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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依然朦胧的照在这个古朴沧桑的大陆,但是这夜却有多少人生中的转变。当明天太阳再次温暖的照在这边土地,是否还有着那曾经的温馨。
远处树林,一行众人被着着滂湃的力量传送到了这里,一个宛如天子般的动人女子怀抱着一个青年,她就是舞蝶,文冲在母亲的怀里,气息渐渐变弱,渐渐变得那么不可见。
舞蝶道:“炙儿,炙儿,你一定要撑住。你不能有事的,好孩子。”
文冲气息又渐渐的急促了起来,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好像又有了求生的欲望,然而不久之后,气息又渐渐的忽隐忽去。
舞蝶急道:“炙儿,你一定要撑住,娘现在就给你输送真元。”
文凯道:“嫂子,你的真元不适合炙儿的,你所修炼的法门,跟我们不一样,而且现在炙儿经脉尽损,你送进去也无法帮他修复经脉,还是我来吧。”
舞蝶道:“二弟,求你了,要救救炙儿,现在峰还一个人在阳门。我。。。。。”
文凯道:“这次事件非同小可,魔门也在暗中监视我们很久了,他们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大哥一个人,我担心。。。。。。”
舞蝶道:“不行,我要回去,那怕是死,我也要陪着他。”沉默了片刻,又道:“炙儿,你父亲还一个人在作战,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要撑住。”
文冲咳了咳,又吐出了一口血,慢慢的张开了口道:“娘……...二叔……….不……”又咳了咳,又吐了一口鲜血,舞蝶急忙拿着手帕把他嘴边的血擦干净,怀抱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泪又哗哗的掉落不停,掉在了文冲的那血肉模糊的脸上,道:“炙儿,不要说话,没事的,我们一家都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
那冰冷的泪水划到了文冲的脸上,那是母亲的泪,文冲知道,自己一定要撑住,气息开始慢慢平稳了,忍着脸上的疼痛慢慢的道:“娘……都…..是…….孩儿……的错……..是…..我……学艺……不精……从小…….都….没好好……修炼……长大…..了….不能…..帮爹……现在……还…..让…..娘……受苦…..了……是孩儿…..不好…...自己…….还闭关….了那麽……久…..知道…….娘想我…..也没…..有…..好好……的…..尽…..过…..孝道…..现在….爹还…….一个……人…..在….阳…….门…….娘…….不要……丢爹一……..个…..人……孩儿…….会撑……..过去的……..一定…….会的。”
在场众人听着这一番话,无不泪流满面,有些人是孤儿,被阳门所收容,有些人只为了修真得道,还有的人因为受恩于阳门,还有。。。还有。。。他们都流出了最真诚的泪水,他们都敬佩着阳门之主文峰的为人,他们都受过阳门的恩惠。
众人跪下对着舞蝶道:“阳门今日落难,如今文门主还孤身奋战,请让我们回去帮助门主,就算今天就死在阳门,我们也决不退缩。”
其实舞蝶又何尝不想回去,只是怀中这个血迹斑斑的儿子,如今危在旦夕,她又何尝不心痛。
文凯想了想对着舞蝶道:“嫂子,炙儿这里你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一定会帮炙儿渡过这关,一定会把他安全送到寒月,大哥他还一个人在阳门,我也很担心。”
舞蝶道:“二弟,我必须回去,峰他一个人还在独自奋战,我真的很担心他,至于我们是否还能活着,这个都不好说,以后炙儿就靠你照顾了,现在也没有旭儿的消息,但是我相信他还活在人世,至于现在这些人,我打算让他们离开然后躲起来静修,要是以后想光复阳门,你到时候可以在去寻找他们。”
舞蝶看着庞叔道:“庞叔,我决定回去,但是你们万万不能回去,你带着他们这些人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以后阳门复苏就靠你们了,但是千万不能心急复仇,这次围攻我们阳门的有魔门中人,也有正派剑宗的,必须把参与此事的人查出来,还有就是寻找旭儿,庞叔,以后阳门就靠你们了。”
庞叔道:“夫人,这可不行,你独自一人回去,这里众人都是阳门之人,虽然我们都不姓文,但是我们都已经是阳门之人,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独自偷生。”
舞蝶道:“峰,他用了大法力将我们送出来,就是不想我们轻生啊,如今对手实在太强大,我们必须为以后积聚力量,所以今天,你们必须退走,不能回去,这里人那么多,庞叔,就靠你带领他们了,二弟他要带着炙儿去寒月,这里人那么多,都去那里会不方便,而且容易被魔门所察觉,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庞叔道:“好吧,夫人,我在阳门生活了那么多年,当年也受过了老爷的恩惠,我一定会带他们找到安全之地,然后静修,也会找到旭少主的。”说完,给舞蝶躬了躬手,然后跟众人说明了情况,虽然众人都极不情愿就这样离去,但是最终还是遵循了舞蝶的意思,一行人纷纷离去。
舞蝶怀抱着文冲倚在树边,眼泪哗哗的落,因为她要回去阳门,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宝贝儿子,那离别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滴在了文冲的脸上。
文凯想了想道:“嫂子。”却又说不出话了,也许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舞蝶道:“好了,二弟,以后炙儿就拜托你了。”
文凯道:“嫂子,你要小心啊,一定要跟大哥活着,炙儿,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会安全的送他到寒月。”
舞蝶道:“恩,要是我们真的回不来了,千万记得要让炙儿不要盲目复仇,要让他好好活下去。”
文凯道:“嫂子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让炙儿受到伤害,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刻,不管谁都不会伤害到他。”
文冲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舞蝶的手,道:“娘…..你….跟…..爹……一……定……要活…..着。”说完这话,文冲没有任何力气,做任何事了。
舞蝶摸了摸文冲的额头,泪水滑落得越来越多,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对着文冲道:“傻孩子,我们会没事的,娘要回去了,要听二叔的话,以后不要盲目的复仇。”说完,舞蝶,拉起了衣袖,露了白皙的手,把手上那玲珑剔透的白玉镯取下,此玉镯雪白通透,隐隐泛起一丝丝青芒,一看定非凡品。
舞蝶把玉镯放到了文冲的怀里,道:“这是当年你爹送给我的,这件玉镯也伴随我修炼了多年,质地虽然比不上仙器,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宝器,娘今天就把他送给你,以后要是你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把它送给她吧,就当是娘给未来媳妇的嫁妆。”
玉镯放到了文冲的怀里,一股温润之气传遍全身,但是让文冲深切感到却是那娘对孩子的深深的疼爱。一滴滴的泪水从他眼里划出。
舞蝶把文冲交给了文凯,深深的望了文冲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阳门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