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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方中愈也听到那么两句,知道田再光是随口奉承便说道:“众位都比我年纪大,我敬各位是我的兄长,但是办案靠的不是岁数!
抚司第一个案子落到我们天字旗了,谁要是不听指挥坏了事儿可别怪我不客气!”
“袁百户请放心,”俞方舟老成持重,“集训营一起呆了四年多,大家都佩服你的能耐,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话。”
“对对对,袁旗不必多想。”王宏建也说道:“纪大人和庞大人让你做天字旗旗官可见对你的重视,我们真的是很高兴做你的部下。”
“那就好,”方中愈不是太计较的人,便缓和了语气说道:“这趟是远差,大家换了便装即刻出发。”
莫生谷问道:“头儿,是什么案子?”
“事关机密,暂时先不能说...马上准备吧!半个时辰后在西城门集合。”众人答应着出门去,因为是第一天众人都是空手来的,这时只能回家换便装。
岳江川和金沙志守在院中等着为方中愈践行、预祝他马到成功,跟两位义兄辞别方中愈回到听涛阁换了便装、顺便留下一把刀,然后立刻骑马奔向南京城西门。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先后赶到,袁州在赣西之地所以众人出了京师便取道西南,一路上谁也不说话。直到中午时分途经白水镇,方中愈才招呼众人停下吃饭。
等着上菜的工夫王宏建问道:“旗长,这回能说什么案子了吧?”
“袁州,”方中愈简单的答道:“抓太守杨任。”
众人听了相互交换眼神,俞方舟试探着问:“杨任要造反?”
“你倒是聪明...”方中愈瞥他一眼,说道:“杨任不奉朝廷调遣,目前只是怀疑...至少还没有起兵。”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是看神色似乎都很担心。
方中愈轻笑一下,“我们的任务是抓杨任一人,又不是去平叛叛军!就算当地卫军参与了,咱们突袭抓了杨任其他人还敢动吗?我不信有人会顶着灭九族的重罪救杨任。”
众人互视微微点头,俞方舟说道:“旗长说的有道理,成祖皇帝登基后多施仁政,当年便免了各地一半赋税,山东、北平、河南等地更是全部免除。
这些年山东蝗灾、苏松水患、北平六府饥荒、松江和湖州四地饥荒、开封黄河大堤决口...朝廷处理得都非常好,又是赈灾又是免税。
而今天下太平百姓日渐富庶,还有谁会跟着造反?如果有也是个别建文旧臣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拿了杨任便大功告成。”
俞方舟这番话更具说服力众人都缓缓点头,方中愈没想到朱棣当皇帝居然做了这么多于民有利的好事,颇有些意外...
吃过饭上路,方中愈问谁去过袁州、还有几日路程。
莫生谷答道:“只听说袁州在赣西我们得走浔阳道,怕是...得走上十天八天的。”
“那是快的,”陈伯言听见了说道:“赣地多山路难行、此时又将至雨季,半月内到袁州就算不错了...。”
还真被陈伯言不幸言中了,两天后晴转多云将近徽州时白云变成黑云、没到泾县雨就落下来。
先时只是小雨,众人买了斗笠蓑衣冒雨而行,赶到翕县时雨越下越大、那天像是被捅漏了雨大得十步外看不到东西,没有办法只得找了驿站住下来。
当晚众人对窗饮酒,看到外面大雨如注莫生谷笑骂陈伯言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陈伯言倒不生气,“我若是有这本事倒好了,就不用过这有今天没明天刀头舔血的日子喽。”
众人听了倒有一半人缄默不言,看来进北镇抚司的不全是为了升官发财、也有人是为生活所迫。
宋英杰笑问:“那你还能干什么,卖雨水赚钱呀?”
陈伯言笑道:“你以为呢?哪里干旱我就让哪里下雨,你说我得赚多少银子?”
“赚个鬼啊!”一直不说话的崔万霆忽然说道:“当地人只能把你绑起来再糊上泥放桌上...得把你当神供着啊!”一句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说笑归说笑这雨下得可是愁人,一连两天半始终是不紧不慢的下。到了第三日雨方停止,可是道路泥泞不堪根本无法行走,又呆了一日才上路。
一行人过了婺源直插进浔阳道,赣地多山道路不好走,又过三四日终于来到袁州城外。
根据事先商量好的,十个人分三批从北东南三门进入;方中愈同俞方舟、宋英杰和陈伯言一起,剩下两组各由田再光和王宏建带队。
袁州城城门大开,只有两个老兵卒清扫街道根本没有人盘查进城之人,看来造反一事还没有成行。
太守府位于东大街上,斜对面刚好有一家同福客栈;方中愈四人分为两对住了进去,其他人则住在附近的两家客栈。
吃过晚饭田再光和俞方舟悄悄来到方中愈的房间,此时天色尚亮房间昏暗利于观察。田再光问道:“旗长,咱们怎么行动?”
方中愈说道:“咱们得先摸清杨任在不在家。”
俞方舟点点头,“天黑后我进去看看。”
“咱俩人去。”
“那是最好了,”田再光笑着说:“俞兄心思缜密头脑灵活、旗长武功高强,你们俩人去最合适了。”
王宏建扫了他一眼暗骂老滑头,说道:“我和宋英杰、莫生谷他们在府外巡视,以防万一。”
商量一定各人分头休息,将近亥时方中愈和俞方舟出店来到太守府后面的小巷内。
看看左右无人俞方舟便要跳上墙去,方中愈突然一把扯住他,“嘘...别动!”
俞方舟纳闷,低声问道:“怎么了?”
“里面有人...”方中愈指了指二十几步外的房檐。
房檐在院内的一侧部分比墙上的稍微亮了一些,显然是院中有灯光照射的缘故,俞方舟挑起大拇指赞叹。
两个人守了一会儿院内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接下来是关门声、脚步声。
“怎么样?姓黄的还不肯吗?”一个男人问道,听声音离得很近。
等了一忽却没有听到回答,想来被问之人是用手势答复的。
隔了一会先前的声音又说道:“干嘛非得要他肯呢?舅老爷不也是指挥使吗?”
“嗨...能一样吗?”另一个人终于开口,“舅老爷是副职没有调动军队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