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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冲浪气极反笑:“原来魔幻教那番操作,是想跟我飞龙宗结成盟友?”
南宫北望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暗暗为自己鼓劲:有希望扭转危局!稳住,别慌!
心头‘呯呯’乱跳,面上却勉强恢复了镇定之色,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唉,魔幻教在大龙一枝独秀,引得大龙武林界眼红不已,根本找不到盟友啊!再说了,就他们那点实力,也不配做魔幻教的盟友。”
伤疤都还没好呢,就已经忘记痛了!
这不,瞧见艾冲浪表情稍有缓和,南宫北望就开始嘚瑟起来了。
当然,他这记马屁确实拍得高明之极。
……
艾冲浪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来,艾某人被魔幻教所看重,还得受宠若惊喽?”
“不不,是魔幻教高攀飞龙宗了!”
“高攀?我飞龙宗当时只有两名大帝一阶,而你魔幻教的大帝却是十四人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五名大帝五阶大圆满!到底是谁高攀谁,岂非一目了然?”
南宫北望眼珠一转:“嘿嘿,不瞒您说,当时在下看中是飞龙宗的潜力。确切地说,是大人您的潜力!”
“这么说,南宫陛下慧眼如炬?”
“慧眼如炬不敢当!只不过在下素来喜欢立足当下、着眼长远。”
“确实老谋深算!”
“大人过奖。”
“二十多年前,谋算我艾家的功法,只凭一些道听途说,就不远万里地灭我艾家满门;十数年前,又谋算大龙江山…南宫陛下看似粗犷,没想到却是个奸滑之徒!”
艾冲浪此言一出,秦天远不由猛点其头。
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跟他同门一场,竟然没有看清他的真实嘴脸。
这个卑鄙无耻这徒,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
心情刚刚有所放松的南宫北望,顿时脸色大变:“冤枉啊艾大人!艾家之事,小的委实不知情啊!”
情急恐惧之下,连‘小的’都自称上了。
堂堂小武神,一国之君,一教之主,在年龄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年轻人面前,竟然自称‘小的’。
这是何等的…不要脸?
戏演到这个份上,连艾冲浪也自认不敌。
他不是败在南宫北望的演技上,而是败在他的无耻上。在此之前,谁又能想到号称大龙武林第一高手的南宫北望竟然是这种人?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在风无痕、曾浪、白滔等人想来,人固有一死,身为七尺男儿,死则死耳,又何须如此奴颜婢膝?
他们却不知道‘越老越怕死’的道理。
更何况,南宫北望刚刚登基数年,刚刚享受到皇位的美妙滋味,哪肯就此放手?
连放弃皇位都不舍得,更遑论要他放弃老命了。
……
南宫北望如此无耻,连一直冷眼旁观的秦天远都已看不下去,当下冷哼道:“南宫兄你要点逼脸行不行?别忘了你国主身份!死,就那么可怕么?”
“只要艾大人饶小的一命,这国主不当也罢。脸面,多少银子一斤?艾大人当面,咱们哪敢要什么脸面?”
南宫北望的模样,已然近乎疯狂!
或许是不堪压力?
或许是心中绝望?
或许是强打悲情牌?
……
被南宫北望彻底打败的艾冲浪,两眼一瞪:“想与我飞龙宗结盟?简直是一派胡言!”
“真是实情啊,艾大人。”
“实情?你以为那八名属下的心思能逃得过本宗主的读心术?算了,将死之人,多说何益?来生擦亮双眼,千万别招惹不该招惹之人!”
言毕,右手闪电伸手,凌空虚抓虚拧。
南宫北望见之大急:“艾大人饶…”
呼声未毕,突感颈项一痛,紧接着一阵天眩地转,脑袋竟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颈骨全部碎裂,整个脑袋只有一层皮吊着,哪里还能活得了?
艾冲浪还算仁厚。
看在其身为一国之主,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份上,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且并未见血。
……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天远,被意想不到的剧情惊得目瞪口呆——
小武神面对大武神的攻击,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这不科学啊!
数十年前那场旷世大战,两名小武神不是带领数十大帝硬扛了三日之久么?
艾冲浪虽说有突袭的成份在内,但以南宫北望之奸诈,又岂能不时刻防备着?
看来,没有大帝的牵制,小武神直面大武神时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啊!
看来,同为大武神,战力也是大不相同啊!
仅仅艾冲浪一人都已有如此威势,其他十一中还有八名小武神虎视眈眈,劳资哪有反抗之力?
罢了,认栽吧。
……
见南宫北望这个生死大敌,千般算计,好话说尽,到头来还是先于自己而死,秦天远不由仰天狂笑起来。
笑声中既有解脱的轻松感,又有无尽的讥讽,还有满满的苦涩和悔恨。
他知道,自己即将步南宫北望后尘。
虽然他还远远没有活够,但面对如此不堪处境,‘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跟南宫北望争斗数年,到头来谁都没有赢!
竟然都死于艾冲浪这个外来者之手。
南宫北望尤其可笑,竟然与虎谋皮!
老脸丢尽,仍是难以幸免。
他只是一头弱小的狐狸,却试图驱使艾冲浪这只恶虎来吞自己这头老狼…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尽入虎口的结局。
是无知?
还是心存侥幸?
无论哪种心态,结局都只能是无尽的讽刺!
早知艾冲浪如此难缠,心眼如此之小,悔不该跟李树学搅和在一起。
李树学这个可恨而又可悲的家伙,自己要花样作死,何必非要好死不死地强拉着自己陪葬?
像艾冲浪这般强大的助力,又是郡马身份,好好拉拢收为已用难道不香么?李树学硬是通过一系列骚操作,成功地把他变成了强大的仇敌!
原本可以成为手中一柄无往不利的强兵,却硬生生被李树学弄成了一把弑主的大凶器。
这李树学,确实是个人才!
……
秦天远纷乱的思绪突然戛然而止。
废话!
颈项都捏碎了,还怎么思索?
简单修书一封,阐明击杀南宫北望和秦天远的原因之后,艾冲浪当即率队飘然离去。
密室中发生的一切,外界并不知情。
因为艾冲浪早就布设了隔绝阵法。
此阵法,要能量耗尽时才会自动消失。
而这个时间,要在两日之后。
艾冲浪并非害怕魔幻教之人的围杀,而是他不想制造太多杀戮。
武学境界越高,对上苍意念的感知就越强烈。
总觉得苍穹之上,悬着一把雷霆之剑,好像随时会斩向自己似的。
……
这一次,艾冲浪走得极为光棍,甚至连南宫北望和秦天远两人的空间戒指都未摘取。
杀人夺宝,固然是武者之最爱。
但艾冲浪身为举世之公众人物,自然得维护自身形象。他虽然足够贪婪,可也不想因小失大。
其实,他完全可以拿着南宫北望的信物,趁机打劫一番魔幻教的宝库。
但那样一来,他击杀两人的原因就不单纯是为了复仇,而是变成了杀人劫财。
其天下第一高手的形象必然会受损!
形象受损,信仰之力也势必也会受损。
比起宝贵无比的信仰之力来,区区修炼资源和空间戒指又算得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艾冲浪是因私仇而击杀的南宫北望和秦天远,这就堵住了大龙武林界报复击杀李树正这个大宇皇帝的可能性。
虽然李树正未必害怕大龙武林界的暗杀,虽然艾冲浪相信大宇皇庭那些顶尖高手定然护得了泰山大人的周全,但他却不想冒这个险。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与其被贼惦记,还不如从一开始打消贼人的念头。
……
两日后。
大龙王朝再次陷入混乱。
大吃大喝了一月之久的艾大人一行,踪影全无。而南宫北望和秦天远则双双死于魔幻教密室之中。
国无国主、教无教主,西域封地失去了当家人…
消息传出之后,除了大龙军方仍然稳如老狗之外,大龙朝堂、大龙武林,还有整个西域都乱成了一锅粥。
被秦天远、南宫北望连续打压的诸王爷、诸皇子,哪肯放过如此上位良机?
但凡稍有实力者,无不揭竿而起。
一时之间,烽烟四起,铁骑纵横。
不过短短两个月,大龙王朝就分裂成了五个小国,真正形成了群雄割据的局面。
大郑很想趁乱而入,奈何大龙军方早有准备。他们在得知艾冲浪入境之初,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即暗中调动军马,以九成兵力布防大郑。
至于大宇,大龙军方根本不设防。
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
大龙好歹也是大宇的附属国不是?
再说了,如果大宇真想彻底拿下大龙,何须等到现在?恐怕早就实施斩首行动了!
以艾冲浪的实力和号召力,一夜之间干掉大龙军方将军、大将军以上高级将领,并非痴人说梦。
……
大龙军方之所以未雨绸缪,之所以提前调遣重兵布防大郑,是因为军方高层早就摸清了艾冲浪的习性。
他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
之前,他先后两次前来大龙,停留的时间虽然都不长,但哪一次不是搞得满城风雨?
第一次…
先是四处点火,迫使魔幻教跟大龙军方,跟大龙武林界发生激烈冲突。
逼迫秦天远与南宫北望定下‘十人战约’。
尔后,以一人之力大闹西郊演武惩王府,极大地削弱了大龙皇庭和魔幻教的实力,让南宫北望和秦天远的皇位之争,正式进入白热化。
为大龙皇位的更替,打响了第一枪。
如果没有艾冲浪插手,南宫北望想要逼秦天远退位,当是难上加难。
机会,恐怕还不足三成。
实力对等,战斗才会胶着。
战斗白热化,大龙王朝才会彻底失控。
第二次…
大闹大龙神都!
正是这一次,神都护卫军折损十之七八,皇家供奉院被一网打尽。
可谓一举斩除了秦天远的羽翼。
其中,艾冲浪居功至伟!
这一战过后,南宫北望在皇位之争中占居了压倒性优势。最后,为了保全身家性命,秦天远不得不妥协。
大龙也从此沦为了大宇的附属国。
……
军方高层早有所计议——
艾冲浪前两次现身我大龙王朝,闹出的动静都不小,那这第三次呢?
会不会也有大动作?
必定有!
不然,他率众前来为哪端?
普通民众和宗派,他根本不屑于出手,值得其出手的只有我军方和魔幻教了。
我军方跟他素无瓜葛,而且这些年与大宇秋毫无犯,那么他此行之目的,已不言而喻。
魔幻教!
看来,他是要铲除魔幻教。
这个结论当是没跑了!
从艾冲浪第一次在大龙搞出的动静来看,其实他那时就已经在打压魔幻教。
至于为何如此,谁知道呢?
魔幻教做事向来不讲理由,或许早就得罪了艾冲浪也不一定。
既然他要对付魔幻教,南宫陛下身为魔幻教的创始人,恐怕也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大龙皇庭,势必又得陷入混乱之中。
那些蛰伏多年的秦姓王爷和皇子,岂能不趁机举事?而一直跟我大龙敌对的大郑,岂能错过如此良机?
大郑,定然会出兵大龙!
还好,大宇不会妄动刀兵。
咱们只管防备大郑就好!
……
不得不说,大龙军方确实高瞻远瞩。
中原五国中,大龙军力一直排名首位,并非侥幸。
若非他们未雨绸缪,大郑必然有机可乘。四分五裂、内战不休的大龙就有亡国之可能。
那样,艾冲浪岂非成了罪人?
当种种消息传入艾冲浪之耳时,他们一行十二人已然置身于生死谷之外。
半崖上,‘生死谷’三颗血红的大字,在骄阳的照射下熤熤生光。
一群武者正处于观摩感悟之中。
这些人的表现不菌同:或脸色迷醉,或眼神迷茫,或喜形于色,或眉头紧锁,或东指西划,或两拳紧握,或哈哈大笑,或一脸失落…
远远瞧见艾冲浪等人到来,有人低笑道:“又有同道来了!不知他们能否有收获。”
“无论有无收获,都应该感谢艾大人。如此精妙的指法,他竟然就这大大方方地展露于人前,当真功德无量啊!如此胸襟,令人佩服。”
一名黄衣大汉不断摇头赞叹,显然是位‘艾铁粉’。
“兄弟你有些不对劲!”
其身侧一名白衣青年书生摇头晃脑地道。
黄衣大汉两眼一瞪:“我哪里不对劲了?”
“‘生死谷’这三个大字,明明是一套高明的笔法,每颗字都飘逸脱尘,端的妙不可言!而你却说成是指法,你还有理了不成?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白衣青年书生一脸的鄙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