,不继续看看热闹吗。”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办妥了?”

“孙叔已经安排高手在最后一个月河港口,伪装成卖黑货的货主,待看到阿达就会跟上去。梅妈妈那边也安排人去跟着了。”

“既然如此,那里还有什么热闹可瞧,如今没了翠柳,咱哥俩去浪荡一番。”

枫杨一听,不由得脸红,心道:自己陪了少爷千余年,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少爷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呢。那种地方自己一次都没去过,有些难为情。

转念一想,反正是去保护少爷,自己是被逼的,那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吧。

二人七弯八绕,来到辰龙酒楼,枫杨有些惊讶:“少爷,我们是不是走错道了。这是辰龙酒楼的后门啊。”

司辰笑道:“没有啊,我们就是来这里浪荡呀。”

枫杨尴尬一笑:“原来少爷还是少爷啊!”

司辰有些莫名,“那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浪荡。”

枫杨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以为你要带我去喝花酒。

而后,推开司辰,径直踏入辰龙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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