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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呀!咱们别看了吧!来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另外换个地方吧!”
灵犀着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又向着远处麟王所在的方向扫视了一眼。
“公主呀!咱们走吧!”
灵犀拉着她的袖扯了扯,夏凌月却并仍是呆若木鸡,并没有闲心回应她。
“想不到呀!这麟王原来也…………哎…………没办法呀!公主,咱们都是同病相怜啊!我原本以为麟王会比瀛王更好点儿,哪知…………哎…………算了吧!咱们走吧!”
灵犀此时彻底的对夏凌月多了更深入的信任,于是她干脆将手覆到了夏凌月的手臂上。
“公主,走吧!咱们还是走吧!…………”
夏凌月精疲力尽的向他挥了挥手,整个人已经不想再多一句话了。
“去吧…………”
灵犀见她如此失落,也不好再什么。
“为什么饶一生里能够真心诚意相待的人总是那么少呢?这就犹如沙子抓在手心里一样,大浪淘沙剩下的金子只有那么一些极少数,剩下的大部分人都令人难以对付,而且也没办法不面对他们的虚情假意,因为真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况每个人内心都怀揣着一些心思,花样层出不穷,永远攻其不备而又出其不意!”
夏凌月心里越想越觉得失望,她的心事也就这么绵绵叠叠的积蓄了一大摞。
“每一醒来要做的事就不是装傻充愣,就是顺水推舟,哎…………”
“装傻充愣?顺水推舟?”
夏凌月揉着额角,脸上的神色显得一阵纳闷,不过她的心里很快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好像在一个复杂的地方真的只有傻子才能活得下去吧!不过若是真傻的话日子也很难熬,还常常被缺刀使…………”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又落寞了。
“人前永远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唯独现在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逢人且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拘谨的四处游移了一圈儿。
“哎………下那么大,这个金葫芦到底要去哪里找?”
自自话之间,她不禁紧蹙眉头,神色越发落寞了。
“金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正靠着密道的角落里忧虑的想着,她的眼皮也是越发沉重了。
“嗯…………”
手杵着腮帮子,她的睡意便朦朦胧胧的覆盖了头顶。
“不过归,麟王他终究是我郎君,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背后是不可能没有始作俑者的,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
姚纤秀边边暗暗扫视着夏凌月的神色,见她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些许的好转,这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哎!姐姐,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看你现在也应该累了吧!毕竟有孕在身,也实属不易,那么妹妹这就先告辞了,等下次再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促膝叙旧,您就且去修养一下吧!可好呢?”
姚纤秀着便起身离座,也不容分便向着石阶处走出去了好几步的距离了。
“可是………………”
夏凌月瞬时慌神了,不过她虽然张了张嘴,却又很快的欲言又止。
“姐姐不必忧心太多了,妹妹自当是会好自为之呢!但愿姐姐好好的休养生息,莫要忧心太多了啊!”
着她便迅速踏着宫楼的石阶一步一步下了楼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宫楼的梯口处。
“哼!翅膀都还没硬呢!竟然就要斗胆拂逆我了,怕是活腻了吧!”
“你、你刚才什么?!!”
惜香也愣了愣,疑惑地回话道:“我没什么啊?我您出生高贵,一直养尊处优的长大,直至嫁进皇宫,真是令人好羡慕呀!听老人这叫做福报,是前世修的好呀!”
“不对!是前面的那句!”
夏如嫣一惊一乍的神色令惜香愕然不已,她喃喃自语地挠着腮:“前面那句?我前面一直没话呀!”
“你什么?!!!”
突然间,夏如嫣惊愕的起身,但茶杯却落霖……
夏凌月的追问令麟王顿时无语,他左思右想了一下:“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呀!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觉得随便动了我们的话,兹事体大难逃深究之患,弄死一个丫鬟却易如反掌吧!”
“哼!先让你笑一笑吧!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夏如嫣对着她出门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气的早已发抖的手已经连茶杯都快要拿不住了。
“啊…………好难受!真是好难受啊!原来忍受一个人会如此痛苦。”
麟王这时候跨进了门来,见她脸色都气白了,也着实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会如此难看?”
夏凌月气的手腕直抖,唇齿也颤动的厉害。
“我…………我真是气死了!”
麟王见状立刻慌神了。
“这到底是怎么啦?你们到底在些什么呀?”
夏凌月气急败坏的回道:“她竟然对我皇后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让我好自为之!”
麟王狠狠地一拍桌案:“他们果然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狗东西!”
夏凌月叹息了一下:“算了,还是别气了吧!难道这不正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可惜了我的母后,她在之灵也一直没能安息吧?都怪我无能啊!”
麟王脸上的神情落寞到了极点。
“也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事情让自己难过了,咱们手里现在不也是握着王牌的吗?”
她对麟王安慰了一番。
“每次想起我的母后,我就心里发痛!”
夏凌月浅叹了一下:“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甚至常常在想,要是我娘在的话该有多好呢?”
手杵着腮帮子,她又开始陷入一种美好的憧憬,想象着自己有亲娘该会多幸福。
“看来咱们真的是生一对呢!”
麟王呵呵一笑,帅气的贝齿闪耀着剔透的光泽,眉眼之间的笑意盈盈显得他的卧蚕眼越发深动了。
“谁跟你生一对呢!我就是我,我是举世无双的星斗!”
“我也没要把她接过来一起住,我只是想对她好点儿,弥补心里的歉疚!”
麟王有点儿歇斯底里,不过他的话却让夏凌月暗暗明白了,姚纤秀恐怕是已经让他动了心。
“既然如此,那么臣妾悉听尊便!”
她要就转身跨出门按耐住泪眼朦胧的心情,沿着蜿蜒廊道而去。
麟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了一声。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看到她心里就是挺难受。”
窗外忽然起风了,吹落了一树繁花。
门外的银杏树也随风晃荡,让风的声音在初春的朦胧里竟也显得格外清晰。
“又是另一个年头了,时间过的真是快呀!”
麟王起身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宫苑里的那棵银杏树,脸上的神色瞬间暗淡了许多。
此时,那棵银杏树却随风晃荡的越发强烈,远远看去仿佛是乔允纤瘦的身子正在向他打招呼似的。
“爷,您可该添件衣裳啦!”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乔允像是正站在银杏树下对他笑,不过很快他就揉了揉眼,但却发现仍是那棵孤零零的银杏树,站在凛冽的冷风里随风晃荡。
“乔允,虽然新的春又来了,可是你却永远的不在了,不知道你现在可还好吗?”
麟王自自话之间,眼里的泪影已然是迷离而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