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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正午,这冰地之上的阳光是如此灿烂,却依然无法融化这一方的冰天之境,着实让人费解。
五人一行早已翻过了几个山头,在着茫茫白雪之地上,望找出个踪迹,只是还是未能如众人所愿,几人在这树林里略略的稍作休息。
小龙看着这两位逍遥派公子,不去寻门内的弟子,却跟着自己一道寻找,难免心生可疑,对他们问道:“两位公子啊,不知道你们门内丢失的是何弟子,竟然让两位公子亲自来寻?”
蓝星陨顺口回道:“不就是苍翱那小子,在门内还算不错的一个弟子,修为进步亦快,被爹器重,要不是比武调戏了你们寒月派的弟子,想必爹也没必要要我们两大费周章的跑来这荒山野岭来找他。”话刚出口,却发觉不对,看到那蓝日耀颇具威严的眼神,让蓝星陨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小龙看到,了然心知,故轻松说道:“哦,就为这事,不打紧,不打紧,那我们一道寻找便是。比武的时候我也没看到贵派弟子出了什么出格之事啊,应该是一场误会。”
突见小龙如此言语,蓝日耀回道:“小兄弟真是通情达理之人,是一场误会,所以我们只好来这里将弟子找到,将这场误会化解,免得影响两派的关系。”
虎子插口道:“恩,那也是,影响了两派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蓝日耀突感两人的态度之变,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虽则两人修为不高,但是心思的慎密程度似乎毫不输于自己,自己还是得小心提防,以免被眼前这两小子有所图谋。
红月道:“既然如此,两位还是尽快找到自己门下的弟子吧。这个雪地之大,并不是我们所能想象,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蓝日耀听到此话,也不在好开口说下去,只好道:“恩,那我们就分开而行吧,这块大陆并不是如此善意,姑娘,小兄弟还是万事小心。”两人恭敬的离开了三人的视线。
两个身影消失不久后,虎子说道:“月姐姐怎么就让他们走了,我还说逮个机会,戏弄他们两人一番,看来我的计划落空了。”
红月道:“他们跟在身边,不好寻找文冲的踪影,而且,他们两个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如此简单。”
小龙道:“他们走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帮我们分散注意力了。”
虎子道:“分散什么注意力?”
红月突然醒觉问道:“小龙,你意思是说,我们被人监视着?”
小龙点了点头,示意红月说得没错,红月早有感知,只是并不确认,而如今小龙却早已发现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红月问道:“你怎么肯定我们被人监视着。”
“昨晚,他们两未出现之时,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忽地出现,而如今,他们离去之后,这股气息也跟随着他们忽地出现,想必监视我们的人,似乎是个笨手笨脚之人,这才无意被我捕捉到他的气息。”小龙镇定的说道。
虎子惊道:“真看不出你的修为又精进了。”
红月沉默不语,回忆起昨晚与刚刚的细节,自己并未捕捉得到任何一丝气息,而小龙却捕捉得到,这让红月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毕竟小龙的修为还是较低,面对这个从小一起生活的小龙,红月已经有点看不透了。
一个偌大的岩洞,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那么几条裂缝传入微弱的光芒射入,着实让人难以看清楚这里边的景象。
文冲躺在那冰冷的地上,这样的低温对他来说只是微微感到凉意而已,并无大碍,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代表他已经醒了,他看看了四周,除了漆黑还是一片漆黑,他的灵识开始像四周散去,就离他不远处,一个庞然大物在此昏昏欲睡。
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子,体内的经脉疼痛不已,还带着那佛光之气的伤痕,看来佛门的金刚咒,的确不容小觑,他用灵识寻找着那柄熟悉的兵器,就在他身旁处,寒光微微的散发着,是镇魂。
他用着微弱的力气,轻轻的将镇魂拿起,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一次传来,只是,镇魂的力量已经远远微弱了不少,让文冲一股莫名的感触,在佛光浩荡的印象中,是镇魂救了自己,那无限的魂能一丝丝的化解了去自己身上的痛楚。
“镇魂。”文冲哽咽的道,他知道,现在手里的这柄镇魂,已经不是初次相见的那柄镇魂了,它如今虚弱得就如同一个老人,在微微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它已经不仅仅是一柄兵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在用着自己的能力去守护着他的主人。
文冲玄功在体内慢慢运转,体内残余的佛气也慢慢的流转开去,整整运转了几个时辰,体内的疲劳渐渐消去,只是经脉上的创伤,还需时间慢慢的复原,他运转着体内的玄功,慢慢的催发着寒气一点一点的融入到镇魂之内,镇魂发出嗡嗡的作响,很享受那股柔和的能量。
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镇魂又变得轻盈渐渐充满了一丝丝活力,虽然远远没有初始哪么强大,还是让文冲感到一丝丝喜悦,文冲将镇魂放下,几个时辰的运功,让他不多不少有点疲惫,而且镇魂此刻也需要休整,它不仅仅是一柄兵器,而是活着的神兵。
文冲走到了那个庞然大物的身旁,只见它呼呼的发出声响,显然还在沉睡中,文冲用柔和的力量轻轻的抚摸着它,它感受到了那股柔和的力量,微微的发出一丝柔弱的吼声,想说些什么。
文冲心痛的道:“疼吗?一定很疼吧,那个和尚的金刚咒如此犀利,你却冒然冲入,哎,真是难为你了,都是我不好,修为如此之弱,前辈还肯将你们托付于我,我文冲日后定不会在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它发出一声悲鸣的嘶吼,无力的响彻在岩洞里,那是对前主人的思念之情,也让文冲体会到自己身上的重任。
文冲望着透过岩洞射入的那道光芒,看清楚了外边的世界,天,蓝蓝的,云,白白的,一群白鹤掠过天边,好一幅简单的景象,人,是不是过得平淡点,会开心一点。
地上的那把镇魂还在微微的散发着寒光,身后的那只庞然大物还在安然的疗养升息,它们都倦了,自己何尝不也是,天地如此之大,竟无自己落脚之地,自己已经落入亦正亦邪之态,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天色暗了,明了,暗了,明了,也不知过了几天,文冲的精神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经脉上的伤痕随着玄功的运转,亦全部完全消退,而立在地上的那柄寒兵,能量也渐渐饱满,虽然与之前还相差深远,但是亦胜过普通的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