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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什么?
八百壮士攻城,所有人都爬上了云梯。
马上就要上城头,然后所有人,被某个武功盖世的高手,一脚踢飞!
尸横遍野,士气全无。
北京又进入冬季,除了冷,天也整日灰蒙蒙的。
人心也如此。
从表面去看,LmE的业务都在有条不紊进行。
但心气却大不如从前。
之前,用力太猛,元气有些伤了,一时难以恢复。
而地处南方的tY却不一样,他们几乎把所有的版权都扩成了十年长约,五大唱片,他们手握两大,除此之外,海外知名的唱片公司也在不断向其汇聚。
而在宣传上,tY也拿出了史无前例的资源,除了tY旗下的其他产品入口之外,和tY集团合作的其他媒体平台也都在这个时候和tY音乐达成了深度合作。
如果说国际资本市场是水,那么国内的媒体资源便是氧气。
资本市场的变迁不知是被谁做了手脚,但tY音乐迅速组成的媒体矩阵,则目的明显,在无限制压缩LmE的生存空间。
用户数据依然有差距,但在露出度上,tY音乐更胜一筹,而且逐渐成碾压之势。
原本的汪洋大海变成浅滩,密闭空间的烛火摇摇曳曳,逐渐熄灭。
LmE的路好像都被堵死了。
陆勍川表面上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依旧无坚不摧。
只有莫南荀知道,不是。\0
他又开始吸烟,喜欢静坐,经常会失眠。
处乱不惊只是表象,他也是人,是人在面对压力时就会有焦虑。
曾经有一位非常知名的大企业家说过,创业是什么?创业实际上就是历劫,要不断经历炼狱的过程,一个困难接着一个困难,是无止境的煎熬,挺过去也就挺过去了,挺不过去,便会一无所有。
这是一场考验意志的游戏。
十二月,消息一点点传回来。
Somida的估价下跌不只是因为业绩,有种种迹象表明,是有做空机构出手推动。
而在Somida股票跌到最低点的时候,忽然有某神秘机构进场,大肆买入Somida的股票。
再查,这个机构和tY控制的投资基金有关联。
当所有的脉络逐渐清晰,陆勍川终于意识到,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种不良预感到底为何而来。
tY终归是tY!
tY不是季礼一个人的tY,他上面还有周行,还有无数的能人志士。
仅靠他一个人,打不过。
在中国的互联网历史上,tY的发展史可谓波澜壮阔,他们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知晓如何对待每一个对手,知晓在何时下手,更知道在何处下手。
国际资本市场看好LmE,是因为Somida。
反之亦然。
tY只用这一招,便把LmE困在了原地,进退维谷。
而这一招还有一石二鸟之用,大肆买入Somida股票,不只是在为tY上市铺路,等到股市回升,其实还可以大赚一笔。
除此之外,两者之间的深度捆绑,也必将成为tY扩展版权内容的一个渠道。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可以定天下。
陆勍川第一次有浓郁的挫败感。
八千里路云和月,却到头,空悲切。
他是真的技不如人!
十二月底,陆勍川带着莫南荀回故乡。
他原本是不想回的,对澍县,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有抵触。
但这一次,也不知怎的,从月初,莫南荀就开始天天念叨,她想去看看他的家乡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她从未对其他的事情,表现的如此热切。
她央求他,他便只能应下。
莫南荀请了几天假,两人从北京飞明都,落了地之后,陆勍川又租了一辆车。
澍县离明都不远,开车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澍县地处西南,不太冷,但是有些潮湿,特别是到晚上,湿冷湿冷的。
莫南荀下了车,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之前,她听陆勍川说过,母亲不愿意搬进楼房,还住在原来的平房里。
但第一次见到陆勍川的家,莫南荀还是有些讶异,院墙很矮,应该是很多年了,有些破落,院子里有三间的主房,靠东是两间厢房。
院子不大,里面种着几棵低矮的树,晚上,只有一间房间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所以,她不清楚院子里到底是种着什么树。
也或许是,眼睛里有水雾,水雾越聚越多,模糊了视线。
房子虽然破败,但是看起来很干净。
她从来都不知道,陆勍川的家会是这个样子,十几岁遭遇地震,出院后他被抬回这个院子。
二十岁,遇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住在这个院子里,而那时,她的身后却跟着她哥给安排的两个保镖。
她从未想过他的艰难。
脚步顿住,像被时间禁锢。
陆勍川两手拎着东西,回头等她。
看到她哭,便把东西放下,“怎么了?”
莫南荀擦了擦眼泪,“没事。”然后哽咽着道,“我们应该早点回来。”
那屋子里的灯光太昏暗了,像烛火,烧的她心尖疼。
这是一种本能的心疼,她爱他,也爱他所爱。
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好算平复住情绪,两个人才进门。
透出灯光的那个房间是客厅,靠着墙有一张藏蓝色的布艺沙发。
陆勍川推门的时候,岳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脚边放着一个烧的红彤彤的“小太阳”。
陆勍川眼眶一热,喊出来的声音也发涩,“妈。”
岳宁好似没听到。
电视里是一档养生节目,声音开的很大。
陆勍川又叫了一声,“妈。”
岳宁这才抬头,一愣,然后眸光又在莫南荀的脸上扫了一眼,没应,只是站起身,按了一处开关。
客厅终于大亮起来。
棚顶吊着的这盏LEd节能灯,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或者儿子回来,她才开。
平日里,她只开壁灯。
家里就她一个人,她不喜欢太亮。
陆勍川攥住莫南荀的手,进门。
母亲这才开口,“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两个人把东西放到一张放桌上,陆勍川这才开口,“怕你担心。”
“还没吃饭吧?”岳宁这次是对着莫南荀说的。
莫南荀朝着岳宁笑笑,“伯母。”被如此无视并冷漠对待,她竟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因为这样的场面竟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都说婆媳是天敌,假如站在岳宁的角度,她确实有理由不喜欢莫南荀。
诱惑她儿子,又让她丈夫承担骂名的女人,怎么能是好女人?
况且,她又是那么喜欢简兮,如此看来,莫南荀简直就是鸠占鹊巢的小妖精。
岳宁又是没应,但却点了点头,说完,便往外走,估计是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