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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贞庆毕竟是个文生公子力量有限,觉得自己看得很准了、却不料都没能扔到船上,一百枝花直接掉进了秦淮河。
他的喊声有声嘶力竭之感、再加上一大捧花落在水中,自然引起了姬蝶花的注意、立时抬头看过来。
“姬姑娘,是我...”王贞庆兴奋异常,挥着双手大声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三百只花、都投给你。”说着又抱起一个大竹筒。
“还是我来吧...!”方中愈怕这一百只花再遭落水噩运,便接了过来、看准船头的竹篮扔了出去;他的力气够大准头够准,鲜花连带竹筒刚好落在竹篮之内。
“谢谢王公子...也谢谢这位公子...”姬蝶花向上施了个礼,忽然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方中愈看。
“姬姑娘不必客气,”王贞庆高兴得手舞足蹈,“你放心,我今天定助你赢得花魁...”
他再抱起一只大竹筒要递给方中愈,却发现对方直愣愣的看着下面,“嗨...干嘛呢,你?你这是醉花香了...?”
“二哥...”李庄贤小声说道:“我怎么看着...好像不太对头啊?”
“怎么不对了?”
“我感觉...姬姑娘不是在看你呢?”
“不可能...?”王贞庆细一打量才发觉还真不太对劲儿,姬蝶花双眼聚焦处好像真不在自己身上,为了证实一下他还左右晃了晃身体、但是结果姬蝶花的眼皮都没有眨一眨。
“怎么回事儿...?”他看看方中愈再看看下面的姬蝶花,“嗨...你们两认识啊?”
方中愈这才缓过神来,“不...不认识。”说着接过装花的竹筒扔下去。
姬蝶花施礼说道:“谢谢公子,请问公子贵姓?”
那时方中愈正拿起最后一只大竹筒,王贞庆便替他答道:“姬姑娘,他是我的朋友姓袁。”
“多谢袁公子、王公子...”箭花投得差不多了、后面的花舫也追了上来,姬蝶花挥手命艄公开船。
此时楼上的方中愈如坠雾里,他看姬蝶花颇有几分齐楚嫣的影子、但是她姓姬又不可能是齐楚嫣,如果说她不是为什么又盯着自己看呢?
花舫划开,姬蝶花又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啊?”王贞庆酸溜溜的问道:“袁兄,你们这是...一见钟情吗?”
李庄贤哈哈的笑,“二哥,你这是交友不慎啊!引狼入室把你的心上人抢走喽...!”
“李兄莫开玩笑,王兄也不要多想,”方中愈正色说道:“这位姬姑娘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真的姓姬吗?”
“当然,”王贞庆说道:“我和姬姑娘算是老相识了,我曾经问过她、她说自己是姬发的后人,祖上从山西迁到此地...。”
不等他说完方中愈的一颗心就凉了,黯然摇头道:“那是我认错人了...。”
……
有了王贞庆的鼎力相助,姬蝶花果然摘得百花会花魁,王贞庆像自己得了花魁一样、兴奋得像个孩子般大喊大叫。
方中愈却心情不佳郁郁寡欢,如果没有看到姬蝶花就好了、也便不会想起齐楚嫣,此时、那一份纯真的思念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了。
一直等到百花会散去三个人才回家,约定好明天去凤归楼听姬蝶花弹琴,方中愈本没有兴趣、但是因为姬蝶花跟齐楚嫣相像便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酒也醒了,猛然想起今天是北镇抚司正式成立的头一天,要搞开司仪式呢!所有人务必到场,方中愈换了官服带上绣春刀来到抚司衙门。
因为是第一天,抚司人员来得都很早。众人看了他的官服和佩刀都很惊奇,要知道飞鱼服和绣春刀可不是随便穿的,得是皇上亲授才可以穿戴。
北镇抚司集训营共收了一百三十七人,训练期间零零落落退出的就有七十来人。
临结束前庞英宣布:剩下的人员每三个人一组,每一组人都要进入一个封闭的营帐之内相互厮杀,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采取自愿原则,想留下来就得经过残酷的厮杀、签署生死状;其实这只是庞英的一个策略、只为试试众人的胆量,这么辛苦训练出来的人怎能如此随便残杀?
结果却吓跑了近二十个胆小鬼、最后只剩下四十八个人,这其中又有四个人智力测验不过关,被庞英送到了别的卫所去。
最后剩下这四十四人除了方中愈被授百户官外,就只有王天卫、杨仲昆是带着官职来的,但是以前的官职差不多跟作废了没有什么区别、只授了个小小的旗官。
那时大明朝实行卫所制度,旗是最小的建制、只有十个人,就是说旗官只能管十个人;每五旗共五十五人为一总旗,设总旗官一人,两个总旗设一名百户、十个百户所设一千户。
所以除了方中愈之外都穿着普通公服,更没有人佩戴绣春刀,看到他能不觉得稀奇吗?
辰时过半抚司外响起马嘶之声,随即庞英当先走进来,他身后是一个身穿斗牛服的壮年人,再后面是一群锦衣卫士。
穿斗牛服的壮汉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纪,身材魁梧相貌凶悍,尤其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威势。
自打进来方中愈就盯着他看,他认识这个人——锦衣卫都指挥使纪刚!统率京师上二十六卫,朱棣的绝对亲信,就是他打死了方中愈的母亲...
方中愈至今还清晰记得五年前的那个雨夜,父母带着他逃到离京师二百里的杨树堡,以为天黑又下雨会安全一些、便进了一家小饭馆休息吃饭。
没有想到就是这个纪刚带着人追到了饭馆,那时幸亏方中愈出去解手,当他回来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纪刚打出一掌、把试图护着父亲的母亲打得飞了出去。
母亲是个柔弱女子哪里经得住他这一掌,被打得飞起来撞到了墙上,立时头破血流眼见是活不了啦!十多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抓了父亲绑起来。
十三岁的方中愈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既不叫也没有哭,好心的饭馆掌柜的挡在他的身前、算是帮他挡过一劫。
方中愈没有记住其他锦衣卫士的模样,只记得纪刚、无数次发誓要杀了他!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他的手下意识摸到了刀柄之上。
“你就是袁中愈吗?”纪刚突然向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