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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宫羽纱和宫天琪赶到的时候,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残忍的画面,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宫羽纱紧握双手,锋利的指甲已经深陷肉内。
孤儿院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鲜血,北边的角落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孝的尸体,宫羽纱缓步走向那群累高的血色建筑,未跨出两步,手就自后被人拉住。
“不要再过去了。”
挥手甩掉那紧握的手臂,她不知道这一刻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要向前。
就在两天前,她还看到那些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跳跃,欢声笑语,灵动身姿。今日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身体里的某个器官剧烈的刺痛着,一些潜在的意识似要突破枷锁,蜂涌而来,意识在这一刻空白,真个脑海里有的只剩下那殷红的鲜血,悲恸,凄凉。
这场景仿佛前世就经历过,一样的刻骨铭心,锥心刺骨。
再次醒来,人已在医院,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白,这样的环境让人投不过气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突然感觉手臂传来一股力量。
转头,便是他。如今她已无力去分辨他脸上的神情是为何,她只想确定一件事。
“茵兰呢?”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她掀开被子下床,却在落地那刻感受到自心底深处传来的那股致命的痛楚。扶住床沿支撑起下滑的身体。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淡淡的嗓音自耳旁响起。
呆愣了片刻之后,宫羽纱明了他是在问她的伤。
“自小吧。”
稳了稳身躯,她开始向门口走去。
“我以为……你上次只是被药物所致。”
推开门出去的宫羽纱没听见他的低语。
等她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手术灯已经熄掉,凤斯言怀抱着浑身是血的茵兰自手术室出来。那原本已经无物的眼里此刻一片空白。看着他自身旁走过,口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双细长的手指轻揽她的腰身,一刻,她便已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香味。在这时她不想去拒绝。
在宫羽纱的要求下,宫天琪为她去办出院手续,站在医院大门,宫羽纱始终觉得有丝不大对劲。似是总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可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险气氛。
无意瞥见门口盆栽上斜挂的金色项链,所有一切顿时明了,她快步上前拾起链子,再次确认。心底突然涌现而出阵阵欣喜,转身便已消失在门口。那链子她见过。在齐傲身上。
待宫天琪办好一切回来后,人已不见踪影。
整整三天,宫羽纱消失了三天,宫天琪没有大费周章的去寻人,他知道她会回来。
回到宫家,宫羽纱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表达,新闻报道已经出来,整个孤儿院五十个孝全部被杀,警方已引起高度注意,而凤法言作为最大怀疑人已被拘留。
而茵兰的家人,年迈的父母,新婚的兄嫂,以及那还没来得及出生地小侄儿,也全部被杀。那日茵兰欢快的言语还在耳边,不过短短两日,天地便以颠覆。
宫羽纱不知道是该怪天的无眼还是该怪那杀手的无情。原本就是被遗弃的生命,现在就连看看这世间的机会都被剥夺。或许他们都是受到了上帝的召唤了吧,天堂应该比着好很都多吧。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
这世间我又还能看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