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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知道莫南荀的疑虑是什么，思忖了半晌点了点头，“如果有能力把版权囤积到一定程度，按照店大欺客的道理，确实，一转手就可以赚个差价，当年，蒋海正就是这么发起来的。”
莫南荀越发觉额蹊跷起来，一个二道贩子，想接手另一个二道贩子的货？
那看来温思哲的手里应该是已经屯了不少东西了，从投资的角度来讲，量变会引发质变，所以这十万首版权，将会直接影响蓝天在谈判桌上的议价能力。
万年想了想，开口道，“我怀疑，我们之前掉的那些版权，也是被蓝天吃了。”
莫南荀转身往窗前走，双眉紧蹙，“那孔雀呢？”
万年也跟上去，“孔雀？从目前的状态来看，蓝天暂时还吃不下孔雀。”
莫南荀虽然心里尚有犹疑，但是也点了点头，她也不太相信，孔雀会和蓝天合作。
毕竟是全球五大，怎么会选择和一个二道贩子合作？
“万老师，我对互联网运营本身不是很在行，所以，给孔雀的解决方案，还要麻烦你这边抓紧一下，我担心，如果我们给的解决方案孔雀不满意，他们会去找TY。”
为了说服霍启成，她给了霍启成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概念，但是到头来，放到执行层面，Liz却接不住，这让莫南荀有些郁闷，她越发担心，到最后，Liz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万年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有这个担心！”
和莫南荀的判断差不多，温思哲对海正这批货，是势在必得。
双方报给海正的价格不断在攀升，一直胶着，难分胜负。
万年对如此大规模的版权收购，拿不定注意，只能拉着莫南荀去找李里仁。
万年把自己对海正唱片的评价及最近几天发生的战况都如实告诉了李里仁。
李里仁听完转头问莫南荀的意见。
莫南荀不做运营，对内容的质量无法做出评判，她只能从投资的角度分析，“我能看到的好处就是对Liz的整体估值有帮助，不过这个估值是模糊估值，如果要做精确估值，还是要看内容，以及后续带给Liz的影响。”
李里仁点了点头。
莫南荀又补充道，“我听万总说，他们签约的几个选秀歌手，人气不错，或许真的可以和李氏影业那边打通合作，但是其他的优势，我暂时看不到。”
李里仁又点了点头，眼色晦暗不明。
莫南荀觉得，最近的李里仁总是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高深莫测了，还是故意摆摆样子，总之是诡异的很。
第一次和Liz正面交锋，温思哲有些沉不住气，当他拿到Liz那边的消息，就又跑到威志去找陆勍川。
“Liz那边跟了，操，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他不是太明白，这次，陆勍川为啥故意把蓝天暴露出来。
陆勍川站在大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脸色晦暗不明，“继续跟，不是每家版权商都十万首存货的。”
温思哲不解，眉毛都快揪成了毛笔，“现在就和Liz绞杀，是不是不太值得，再说了，我们账上的资金，顶多就够我们维持一个月的。”
温思哲拉了一下陆勍川的胳膊，“老大，不要每次都弄的这么险吧？”
温思哲觉得最近他有得心脏病的趋势，每天这个心跳突突突突突突的，就和拖拉机似的。
陆勍川坐回到沙发上，拧了拧眉，“钱，一直也不是你考虑的事情。”
温思哲急得直接薅头发，“我说的是现钱，现钱明白吗？不是KNY那笔钱，那笔钱就算投资合同签了，真正打过来，且一段日子呢！”
陆勍川又笑，“放心，不会断了你的粮草。”
“操，我又不是驴！”温思哲低骂了一句，其实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连驴都不如，驴还有性生活呢？
他有啥？不但要拉磨，还要跳舞，他觉得他现在每天过的日子就是在钢丝上跳舞，说不定哪一下子没跳明白，就会掉进热气腾腾的锅里，成了驴肉汤。
温思哲悻悻然离开陆勍川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遇到段非，便忍不住打探道，“老大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段非心里想说，岂止是受刺激了，他怀疑他们家老大被打出了脑震荡。
额，这三天两头的，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地儿了。
额，不过，这事不能说。
他有责任保护他们家老大高大伟光的形象。
段非只得嬉皮笑脸装糊涂，“嗯，怎么了？”
温思哲见问不出什么，又想和段非确认另外一件事，“那你告诉我实情，是不是老许头，又给老疯子弄了一笔钱？”
段非又开始装可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儿，他们怎么可能当着我的面说。”
温思哲越发一头雾水，他觉得陆勍川最近好像有点膨胀，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温思哲前脚刚走，陆勍川就把段非叫了进来，“帮我安排一个饭局。”
段非认认真真拿着小本子记，“约哪位？”
陆勍川低头在处理桌上的文件，“蒋海正。”
段非继续问，“位置有要求吗？”
“Liz附近，或者Liz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你觉得哪个好？”
陆勍川抬头看了段非一眼，笑了笑。
段非被看得不好意思，“相对来说，Liz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比较好，但是……”
段非支支吾吾。
“说！”
“无意中出现的地方，可能更好，今天是周五，我知道他们有几个人会在周五晚上出来放松，我先去打听一下。”
陆勍川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看文件。
段非心领神会，转身出了门。
陆勍川冲着门的方向，点了点头，他觉得段非这小子，真是孺子可教。
在沉稳这件事上，比温思哲那货强！
陆勍川夜会蒋海正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Liz，仅仅几张照片，就霍地一下子，搅乱了Liz的军心。
唐川垂头丧气来找万年，他觉得海正唱片这个项目差不多算是折了，“陆勍川都出手了，我们估计没戏了。”
蒋海正在运营商部门任职的时候，主要的工作是和各大唱片公司和运营平台对接，据说，和陆勍川交情匪浅，温思哲这次在价格上压不过Liz，所以请陆勍川出山。
陆勍川已经好久不蹚数字音乐行业这趟浑水了，他出马，那估计就是势在必得！
唐川觉得，光凭气势，他就干不过陆勍川。
万年把陆勍川夜会蒋海正的照片递给莫南荀看。
莫南荀几乎没怎么见过陆勍川穿运动装的样子，啧啧啧，竟还戴了一顶鸭舌帽，搞得像是地下党接头。
“弄的这么神秘兮兮干嘛？”莫南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