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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愈不动声色的问:“两位大人的意思是...梅殷驸马的坐骑撞到栏杆上,梅驸马才被甩进河里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谭深、赵曦齐声答道。
“那...梅驸马的坐骑为什么会突然就惊了呢?”方中愈关注着两人的神色。
“这个...可不知道。”赵曦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谭深的眼中闪过几丝不安,“这谁知道啊,那马走得好好的就突然窜出去了。”
“嘿嘿...这匹马可是奇怪了,大概是发羊角风了、宁可自己撞栏杆上也不停下!”方中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当时两位大人是和梅驸马并骑而行吧?那么都有谁在你们后面呢?”
赵曦看了谭深一眼,答道:“后面自然是我们三个人的随从,不过...具体是谁就没有留意。”
方中愈料到他会这样说,但只要他说出随从二字就行,马上接口道:“赵大人,请你把昨天跟随你上朝的随从都找来。”
“哦...那...那好吧!”赵曦似有疑虑,还是照做了。
不大工夫,五六个家人走进来。方中愈自然不认识瓦剌灰长什么样,便向梅福望去。
梅福盯着那几个人看了一遍,向着方中愈微微摇头,方中愈问道:“赵大人,就是这几个...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啊!就是他们几个。”赵曦瞪着眼睛说道,“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
“嘿嘿...有没有你自己知道,赵大人还有个随从叫瓦剌灰吧?他怎么没有来呢?”
“瓦...瓦剌灰...?”赵曦用疑惑来掩饰惊慌,“他...他昨天去了吗?”这时,一个家人领着宋英杰走进来。
方中愈立刻迎上去把宋英杰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宋英杰愣了一下,“你也没说要带人来,只有雷捕头和他徒弟。”
“行,够用了。”方中愈说道:“你们三个人分别看住东、北、西三侧围墙,有人出去就抓起来。”
“好!”宋英杰立刻走出去。
方中愈回到堂中时听玉簟秋在质问:“瓦剌灰在哪...你千万别说不知道啊!”
赵曦看着方中愈尴尬的笑了笑,“瓦剌灰...休假了,他...他家里老娘去...去世了,人以孝为先我当然得让他回家奔丧,对不对袁大人?”
“嗯,赵大人说的对,我能理解。”方中愈说道:“请赵大人把府里所有男人都集中到前院来,我说所有...包括厨子、马夫、花匠...!”
看到赵曦要反对,方中愈又加了一句,“立刻...否则我带你回抚司衙门!”
不知道赵曦是早有准备、还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总之他是照做了,把家里所有男人都叫到前院集合。
方中愈怕他打埋伏让玉簟秋到后宅查看还有没有男人,这边让梅福挨个辨认,赵曦就站在台阶上看着。
方中愈从他淡定的表情可以判断出这趟是白来了,当玉簟秋和梅福都回到他身边时他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玉簟秋随在他身后轻声问:“是不是得问问瓦剌灰家的地址呀?”
方中愈大步走出府门才答道:“你认为他会回家吗?”玉簟秋咂咂嘴不说话了。
雷鸣生、陈小春和宋英杰回来时方中愈先打发走梅福,问道:“没有人外逃对吗?”宋英杰三个人一齐点头。
方中愈望向雷鸣生,“雷大哥,帮我找一个叫瓦剌灰的人、他是赵曦的家人。”
“好,我立刻去找人...。”雷鸣生带着陈小春走了。
宋英杰问道:“头儿,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方中愈笑着摇头,“不晚不晚...”
玉簟秋奇怪的问:“人都跑了、我们扑了个空,你怎么还说没来晚呢?”
“俞兄,你来给玉大人说说。”
一直没开口的俞方舟说道:“昨天出的事儿今天瓦剌灰就回家奔丧,不可能这么巧吧?瓦剌灰肯定是跑了。
他为什么要跑?心里有鬼才会跑,这就充分证明了梅驸马的死不是意外。既然是有预谋的加害梅驸马,玉大人你想想、能立时就抓到嫌疑犯吗?”
玉簟秋点点头,“也是,除非是能预知有人要干坏事。”
“对啊!”方中愈笑道:“也许昨天瓦剌灰就离开南京城了,甚至于已经不在人世了。”
宋英杰问道:“头儿,那我们只能等雷捕头那边的消息了?”
“目前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算谭、赵二人有预谋也不可能告诉每一个随从,对吧?我想...咱们去笪桥看看吧,也许有其他人看到了呢...!”
目前只能是一点点寻找证据了,四个人就近找家馆子吃了午饭然后直奔笪桥;笪桥离赵曦的家不很远,一刻多钟就到了。
运渎河是秦淮河的一条分支,此时是枯水季节河面只有十来步宽,笪桥也不大、勉强可以并行四五匹马!
桥两头都有好几条岔路口,四五十步内并没有建筑,桥上行人不少四个人便在河边树上拴了马徒步上桥。
笪的本意是用粗竹篾编织像席子一样的东西,顾名思义笪桥就是一座竹桥;下面用大竹搭出拱形、桥面是一根根毛竹挨在一起铺成的,当然了两侧的桥栏也是竹子做的。
玉簟秋眼尖,刚上桥就向右前方一指,“你们看那...!”
四个人快步走过去,见桥中间右侧位置的桥栏有些变形、四寸粗的竹筒被撞裂了,看茬口颜色应该是新撞的。
宋英杰说道:“应该就是这儿,嘿...撞的够狠的,这马是真惊了。”
众所周知竹子是非常坚韧的东西,马匹硬生生把架在空处的竹筒撞裂,那得多大劲儿啊!
忽然,方中愈的目光落在稀疏的树林上,因为树林里有一处宅院、离了笪桥只有不到四十步的距离。
俞方舟也看到了,“头儿,如果当时院子里有人,应该可以看到啊?”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梅驸马落水只是一瞬间啊!”玉簟秋说道。
“试试看,死马当作活马医...”方中愈咂嘴道:“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
四个人来到那处院子前,敲了几下门后从里面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方中愈深施一礼问声老伯好。
老者看看他们淡淡的问:“官爷,您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