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转向人生(11)
丫丫对别的事其实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偶尔也会八卦一下。
比如现在对这位熟悉了,看的多了,确定哪怕就是现在生涩,她也确实是大明星云媚。凡是大明星身上的绯闻,这云媚都曾经有过。而大明星身上的点点滴滴,恨不能都拿放大镜放大。当然了,其中包括她的经纪人是她的表姐,跟她一起摸爬滚打的走到最后等等,这都是在娱乐新闻上有过的。她是被姥姥家养大的,家里贫寒的很。她的母亲离婚了,在国外也出了意外,甚至都说是自杀的,娱乐新闻上说的,真假也不好分辨。至于父亲,据说是出国了,一直在国外。从没有在媒体上听说过她是金教授的女儿。
丫丫有些沉吟,这件事放在心里她一直耿耿于怀,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尤其是金教授这边后来的遭遇实在算不上好的时候,心里的纠结就越发的大了。
原本想的是,借着这边从那边脱身,然后天地这么大,我怎么就不能有我自己的日子了?可重来一回,好像十年的时间变了很多的东西。这个曾经憎恨无比的母亲并不是那般的冷酷无情。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幻想,是不是自己错过了这十年,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个女人当时意识到她们家的情况不好,自己跟她相认可能被牵连,所以一直只拿钱偷着给自己一点帮助。别的便没有了。后来出事了,她找过一次,没找到。问过小白,小白也没说。再后来,连音讯也不知道了。所以可以笃定,他们最后过的很糟糕。
自己若是明儿能潇洒的从这家里走了,那很多东西,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可说实话,她如今做不到这一点。
做不到这一点,那很多事情就该留意了。
比如这个云媚,金教授还没出事,好好着的时候,她也没说是金教授的女儿呀。除了恨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缘故呢?
如今金文心还会不会成为云媚她也不知道,但总感觉这中间必有一些瓜葛的。
可说起云媚,就不得不提一个人——她的表姐。
她的表姐叫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表姐先是她的替身,很多危险的高难度的拍摄任务,都是她表姐代她完成的。后来受伤了,再也拍不了了,就做了她的助理。再然后,她成名了,就成了她的经纪人。成名很多年之后,有个娱乐节目主要事拍艺人和经纪人的日常的。节目就请到了云媚和她的表姐,她表姐是个很干练的女人,长的也很好看,两人的身材很像,样貌也有五分。很多娱乐八卦上,把这个女人被戏称为站在云媚背后的女人。
这些东西当年距离她太遥远了,要不是为了跟客人有点话题,她哪有功夫注意这个呀。
之前那段时间,她老觉得这就是将来的云媚。只要这么一想,她就只想对这个姑娘敬而远之。她怕呀。你说这人有名气了,我的天啊,跟她相关的猫猫狗狗,那都有人挖呢。
好像云媚当年最受争议的事情就是粉丝把她的母校她的老师都刨出来了。说学校和老师没有同情心,没有交补课费就得退学吗?
她当年因着对徐成这个老师身份的厌恶,也觉得这样的学校这样的老师不堪的很。
可昨儿听金教授说,金文心班主任的侄子还谁的,将来想考金教授的研究生。说孩子他见了,很踏实云云。然后那边孙老师还给金教授打电话了,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这就证明,金教授跟云媚的老师一直有联系。老师被黑成什么样了……最后也没有消息说金教授是云媚的父亲。
这是她一直也想不明白的。想不明白的她不着急想,她害怕的是,因着把学校牵连进去了,所以那些在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排挤的事也被翻出来了。好些个当年云媚的同学,不记得把班上有那么一号人的人,受到的干扰可不小。还有当地的粉丝直接闹到门上泼油漆的。最后当事人报警了,这才引发了更大的社会舆论。
有这个前车之鉴,丫丫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态对这个姑娘。她就想着,这姑娘将来要是出名了,会不会也有人挖出自己跟人家不和,然后再人肉自己。
要单单只是自己就算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人家后妈。这后妈本来就容易叫人非议。要是传出其她偏心自己的女儿,没有好好的对待这位。这舆论还不定怎么说呢。
反正网络这东西啊,可怕起来真能逼死人。
如今她摆出这样的姿态要跟自己亲近亲近,那自己怎么着也不能拒人以千里之外。更有,她说的是她表姐的事,她倒是想听听,说不定就能听出点什么来呢。
结果这位说话是真的很直接,还把那些微信里的对话啊照片啊给她看,“我表姐一个人在外面……打小我们最亲,我不能放心的。心里最近老想这个事……”
可对这事,丫丫有自己的看法。到底是活的更久些的人,见到的人和事太多了。而潜意识里,她就觉得,她那位表姐可比眼前这个姑娘聪明坚韧的多。
事实上,看着手机上的对话内容,听着金文心的讲述,她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叫她想起了一个人——妮妮。
她出狱后,妮妮有事没事也总喜欢找她。想方设法的打听她的下落。若不是十年监狱的冷暖叫人认清了人心,她不定真就被人又算计了。妮妮找她,每次都会带点惠而不费的东西,说一些隐含着日子不容易的话。为的什么?为的不就是想让自己看在打小一起的情分上,帮衬帮衬她。
哪怕自己没给对方好脸,可每年她都会出没两次。尤其是在自己年纪大了之后依旧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而自己名下好歹还有房子……她带着她的孩子来的就更勤了。可自己怎么会不防备。病了之后,医嘱早立下了,房子留给了红毛。
怎么说呢?
反正她从这些东西里看到了当初妮妮说话的那个味儿,就是那种想要从你身上得点好处的味道。
说到底,其实就两个字——资源!
金文心诉说着苦恼,“她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地方,多叫人操心呀。住的环境也不好,我借给她一万块钱……她那人争气,说三个月还是一定会还的,其实我想叫她改善一下现在的环境……”
正说着呢,林雨桐回来了。门一响,金文心立马起身,“是林姨回来了。”她蹭蹭蹭的跑出来,“林姨,我来我来!”
林雨桐正从鞋柜里拿拖鞋出来换呢,结果这孩子就冲过来了,抢着帮着把拖鞋拿出来,然后摆放好。
这是怎么话说的,“不着急写作业呀?没事,忙你们的吧。”她把鞋换了,这孩子立马将换下来的鞋收进鞋柜里,“林姨,您明天穿哪双鞋出门?我跟您擦鞋油呀。”
不知道见过多少聪明人的林雨桐被这孩子给逗笑了,这么直白的表达‘我在讨好你,因为我有事要求你’的态度,她是第一个。
她才要文化,丫丫就跟出来了,喊金文心,“那个,你的电话响了,你姥姥给你打电话了。”
啊?
哦!
金文心一边往里面跑,一边还回头跟林雨桐道:“林姨,我一会儿找你说话。”
林雨桐就看丫丫,无声的问:“怎么了?”
丫丫摇头,表示没事。金文心这个表姐不是善茬,都说娱乐圈污糟,那位能把金文心捧红,至少证明心眼很多。又有上辈子这边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叫这女人给金文心的表姐提供资源?
还是别了!
再者,金文心也不是笨蛋。这些话里的意思她都明白,她不会将她表姐想的坏,只事顺着她表姐的暗示做着她本心里认为对的东西。
丫丫转身在去找金文心,那边没有在接电话,“我表弟拉臭臭了,我姥姥忙着呢,说一会子再打。”她微微皱着眉,轻轻叹了一声。
丫丫顺势进去,还把房间门关上了,“我知道你担心你表姐,我听你一说,也觉得不妥当。你说你给了你姥姥家五十二万,有这钱,你表姐只要愿意,可以有很多选择的。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姥姥怎么可能不给钱,不让你表姐读书呢?你想想,你母亲还是大学生呢?他们当年又是工人,现在连农村老太太都知道,这有文化和没文化不一样……要不然,你问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呀?再说了,你表姐不到十八岁,不该你舅舅舅妈负责吗?要不你打给你舅舅……就是家里有难处,你直接出钱让你表姐念书,这总可以的吧。”
“我表姐说想做演员……”
“我知道的呀!”丫丫就道,“可群演里,那么多人乌泱泱的,这么些明星里,有几个是群演出身的。做配角的,有几句台词的有很多,但是出名的,除了大名的,只有那么一两个,那还得是机遇赶的巧,不是谁提携就能提携起来的。就是我妈吧,给人节目组介绍个人过去,那也不能我从大街上拎出来的人吧?哪怕是那种不出名的艺校,那也得有个由头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文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本来还想找林姨,看看能不能给我表姐安排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行。”
丫丫暗松一口气,这姑娘悟性还挺好的。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但就是没想着我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叫你少过去给那个女人添乱。你不是亲闺女,所以本来好拒绝的,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不好拒绝了。还不是她为难?
丫丫就笑道,“我觉得什么年纪干什么样的事情,最重要。你表姐那么说,估计是不想家里为难。人的起点不一样,肯定以后发展就不一样。她不用那么辛苦……家里若是有难处,你用你的钱,去供你表姐念书,想来家里也不会反对。要是钱不够,我手里还有不少……平时不怎么用,都转给你都行。有时候老人的观念陈旧,你跟你舅舅小姨都谈谈……你表姐回去上学的事不难办,你爸不是还跟你们老师有联系吗?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其实,从高三到大学,花上十万顶天了对吧?”
对啊!
坐在教室肯定比表姐现在舒服的多的。
丫丫什么时候走的,金文心也不知道。她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于是,先给她姥姥打电话。结果老太太说,“宝啊,那钱是你的。姥给你攒着,谁都不能动。等将来给你买房子!你表姐那丫头,性子野得很!再说了,这读书……我是被这读书的人给伤着了。你妈不是读书读的好的,上学,上大学,家里什么好的都紧着她用。结果呢?家里沾着一分钱的光了没有?反倒是厂子里有好些没念书的,人家做生意赚钱,日子过的比谁差了?我当年就是太宠着你妈,你舅舅他们了,现在才惯的一事无成。你呢,我不担心。你有你爸护着。再差能差到哪去?你就是不上大学,你爸也得给你找出路。我跟你说,你爸要是不管你,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实在不行,我就在他的办公楼上往下跳。可你表姐不行呀,读书也不是那读的好的,再读下去也没个结果。还不如叫她受些苦,说不得自己就闯出个样来了。这事啊,你别操心。你大舅跟大舅妈都不管,你操那心干嘛呀?好好的,早点睡……”
金文心就问说,“我小姨今天晚班吗?”
“晚班。大宝不乖,这孩子难带,一点也不如咱们心心听话。”
又说了几句,这边挂了电话,金文心先打给她舅舅,她舅舅是这么说的,“你舅妈又病了,一干活就喘。现在也干不了啥了。就你舅舅我现在一天差不多十个小时,除了你舅妈的药钱,再刨除我跟你舅妈一个月一千多一点的生活费,也没剩下多少了。这些钱也就刚够还人家的最低还款金额的。当年听了人家的鬼话,做生意用的网贷……利息高的很。要是不按时还这个钱,就得卖房子还钱了。我也想叫你表姐读书,可一是没钱……二是她那个成绩,你知道的,你们学校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升学率。包含三本在内,一百个里才能考上二十个。你们姐俩那成绩属于后头那百分之二十。她跟你不一样,你好歹有你爸,你爸能供得起你,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请家教,请老师,再不行还能送到国外去上学……人啊,比不得的。你表姐托生到你舅妈肚子里,这就是她的命。”
“不是,舅舅……我给姥姥了五十二万,这些够表姐念书的。今年不行,明年复读还不行吗?”
什么?
周大舅明显愣了一下,“你爸给的钱?五十二万?”并不知道呀!
金文心也愣住了,“姥姥没说?”是了!当时给钱的时候只姥姥一个人在场,连小姨都不知道。
“好孩子,大舅知道了。”周大舅沉默了很长时间,“心心啊,那钱你姥姥给你保管着呢。舅舅的意思呢……是想跟你从这里借三十万。舅舅给你打个欠条都行。让舅舅把这网贷的欠款给还了。利息太高了!挣的永远还不到本金上,挣一辈子都给人还不清。舅舅就想着,先还了那边的。然后每月还两千给你……容舅舅几年工夫,肯定把这三十万给你还完的。这样,供你表姐读书,大舅还是供养的起的……”
金文心点头,“那找姥姥去拿呀,都给姥姥了。当时说了,叫姥姥看着安排的……”
“好孩子!舅舅知道了。不早了你先睡……舅舅挂了。”
她挂了电话之后,又给她小姨发了一个消息,觉得家里人别隐瞒的好。本意就是让家里人日子都好过些,大家商量个法子来,合理的分配是最好的。
可这消息发出去之后,她又不安。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坐立不安之下,她还是敲响了主卧的门。
四爷正跟桐桐说事呢,他回来的晚,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正说电视台的活儿怕是不能着急扔开,“这里面的水比想象的还深。背后几方资本介入,上了牌桌,可没那么轻易叫你下场的。”得徐徐图之的意思吧。
林雨桐这边没接话呢,然后门被敲响了,“进来吧。门没锁。”
推开门,是金文心。
“爸爸,林姨。”她有点手足无措,“有件事我想说一下,我好像办错了!”
林雨桐拍了拍床边:“过来坐,坐下说。”
林文心过去坐了,把她打电话的事情给说了,“我就想着,叫表姐有学上。”
这孩子办事是挺不靠谱的,四爷眉梢都没动,“你这么着,等你舅舅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跟你姥姥说,这个钱可以借给你舅舅。但是借条得有,叫你姥姥帮着收好。每月还多少,白纸黑字写清楚。这钱呢,你本来也没打算要。放在你姥姥手里,她也不花,家里的境况也改善不了。你舅舅每月还一点,你姥姥姥爷有你舅舅还的这钱,生活足够了。就是觉得上下不方便,租个同小区的一楼住也是够的。不仅够房租,差不多老两口的生活也够了。”老小区里有那种三四十平的房子,老两口子住足够。一个月七八百,还剩下一千多,再加上低保金,人上了六十以后国家每月给的补贴。就是把退休金继续给儿子交房贷了,这些钱够生活。但是,“你得弄清楚,你舅舅没钱交房贷,可以用你姥姥姥爷的退休金去交。那是你姥姥姥爷做父母的补贴儿子。但是你舅舅必须把每月的两千再交到你姥姥手里,得叫他知道,这钱是你这个外甥女借给他。这是两码事,这一来一去,不能相互抵了。懂吗?”
林文心不是太懂,眼里还带着迷蒙。她只道,“我会按照爸爸说的去做。”
行!愿意听话就行。
四爷就道,“这每月两千补贴上,你姥姥姥爷的日子就能过。真要是有个病啊灾的,不是有低保吗?自己能花的少之又少。你就是用你攒的钱把这些都认了,又能有多少。老人老有所依,生活有着落。病了你出一部分钱,你舅舅你小姨伺候伺候,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能叫老人好好的养老,这就很好。至于你舅舅,没有银行的还款压力,挣了点,慢慢还着这边的债,心理上的负担小了,也能供孩子念书了。要不了几年,这日子也就过起来了。至于你小姨……是离婚了吧?她的收入不高,又离异,她这种情况,我给你两点建议,其一,申请廉租房。离异带孩子,收入低,这种情下申请的话一般问题不大。这就把住的问题解决了。其二,关于孩子的生活费,教育费,这是孩子的父亲也应该承当的……”
“对!”金文心想起来了:“当时小姨离婚的时候,姥姥说必须每月给孩子三千。后来我那小姨夫说,他自己每月才三千五不到的收入,肯定不可能。再后来怎么说的就不知道的。好像有过一回,听我小姨说,那边最多每个月给孩子一千五……我姥姥最开始没答应,后来……我也不知道答应了没答应。但是现在这幼儿园,每个月都不止一千五。”
林雨桐心说,那这就是多大的能力让孩子享受多少的资源的问题了。一个月两千的工资,上每月一千五的幼儿园,这确实是负担不起。有很多幼儿园按学期论的,一学期也就是一两千块钱,按自己的能耐大小安排呗。这不是说你一个人能管的了的。你把那孩子放在好的私立里,现在孩子不觉得,等上了小学,也上那种好的私立,可家庭条件的不同,让孩子在那个群体里格格不入。要么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没钱也装作有钱。要么就自卑,懦弱,反倒是对孩子性格的塑造非常不利。
四爷就说,“你小姨照看过你,对你好。你呢?常给你小姨打电话,逢年过节,买些实用的东西。遇到大坎儿了,你伸把手帮衬帮衬。将来你小姨老了,你孝顺孝顺,这都是对的。不这么做,说明你没良心。但是,再是如何,你代替不了你小姨过日子,懂吗?”
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些。
林雨桐笑道,“没事,不懂没关系,以后遇到事的时候多想想,慢慢就明白了。”
哦!她蔫头耷脑的出去了。
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这是孩子的成长环境所影响的。一般的孩子,父母健全,那么跟父母的家就是自己的家。便是单亲的家庭,只要孩子跟随父亲或是母亲生活相对独立,没有外人,那么孩子就有那种个体家庭的概念。可这个孩子不一样,她自小对家的概念,就是她姥姥家的所有的人。这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构成她心里的那个家。
她觉得她有的,就该是家庭的。而家庭的每个人,都是她的责任,她的负担。
这个孩子,需要教的很多。幸而这孩子自己要求不再出境了,说真的,真叫她往那个圈子去,就她这个性子,早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四爷这边躺下,又说起了外面的事,“水深,暂时下不了牌桌子。”
如果不是有这几个孩子,只自己和桐桐还真不必惧怕。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不是给自己招灾,就是给家里人招灾。孩子们要真有个闪失,得不偿失。
因此,速战速决这想法别有。这事得徐徐图之。
上电视嘛,讲股票,这个可以有。原主的名声是吹出来的,但换成了自己本事却是真的。
林雨桐就皱眉,“需要我做什么吗?”
四爷摇头,“脱身是困难,但其实……也未必一定得脱身。”
什么意思?
四爷轻笑,“这资本无所谓善恶,从头到尾,资本都是冲着赚钱去的。国内嘛,设那么多套子圈钱,吃相难看了些。若不想如此,完全可以在国外的股市上玩一玩嘛。国外的一些资本大鳄,没少在国内捣乱。咱们也可以引导甚至组织资本去外面捣捣乱。若是能配合国家的一些政策动向……”
林雨桐点头,明白这个意思了。一个问题,换个方向去处理,结局可能比之前更好。
如果是这样,“你这边不用资金了?”
四爷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不用了!跟他们玩玩!现在不让咱下牌桌,也行!将来别怪我赖在庄家上不下来。”
林雨桐都兴奋了呀,“我这回能做个首富太太?”
四爷不有的笑出声来,瞧瞧她这出息。好容易才止住笑意,“如果你想的话。”
那我可太想了!
行!想要就给你!四爷伸手把桐桐的大波浪卷扒拉乱,一天天傻乎乎的,几辈子都不提点要求了,如今好容易提了一个,我能不给实现了吗?只要你开口,要什么都行的。
觉得要做首富太太的林雨桐,不急着搂钱了,在工作上,简直不要太佛系。
小白说这个工作室的事,又说请专业律师。林雨桐才想起,律师咱有啊,庄海燕不就是。这是早就说好的。
这才说要给庄海燕打电话呢,结果她的电话先打过来了,“我今儿去见我之前跟您提过的医生朋友,结果意外的在医院碰见了一个人。”
谁啊?
庄海燕声音低低的,“我现在就在医院,人被我拦住了。这人就是刘娥,她带着她的女儿。”
嗯?
“挂号我看了,是挂的刘娥的姓名。但是检查确实给她女儿做的。刚才他们在b超吵闹,我朋友不是敲是医院的主任吗?她过去处理两边争执的时候才知道的。在医院挂号要用身份证,姓名和年龄这是相匹配的。可b超室护士叫的刘娥进去,进去的却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跟检查单上显示的年龄不相符。这就不对!刘娥非说一样花钱了,给谁检查都一样。我就寻思这里面有事。因此我叫了朋友帮忙,顺势给这个叫陈妮妮的孩子做了比较全面的检查……”
林雨桐一下子坐直了,“那孩子……”
“对3孕了。”庄海燕低声道,“还有一些其他的妇科病。”
“刘娥知道了?”
“是!最开始也不信,歇斯底里的叫骂。后来见她家孩子不说话,她像是明白了,然后拉着孩子就跑了。我担心会出事!”
林雨桐低声道,“这个女人护崽子的心是有的。她还会去医院的,肚子里的孩子得拿掉的。放心,她只会去省城的医院,因为在县医院,她怕碰上熟人。她女儿的事,她不想被人知道。她是宁肯偷偷杀了徐成也不会选择告发此人。她害怕毁了她家孩子的名声。所以,要走法律程序,靠她不行。”
庄海燕也是这么想的,“这事搁在谁家身上,家里的大人都会有顾虑。”
嗯!
林雨桐低声道,“你叫我想想。只要确定此人确实有这样的毛病,那就好办。会抓住尾巴的。”挂了电话,她却知道绝对不能等了。这样的东西不处理干净,不定还有孩子得遭殃。
当天她就定了机票,想亲自跑了一趟。
这事她没跟丫丫提,跟几个孩子都没说,只说要出差一趟,只四爷知道她去干嘛的。
可东西都收拾好了,早起准备要走了,再小区里早读的丫丫急匆匆的回来:“你要去青省?”
“怎么了?”
“妮妮给我打电话了。”丫丫嘴唇抿的很紧,“她在来明珠的路上。”
“她一个人?”
“是!”丫丫就急忙问,“到底怎么了?”
林雨桐默默的退了机票,拉了丫丫坐下,“妮妮怀孕了!”
丫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但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林雨桐看她,“你知道徐成对丫丫做的事?”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活了一辈子,早前不知道的,后来还能不知道吗?
自己当年将徐成给杀了……可至今想起当年的事,她还是噩梦连连。当时是在果园,那天下着雨。当天早上的时候,妮妮不知道为什么惹了刘娥生气,刘娥追着要打妮妮,妮妮逃也似得跑了出去。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一直这么上演着,她都习惯了。遇到饭点,妮妮要是不回来吃饭,她就带着馒头带着菜,给妮妮送出去。妮妮不会走远,不是在房前就是在屋后,娘俩赌气而已。
那天,她跟往常一样,去给妮妮送了吃的。妮妮就跟她说,“姐,一个小时以后,你去果园里。我捡了好几筐子落地果,一个人拉不回来。这一下雨就不好拉了……”是啊!现在的路面好,还是水泥路面不能修到果园里不是?她毫不犹豫的应了,收拾好碗筷,一个人就去了。
妮妮说筐子就在果园中间的窝棚里,谁知道窝棚里没有筐子也没有果子,只有徐成。
下雨天,风雨交加。几十亩大的果园,正中间的位置,远离公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能怎么办?幸而她之前发现了有几次被偷窥,心里有了防备,刀不离身。于是,被逼急的她只想逃出魔掌,只想自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扎的不像个样子了……她没跑,摸了电话报警自首了。
直到大牢里,她才有时间细想那些细节。是啊!妮妮说有筐子,筐子了装着果子,为什么没有呢?
后来从牢里出来了,妮妮给的解释是:筐子是在窝棚背后的,不信你问大家去。当时那么多人打扫果园里的血迹,都见过的。
她没勇气再去打听了,再说了,事情过去了十年了,谁能记得准呢?
但从此她再也没有信任过妮妮。每次她的纠缠和讨好,她都全身戒备。
就像是从老家离开的时候,身份证竟然是从妮妮的屋里拿出来的。她惊讶,但细想,也在情理之中。只怕妮妮不知道身份证在她屋里,跟她当年说果筐子在窝棚后的道理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做了帮凶,还能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的人。
对徐成那个人,他怕吗?怕是怕的,但也没怕成那样。毕竟,人都杀了,便是他成鬼,难道不能再杀一次。在牢里,来来去去的,她见过的人多了。能在里面的,又有谁是纯碎意义上的好人呢?十年的熏染,她能怕恶人吗?只怕在很多人眼里,她自己就是恶人。
那么,她一直怕的是什么呢?
是被背叛!是被信任的人背叛。
除了红毛,她再无法彻头彻尾的去信任任何一个人。
每个人心里都能搭建的一种叫做信任的关系,她却没有。被一个她从肖到大的亲人生生的给毁了。
毁了的后果就是,她明明知道这个家里没有心存恶意的人,却总也没办法交托全部的信任!
每每想起这些,她心底涌动的那些阴暗的东西就像是要喷薄而出。这次,她没有选择躲起来,或独自直面。她想试着伸出手,再一次向这个作为自己母亲的女人——求助!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