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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吹来,千山阁下,欢声阵阵。
而千山阁之上,司辰则是十分八卦的看着不痕,“不知不惊先生和他的夫人,闹出了怎样不小的动静?”
不痕看着司辰津津有味的听着热闹的模样,着实有些气血上浮,他冷漠的看着司辰。
司辰顿时收起了自己看热闹的姿态,数落起舟砚来,“这舟砚先生,平日里看着正派的很,实在没有想到会做出这些‘长舌妇’的行当来!”
或许是司辰临阵倒戈的数落舟砚起了作用,不痕很是受用的继续说道:“我的母亲和父亲,大打出手,着实震动了北山上下。但是,在北山之中,谁也不敢说我父亲和母亲的闲话儿,我却因此又背了一会儿不小的黑锅……”
司辰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又不是你动手,为何你要背黑锅?”
不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拜师一事!虽然,我入南阁北山,时日很久了!可是拜师一事却是迟迟没有进展。我的父亲顾忌着父子情谊,不愿做我的师父。我的母亲多年来,对雨声师祖也算是多番围追堵截,最终雨声师祖忍无可忍,便将我随手丢给了风相思。”
听到这里,司辰着实大大的同情了不痕一番,从不痕的话语中,司辰也听出了,不痕为了拜师一事,着实受了不少烦恼。
司辰慨叹的说道:“想来,你一定是觉得随便认个师父,自己也会消停一阵子吧!”
不痕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起先以为,母亲总是闹腾,是因为我迟迟没有拜师的缘故!那时节,母亲不在北山之中,我便草草随着千文,一起行了拜师礼。本以为日后的日子总算是清静下来!”
司辰笑眯眯的说道:“你的母亲外出回来,见你随便拜了师父,一定气的大动肝火!”
不痕一副见到知己的神色看着司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一般无二,我母亲狠狠的揍了一顿风相思,惹得风相思不得不逃离北山,自顾避难去了。”
司辰朗声一笑,说道:“你这师父,着实太没义气了!”
不痕十分不认同司辰的说法,不满的说道:“那何止是没义气,简直就是没人性!”
司辰挑眉看着不痕,只是有些意外不痕这般吐槽自己的师父。
“风相思自顾避难也就算了,可是这家伙一招祸水东引,着实让我吃了一番不小的亏!”
不痕虽然面色清冷,但是司辰体会到不痕的心中的怒火。
司辰疑惑的问道:“不知道这祸水怎么就浇到了你的身上?”
不痕严肃的看着司辰,而后说道:“因着风相思遁走之前,在北山吼了一嗓子的冤。北山上下都觉得是因为雨声不愿收我为徒,将我丢弃给了风相思。着实让我变成了众人口中‘怨妇’一般的存在!”
司辰万万没有想到,冷漠如不痕,也会面不改色的说着冷笑话,着实让司辰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比喻实在有些新鲜……”
不痕没有理会司辰的调侃,继续说道:“我母亲也因此终日和我父亲闹腾着,母亲终究是因为心疼我。她一直觉得在拜师一事上,我是吃了亏的!所以,非要想法子为我找回面子!”
“所以,你的母亲就要求你的父亲去万水国将水笙歌接到南阁来了。”司辰猜测着说道:“然后,因为水笙歌的缘故,你在北山,估计又闹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吧!”
不痕默认了司辰的说法,他有些惆怅的看着夜空,说道:“因着拜师和逼婚两事,我俨然成了北山最火热的存在!我本来打算是出去避避风头的,才回去玄祖的鹤汀台倾诉一番,想着玄祖在外云游,我也可以陪着他老人家避避风头,顺便将那没义气的师父给换了!”
司辰忍不住“噗嗤”一笑,看着不痕的臭脸,不知死活的说道:“想来,你是失败了!”
对于司辰的调侃,不痕并不恼怒,“却是如此!不仅没有成功的出去避难,还被玄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让我猜猜!”司辰打断了不痕的话语,“按照舟砚八卦的性子,想来他一定得到了风声,然后得意的笑话了你一番……”
不痕冷漠的点了点头,说道:“舟砚的确大肆嘲笑了我一番!”
司辰沉吟一声,而后问道:“那之前,千文和我说,我入太兴山之前,所经历的‘应龙之路’是因为你的缘故……”
不痕平静的看着司辰,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之中,坦坦荡荡,“自然是因为我的缘故!”
司辰哑然。
不痕淡定的描述着那日的场景:
“那日,舟砚兴奋的在北山上下宣传你将要入南阁的事情,舟砚明知我被雨声师祖拒绝收为徒弟,却是一再的逗弄于我。”
“这一切都怪我平日里对舟砚太过和气了!南阁众人都认为,我表面上冷冷清清,表现得很不在意,其实心里一定是很介意这件事的。而事实上,我本就是个不愿意强求的人。在舟砚师尊逗弄我之后,我便亲自上赑屃阁,找雨声师祖说明缘由。”
“可是,雨声师祖闲散惯了,觉得我那档子事情,不过芝麻绿豆大,便懒得理会!我一想到自己陷入今日窘迫的境地,多半也和雨声师祖那懒散的性子有关,便有些赌气。那日,整个北山都听到了我质问雨声师祖,我问雨声师祖:司辰何德何能,得你青眼有加。面对我的质问,雨声师祖很是冷清……”
司辰听到这里,已经尴尬不已了。真心觉得,如果他是不痕,此刻怕是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司辰强装镇定的说道:“兄台,真是好气魄,好胸襟!我现下对你也算是既佩服又同情。实话说与你听,我原本听千文说,我还未入南阁,便得罪了你。心里本来十分的紧张,如今见你这般,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不痕冷眼看着司辰,寡淡的说道:“我想你应当紧张一些才好!”
司辰感慨的说道:“人人都说,雨声先生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将一心想拜他为师的你,随便指给别人。原来传言也不可能尽信呀!”
不痕不满的说道:“不过是小时候的童言无忌,若是平常人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就淡却了!只因北山有个舟砚,本来稀松平常的事情,也能被渲染出一场勾心斗角的大戏来!”
看着不痕冷冰冰的神色,司辰却觉得不痕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和他说着冷笑话。
司辰着实有些怜悯这个喜欢清静,却被舟砚不断闹腾着的烦恼少年。
“不痕,原本我以为你是个高冷少年,听你一番吐槽,我不得不觉得,高冷或许只是你的表象!”
不痕毫不在意司辰的调侃,冷静沉着的说道:“凡事看表象,最终只会陷入迷惘!”
想到自己宙囊之中熠熠生辉的应龙之珠,司辰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日,你在北山真的没有将应龙化为龙珠吗?”
不痕瞪了司辰一眼,负气的说道:“应龙雌珠在你手上,我对雄珠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收服它们的主人!”
司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有些本事,才将应龙之珠收入囊中,合着又是雨声先生给自己开了一道外挂。
不痕淡定的看着司辰,默默的说道:“不过那日,我在北山着实丢了脸面。也因此事,我的母亲和雨声师祖好好吵闹了一番!你要是入了北山,我的母亲定然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的!”
司辰惆怅望天,“真是人在家中安坐,祸从天外飞来!”
不痕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因为应龙之珠的事情,我的母亲咬紧牙关,要求我的父亲,一定要让水笙歌入北山,而后与我喜结连理!”
司辰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看着目光灼灼的不痕,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不禁想起了万水国的国师老人家!
司辰试探的问道:“难道,你想让我使绊子,阻止水笙歌入南阁?”
不痕很是冷清的说道:“这种事情,你自己体会就好了!”
司辰突然有一种被威胁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
静默片刻之后,司辰不解的看着不痕,“不痕,你为何和我说这么多关于你的事情。”
在司辰的认知里,如不痕这般冷漠如冰山一般的人物,定然是寡言少语的。不痕和他说这么多北山的“恩怨纠葛”,着实让司辰有些觉得不真实!
而不痕却是十分淡定的对司辰说道:“因为或许不久之后,你就会出现在北山之中,为了日后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情,现在说清楚最好9有一事,我还没有告诉你,说完这些,我也做好了铺垫,再说下面的事情,我也没了负罪感了!”
司辰忐忑不安的后退了一步,终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