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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居峰之所以叫做春居峰,是因为这座山峰只适宜在春天居住,现在是盛夏,春居峰及春居峰周围的三座山峰就如没放水的蒸笼,若无修为法术傍身,在这里住上一天,皮肤就会被蒸熟一层。
韶华热的趴在石桌上吐舌头,端华肆意吐纳着体内冰母的凉气,坐在房内对送冰盆来的侍童道:“把冰盆送我师姐房里去吧,我这儿用不着。”
侍童法力低微,常居于此峰之中,本是抵不过这夏日的酷热的,不过这春居峰上另有对策,峰上法力尚浅之人都配有一片玉封的冰莲花瓣,那是春居峰冬日白雪皑皑、滴水成冰时伴冰而生的白色花朵,花株矮小,花朵仅有雏菊大小,每年最多长两株,每株最多长两朵花,所以又称双生花。冰莲花花朵虽小,仅两朵花便能灭掉一座滚烫的火山。
然而冰莲花虽为灵株,但冬天一过便会随冰雪一起消融,若提前将植株拔离土地,便会在一日之内枯萎,所以春居峰上都会在花开时将花采下,再以玉封之,令其保持新鲜,然而此法也仅可保其存在一年而已。
因峰上冰莲花瓣有限,来此客人都无花瓣消热,想好上峰之人修为都可以抵住炎热,韶华也不例外,不过她习惯了北方的气候,本身又是植物,所以对春居峰上的炎热甚是不适。
侍童端着冰盆进来,道:“姑姑,这是端华师叔命我端来的,他说他用不着。”
韶华颓然的眼神立马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忘了端华呢!”她站起来对侍童说:“把盆放这儿吧,谢谢啦。”说完就急冲冲地找端华去了。
春居峰主殿外的花园中,云疆正和培桑居士说话。培桑居士穿一身淡青色绣桑纱罩,里衣是纯白色绣冰莲花的真丝罗衫,头发绑了个堕仙髻,松松地垂着几根鬓发,在微微的热风中轻摇浅晃,耳上的水滴状纯白镶银珍珠耳坠衬得她肤色莹白,既有少女的俏皮,又不失妇人的妩媚风韵,更多的还是那份礼仪周到,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那么的恰到好处,令人舒坦。
培桑道:“本以为上仙习惯了自在,不会应邀前来,没想到此次竟能请动上仙,实在是很惊喜。”
云疆对这个长相柔和,知礼守礼的仙女居士很是尊敬,平日的散漫不羁全都收了起来,端起了上仙应有的架势跟气度,他道:“居士不必客气,其实我此来是有时相求,冒犯唐突之处,还请居士见谅。”
培桑略显惊讶,身为上仙还会有事求她一个低阶的散仙吗?不过她很快收了面容,眉眼如初,平静淡雅,仿佛与世无争,却又令人不能忽视。
“上仙请说,培桑力所能及,定不会让上仙失望。”
云疆道:“我大徒儿韶华天资出众,却因我这个师父性情散漫之故,一直学而未精,不通人情世故,但请居士收她为徒,教教她该会的规矩。”
培桑居士会心一笑,“我道是什么,这点小事上仙何须客气,就留她在峰中住上一年,我遣门下最得意的女弟子蓬英教她,上仙且放心吧。”
不料云疆却摇头道:“居士未懂我的意思。”说到这儿,云疆停顿了一下就等着培桑亲自问他。
培桑大致猜出云疆在想什么,她也明白云疆停顿的意思,教养很好的她立刻便问:“那么还请上仙明示。”
云疆道:“我想请居士亲自收韶华为入室弟子,不有私藏,倾囊相授。”
云疆这话说得无礼霸道,向来师父收徒都是自愿,教些什么,教到什么程度要看师父喜欢,云疆开口就要人家倾囊相授,这不说培桑还不了解韶华的品性,但就韶华是二次拜师这一点,有谁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呢?
二人之间有一个短暂的相视无言,培桑礼貌地说:“上仙应该知道,我已经几百年没收过徒弟了,蓬英她品性、学识、修养无一不得我的真传,把令徒交给蓬英,上仙大可放心,看在上仙的面子上,我会时常亲自教授的。”
云疆问:“居士是顾忌韶华是我徒弟这件事吗?”
培桑未答,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我春居峰收徒只有一条规矩,那便是天性善良,我相信上仙徒弟的禀性一定是上等的,想要入我春居峰自是十分容易,只是我峰中俗事缠身怕是不能全心全意教导令徒,所以培桑不敢随意应允,就怕辜负了上仙一番嘱咐。”
云疆道:“春居峰立峰三千余年,居士门下徒儿三百余众,个个出类拔萃,居士想用俗务缠身作为拒绝的理由,怕是不能令云疆心服。”
培桑淡淡一笑,“我哪敢欺骗上仙,确实是峰中事务太多,为此我已几百年没收新徒。”
云疆和培桑走完了一段路,开始沿着楔径穿行,穿过两条小径,云疆才又开口。
“春居峰今年的气候更极端了。”
说到这个,培桑叹了口气,眉宇间是明显的忧心。“四季兽近些年有苏醒的迹象,一年比一年躁动,这峰中的环境也越来越不适宜居住。若四季兽真的苏醒,我峰中将近千人将何去何从?”
三千年前,培桑的师父浑冥子遭奸人毒害,四季兽作为浑冥子的守护神兽,以命保护其周全,结果被奸人打坏了脑袋,从此疯癫狂躁,连浑冥子本人也不认得了。浑冥子忍痛将其封印,命其弟子培桑居士守护,千年的时间,四季兽的四脚深埋地底,兽甲变成了山峰,由培桑一手打理,成了如今的春居峰。
也是因为四季兽的天生法力,春居峰一年四季差异极大,气候极端。
云疆看着培桑紧锁的眉头,问道:“可有浑冥子前辈的下落?”
“没有,这么多年,没一个人见过他有人告诉我曾在地狱之海见过一个长的很像他的人,那人也不太确定。”过了一会儿,培桑又说:“没准师父他已经坐化了,我这些年每每卜卦,都测不到他的消息。”
云疆道:“浑冥子前辈乃是开天辟地之前就修成正果的一股混沌精气决没有那么容易就坐化的,他一定是又感悟了天道在哪个隐蔽的地方参悟突破呢。”
培桑感激地看向云疆,“希望真如上仙所言,那么就愿师父能早日突破。”
云疆停住脚步,略显为难地开口道:“不知我若能令四季兽平静下来,作为交换条件,居士可愿收韶华为徒?”
培桑显得又惊又喜,她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上仙可是当真?真的能令四季兽平静下来?”
云疆也不敢肯定,只是说:“只是有个方法,管不管用还要试过了再说。”
培桑笑得眉眼弯弯,她相信身为上仙,云疆能够开口承诺必是有了九分的把握,虽然要她破例收徒,但为春居峰的千年基业,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了。
仙界天宫……
盛元殿外的值守护卫进殿来报,“天帝,天宸神君求见。”
“进来。”天帝站在九龙戏珠的金漆柱子下,仰头望着柱子上镶嵌的红色珍珠,手中把玩着一束流苏。
“山雨欲来。”天帝叹息着说出这四个字,想起他刚刚建立天族仙界时,每日的动荡威胁,那个时候六界混杂,他顶着来自其他五界的压力,冒着被天道不容的危险,从收服第一个手下开始,到攻下第一股势力,一步一步,直到建立天庭,受封天道功德加身。
这颗红色珍珠是天庭建立之初海底叛乱,他为震慑四方,御驾亲征时,叛军中最难缠的大将海蚌仙诛何陨落后留下的内丹这内丹本是透明的,只因吸入了诛何的精血,才变成了红色。
天宸身着戎装,胳膊下夹着他的羽冠,一身肃杀地进了大殿。他单膝下跪,双手捧拳,身上的铠甲铿锵作响,他道:“天帝。”
天帝将视线从珍珠转到天宸身上,“怎么样了?”
天宸道:“妖军损伤过半,司武星君撤回了一半天兵,另一半天兵正在冯畏将军的指挥下整戈待发。”
天帝问:“为何不乘胜追击?”
天宸道:“末将不敢擅做主张,特来禀明,请示天帝接下来是战是和。”
“和?”天帝才不会相信天宸会想和那群闹事的妖军讲和,他这个外孙,很有自己的主意,却总是一副恪守尊卑的样子,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的假善骗到。
“你说说,战有什么好处,和又有什么好处。”
“战能永除后患,和,或许能交一个朋友。”后边那句话明显是牵强敷衍。
“永除后患?”天帝定定地看着天宸低垂的头顶,他的玉冠换成了银簪,头发全部拢起,显得他更加硬挺。“你真的这么以为?”
天宸抬起头,目光稍有迟疑,道:“妖族难成大器,这次的妖军人数众多,首领强悍,且具有一定的作战训练,定是集合了妖族中的能人前辈,若我天兵今日一举将之歼灭,定能狠挫妖族锐气,令之在千年内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天帝甩了甩手里的流苏,将缠在一起的两根甩开,道:“你小看了这股势力,他们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强大的支援,否则,他们绝不敢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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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久认错,上次说下一章就解释韶华顿悟一年的目的,结果初久忽视了自己的啰嗦,第八十八章没有解释到,第八十九章也没有,初久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释了,等到了能解释的那章初久再给大家提个醒吧,抱歉了~
还有啊,是不是因为初久更新太慢了,所以大家都不给初久贵宾盖章?这样初久动力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