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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我?”他调息尚未稳定,一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郑方睁开眼来,只见一位青衣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这男子神情儒雅,看着郑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你是虹蚋公爵?”郑方急忙站起身来,冲虹蚋抱拳行了一礼。他有事要拜托人家,自然要客气一些,而且他还惦记着虹蚋曾经向他许下的十颗魂晶,他还希望能讨来呢。
“不错。”虹蚋冲郑方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跌坐在郑方脚边的螟蛉。“你很好,这么快就把螟蛉抓获了,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将螟蛉转交给廖先生?”
“不愧是公爵,果然料事如神!”郑方由衷地赞了一声,从坑底走了出来。“我是在人界南瞻部州大裂谷捉的这螟蛉,这家伙也不知在那里动了什么手脚,我捉拿他时,还引得一位五境以上大能在大裂谷内自爆,我得赶紧回人界看看。”
“五境以上大能自爆?”听到这个消息,虹蚋的脸色也严峻了起来,“如此说起来,我更建议你等待廖先生审讯了这螟蛉之后,再回人界,毕竟只有弄明白了螟蛉究竟在人界做了什么,你才好有的放矢,准备在人界的防御。”
“螟蛉能做什么,我心里基本有数,廖先生审讯之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让火蛾传信给他在人界的手下,就能传达到我这里,我得赶紧去灵界”郑方摇头道。
“现在人界境界最高的,也只是与我一样是四境,大裂谷里就见了一个五境以上的大能,大裂谷倘若再发生异动,我怕人界根本处理不了,所以想赶紧去灵界搬救兵。现在看来,只有灵界五境以上大能多一点,我打算请一两位过去帮助人界坐镇大裂谷。”郑方接着解释。
“考虑到大裂谷里那五境以上大能刚刚自爆,地质环境异常不稳定,碧霄殿想要采取什么手段,这段时间是最方便的,事不宜迟,我得赶紧搬救兵保护大裂谷。”
听郑方这么说,虹蚋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当下也不好再劝,举头四下看了看,微微一笑。“你打算就从这里去灵界?”虹蚋问道。
“不错,这里离魂飏城最近,去了灵界,人界一天就是灵界的三天,我的时间就大大宽裕了起来,就不用这么赶了。”郑方点了点头。
“从鬼哭狱去那魂飏城,需要经过灵、冥两界交战的前线,你有把握过得去?”虹蚋问。
“没关系,我与那边的西瓜红什么的,都见过面。而且,我在魂飏城待过好一阵子,身上有魂飏城的身份牌,冥界这边不敢说,灵界那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郑方回答。
“虹蚋公爵,我觉得当下之际,灵、冥两界暂时休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连郑方都看出来碧霄殿意图在人界不轨,灵、冥两界再继续这没有结果的战事,毫无意义啊。”一个声音突然在虹蚋公爵的身后响了起来。
“袁先生来了?”虹蚋微微一笑,对郑方说了一声,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半百男子似慢实快地迈着方步,眨眼功夫就到了郑方面前。
“这位就是袁不同,袁先生?”郑方好奇地看着来人,这是他除了莫不闻、黄不吝、赵不败、廖不言、蒋不晓以外,看见的又一位三界府主。
“错了错了,我是袁不同,却不是什么先生,虽然照字面的意思,我确实生的比大多数人早了一些,但这种意思如今已不大用,主要还是用的达者为先之意。”
“我却不能算达者,远的不说,冥界这位虹蚋公爵,比我便要达得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灵冥之战,全在他一手掌握了。”袁不同摇头摆脑地说道。
“袁先生说笑了。”虹蚋脸上微笑不变,却明显有些尴尬。郑方听了这袁不同一番话,也不禁有些错愕,他也听不出袁不同在这话里是在骂人还是在夸人,从虹蚋公爵的表情来看,估计骂人的成分恐怕还多了一些。
“我可没有说笑,你一直唤我袁先生,我听得就很别扭,我与廖不言不同,廖不言就是个不要脸的,你越夸他,他越是欢喜,我却是你越夸我夸得名不符实,我越是觉着你在骂我。”袁不同瞅着虹蚋认真地说道,似乎很在意虹蚋是不是在骂他。
“虹蚋不敢。”许是知道这袁不同的德行,虹蚋淡淡道了声罪,只想把话头岔开。
“公爵大人手握冥界三狱,说不敢骂我袁不同,只怕说出去也没人信吧?”却不料那袁不同却是不依不饶,紧追着虹蚋死缠烂打,郑方瞅着大为咂舌,这袁不同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一个奇迹,换做一般大能,这个时候只怕要跳脚了。
“我知道你在说我得罪人,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可我袁不同还就活到如今这个岁数,靠得就是直抒胸臆,我在三界府执掌考据司,就是凭着这怀疑一切的态度。”
“倘若一直做一个好好先生,只怕才叫虹蚋公爵这等大人物瞧不起呢。”袁不同像是看出了郑方的心思,转头对他说道。
“袁先生见解新奇,识见不凡,果然是三界府主中难得的奇男子。”郑方忽然想起特殊学校自己曾经的语文老师余培英,好像撒起泼来也有这袁不同的神韵,这帮貌似学究的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貌似怀才不遇,动不动就喜欢无事生非和人斗嘴。
当年郑方与余培英的斗争其实是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郑方也算是颇吃了些余培英的亏,后来郑方人事经得多了,才明白这类人其实最需要的还是拍马屁,只是这马屁要拍在点子上,倘若拍错了,只怕还得闹一个灰头土脸。
他现在急着去往灵界,哪里有闲工夫在这儿看虹蚋和袁不同斗嘴,而且明显可以看出,虹蚋在斗嘴一道上,比袁不同差的可不是一点点,他也不想看虹蚋尴尬的模样,便想着投其所好拍一拍马屁,好让事情回归正轨。
没想到郑方这句马屁一出口,袁不同怪眼一翻,竟上下认真地打量了郑方好几眼。
“你才多大点年纪?便知道老夫见解新奇?老夫什么见解新奇了?再者说了,你听过老夫的什么识见?便敢说不凡?你又不是老夫的老婆,凭什么便断定老夫是个奇男子?”袁不同一连串的问话出来,郑方顿时发现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特别是袁不同那最后一句问话,典型的就是不想好好说话了,你不是奇男子,难道便是奇女子了?郑方心下腹诽,却是不敢再说,生怕挠到他哪根痒筋,就更是没完没了了。
“袁老头,随便发下疯也就罢了,怎么还来劲了?有话好好说话,没话就把嘴闭上,没谁当你是哑巴!”却不料一边的虹蚋陡然发起飙来,像是要替郑方打抱不平似的。
听了虹蚋的发飙,郑方心陡然凉了下去,暗忖这下子袁不同岂不是要和虹蚋大吵起来,只怕翻脸都有可能,可只见那袁不同被虹蚋一阵数落,原本板着的面孔竟眉花眼笑了起来。
“对对对,还是公爵大人了解我,除了喜欢瞎叨叨两句,没啥坏心思。”袁不同点着头,笑眯眯地说道,那神情竟大有巴结的味道。郑方心中一寒,原来这袁老头竟是个喜欢招骂的,看来比余培英的病要重的多啊。
“还有话没有?郑方急着去灵界呢,可没工夫在这儿听你瞎叨叨。”虹蚋没好气地道。
“我的意思公爵大人不是知道吗?不若乘着郑方去灵界,干脆让双方暂时罢兵,集中力量应付碧霄殿才是正事。”袁不同被虹蚋呵斥着,似乎颇为受用,笑呵呵地说道。
“袁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我郑方人微言轻,如果冥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承诺,只怕我过去达不成什么效果。”郑方皱起眉头,他以前在魂飏城就觉得这仗打得莫名其妙,可毕竟冥界占了灵界地盘,你让灵界罢兵,灵界也得答应是不是?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果我说的有道理,你又有什么人微言轻的?你若是人微言轻,便是因为我说得没道理。你这话明显自相矛盾嘛!年轻人,一肚子老狐狸的盘算,真正白瞎了这幅好皮囊。”袁不同白眼一翻,又和郑方叫上劲了。
“喂!我说袁老头,你什么意思啊?冥界占了灵界的地呢,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占了人的地叫人不和你打仗,有用吗?你和我这儿装傻充愣的,有意思?”郑方怪眼一翻,也学着虹蚋的样儿呵斥起袁不同来。
“呦呵!年轻人有个性,我喜欢!”袁不同瞪眼看着郑方,呵呵笑了起来。
“就这样吧,一老一小的,没个正形,唱戏给我听呢。你过去告诉西瓜红,我冥界可以暂时停止进攻,最好灵界也停下来,大家一起对付碧霄殿。至于被占土地的事,还是等灵、冥两界脱开了,落在哪一界,就是哪一界的土地,这样大家都不需要去争。”虹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