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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暴走族在报复,惨无人道的报复。
暴走族首领服部半藏兴致勃勃的拉着乌鸦三人,带着跟他出来的一大堆属下,在森林大街边上随便找了块野草地,机车一围,灯光一开,就是一个绝佳的聚会场地。
看来这些疯子们平时也没少在这种地方喝酒,草地边上戳着不少牌子,上面写着类似暴走族滚蛋、再敢乱扔垃圾就弄死你们之类的标语,有的地方甚至还埋着地雷,至少乌鸦看到了被地雷炸过的痕迹,不过总的来说,这里还是个很适合决一死战的场地。
于是,拼酒开始了。
战场上不好再分出胜负,那就换到酒场上继续拼。
几箱酒往地上一摆,随后雌豹和服部半藏就没再停下来过,一瓶接着一瓶。
酒杯?那是什么玩意,直接用瓶子才是正道。
啤酒?红酒?滚远点,直接上医用酒精才过瘾。
“医你x啊。”一个酒瓶朝乌鸦的头飞了过来,也不知道雌豹和服部半藏究竟是谁骂的,又是谁扔的瓶子,乌鸦倒是早知道自己可能要挨打,顺手接住瓶子,拧开灌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在周围一大群暴走族的注视下直接灌下去了多半瓶。
怪叫声震天。
这是挑衅啊,绝对是在挑衅啊,我们暴走族什么都能输,就连赛车都能输,唯独酒场上不能输,居然敢在喝酒上挑衅,你就等着连爬都爬不回去的下场吧。
于是,雌豹和服部半藏对拼的同时,大群暴走族像疯了一样,拉着乌鸦和他对拼。其间倒是也有人试图把玫瑰也拉下水,但被玫瑰冷漠的眼神盯了几秒之后,就自觉地败下阵来,把她一个人扔下,任由她坐在机车上望着月亮自斟自饮,反正她也不够疯,不如找那个够疯的,于是其他人干脆盯死了乌鸦,尝试着合伙把他灌趴下。
不过在拼了几瓶之后,酒场上就彻底乱套了,也不知道乌鸦说了些什么,反正随意几句话之后,暴走族们就闹起了内讧,或者说恢复了以往聚会时的气氛,嗯,就是乱成一团,见人就灌,直到趴下为止。而乌鸦反倒是脱身出来了,拎着酒瓶四处乱晃,兴致来了随便揪住个暴走族对拼半瓶,或者干脆凑过去帮雌豹给半藏制造一点威胁,没兴致的时候就像个幽灵一样在会场上转来转去,充分发挥出刺客的本色,让人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忽略乌鸦这种偷奸耍滑行为的话,总体来说,聚会的气氛还是不错的,至少暴走族们很满意,首领服部半藏也很满意,他倒是很想把狂欢会开上一整夜,至少要把这三个可恨的家伙灌倒才行,但乌鸦和玫瑰可没这种性质,于是,乌鸦只干了一件事,就彻底打消了服部半藏不怀好意的想法。
在消失了一会之后,他把打算送给服部半藏的那辆黑色爪牙开过来了。
这下服部半藏彻底炸了。喝酒?鬼还有心思喝酒,现在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黑色爪牙。
合身扑到机车上,一寸一寸抚摸着金属车身,动作温柔的就像是在爱抚身旁沉沉睡去的清人,从车头到车位,抚遍每一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乌鸦嫌太恶心及时阻止了,他甚至打算把车身舔一遍,好在乌鸦告诉他刚在粪坑里洗了一遍车,才算是拯救了黑色爪牙的命运,至于为此差点和服部半藏打起来这种事,就暂时忽略不计了。
虽然没能舔车,但服部半藏已经算是长在车上了,短时间内不太可能再让他们分开,不仅分不开,他还拽着乌鸦三人一定要好好再飙一场,刚才跟在三人背后吃了半天土,这次换上同样的坐骑,正是报仇最好的时机。
很快,源能之都红区的几条高速要道上,就出现了四道齐头并进的黑色旋风,不管是顺行还是逆行的车辆,往往只看到几道黑影一闪即没,当他们听到机车轰鸣的时候,黑影早已消失在远方,只有四道白色的蒸汽轨迹,在夜空之中异常清晰。
到了这种程度,才显示出真正的差距,服部半藏不愧是暴走族的老大,车技简直出神入化,机车在他的控制下,灵活的仿佛是肢体的一部分一样,在红区外环的车流中穿梭自如,片叶不沾身。
如果换成其他时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很遗憾,对于一个刚刚和雌豹拼了半个晚上烈酒,已经进入微醺状态的人来说,想想和现实总会有些微妙的差距。于是,在先后撞飞了两辆机车,撞翻了四辆磁浮车,撞停了一辆载重卡车,最后和一辆重型坦克发生了亲密接触之后,服部半藏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在半藏能量的保护下,连续交通事故没给黑色爪牙带来一点伤害,车体表面连划痕都没有,至于那些无辜的车祸受害者,暴走族嘛,怎么会理会他们。
等到剩下的暴走族辛辛苦苦追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天前还恨三人恨得牙痒的首领,现在和三人已经相谈甚欢了,不仅承诺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甚至还发出邀请,欢迎三人去枯叶区做客,不管三人什么时候去,所有暴走族保证以礼相待绝不冒犯。
暴走族虽然蛮不讲理,但一旦做出的承诺就言出必行,首领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今后双方就算是朋友了,街上见面打架归打架,打完找地方痛痛快快的喝酒,喝完了上路飙车,飙爽了还没死的话,继续打架喝酒,暴走族对待朋友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问题是除了不敢惹的那些顶级强者之外,连城区级的势力首领都没有几个能在暴走族面前受到这种待遇,暴走族数够多,人够疯,而且控制着红区不小的范围,对主干道也有极大掌控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因此,当天色发白,闹了一夜的人群兴尽散去,三人终于返回血巷的时候,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就连玫瑰的脸上的冷意都散去了,换成了淡淡的微笑。
然而就在快到即将开始装修的小楼和花田时,三人突然停了下来,好心情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他们看到,常年空无一人的诊所大门外,医生孙悯正举着一罐啤酒看着他们,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毫无疑问,肯定有事。
果然,看到三人,孙悯打了个哈欠,挠挠乱蓬蓬的头发,朝乌鸦勾了勾手指。
“把他借我用用,有事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