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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在房里来回踱步,着急小姐怎的天黑了还不回来,下一瞬就看见自家小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出现在院子里,惊呼出声快步跑过去“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那璃王是不是非礼你了,我就说嘛,男人就吃这一套,只要够柔弱,一定能成。”
原本还是担忧的语气,变成邀功了,楚御桦很想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但她只冷冷的扫了青鸢一眼,“还不去备水,我要沐浴。”
青鸢连连点头,然后欢快的跑去准备了。楚御桦见她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有些羡慕,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她要做的就是能护着该护的人,其他的若是无人招惹逼迫,她也会相安无事的继续作壁上观。
辰王府,云霄楼。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五官阴柔,神色阴狠又可怖的男人正坐于堂上,与几位朝廷官员商议要事,这些人全是追随萧北辰的人,想他母家在北陵呼风唤雨,嚣张跋扈了几十年,竟然毁在一个野种和一个女人身上,他的母后,一个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尊贵女人,在顷刻之间一败涂地,身死皇宫,而他的好父皇,不但听信谣言让苏家土崩瓦解,流放边江,连自己的发妻都如此对待,他曾经以为帝王无情,但不至无情至此,亲耳听见这样的事实,亲自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才幡然醒悟,在那个男人眼里,权利和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都能弃之如敝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萧北辰把玩着手中的长剑,神色森然的听着底下人的意见,“王爷,我觉得下一步应该与其他三大家族合作,让王爷能有具说服力的家族为基石,这样才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王爷,我觉得不行,圣上已经严惩三大家族,他们可能在一时半会之内不会站队。”
“王爷,我觉得张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应该先按兵不动,顺势而为,不要过早打草惊蛇,让圣上查到您头上。”
萧北辰听着他们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手中的剑重重的拍在案桌上,顿时下面鸦雀无声,他黑色的双眸扫过那些人,“一群无用的蠢货,本王当初到底怎么看上你们这群无脑子的废物的。”
“你们只需在朝堂上与其他大臣一样倒戈就行,本王要的就是孤立无援。”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那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待人都走完以后,萧北辰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手持长剑黑耀般的眸子,闪着弑杀的光芒,然后挥刃砍向自己的后背,闷哼一声,身形不稳的扶在太师椅上,染血的剑哐当落在地上。
翌日,皇宫,御书房。
萧炎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多年不见的皇子回宫,他还是有些想念的,更何况他的母后也薨了,虽然苏家罪大恶极,但苏霓裳罪不至死,谁料她自己撞墙死于大殿之上。
对于北辰,他多少有些内疚,“皇上,辰王殿下求见。”
萧炎放下手中奏折,看向紧闭书房之外,只看见若隐若现的身影,“宣,快宣。”
李公公尖着嗓子道“宣辰王。”
萧北辰步伐沉稳的走了进来,双膝跪地,扣头不起,“父皇,儿臣今日特来请罪。”
萧炎浑浊的目光闪了闪,疑惑道“不知辰儿何罪之有?”
萧北辰跪着直起腰身继续道“儿臣罪不该早些知晓苏家的那些事,结党营私,强抢民女,包庇护权,罪有应得,而母后,不,苏氏明知这一切却不早告知父皇,同罪论处,作为皇家之人,当公私分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多大深厚的家族根基,犯了罪都当按律法处置,父皇大义灭亲,为民主持公道,是我北陵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萧炎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理解他,对他的做法不仅不曾有过怨怼,反而赞同他,哪怕他是皇帝,这些话对他都很受用。
于是起身走到萧北辰面前,负手而立,夸奖道“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有朕的风范,快快起来,朕好好看看你,在宏关有没有受苦。”
萧北辰黑眸盯着地面,执意道“父皇不原谅儿臣,儿臣不起。”
萧炎见他如此诚恳,没有一点怪罪他覆灭苏家,反而还请罪的模样,颇为感动,于是伸出双手,想要把萧北辰扶起来,刚碰到肩膀,他就倒吸一口凉气,闷哼一声,往后跪了半步,“儿臣自己能起,不劳父皇费心。”
说罢,才有些无力的站了起来,萧炎浑浊的双眼微眯,李公公上前朝他道“皇上,老奴看辰王可能有重伤在身,他在瞒着您。”
萧炎眉头一皱,“辰儿你怎么回事,受伤了怎么不告诉父皇,来人啊,宣太医。”
不多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匆匆赶来,“老臣拜见皇上。”
萧炎摆摆手,“不必多礼,赶快给辰王看看他的伤势。”
张院守走到萧北辰跟前,将他引到皇上休憩的软榻上,“辰王,有劳您将衣袍脱掉,老臣好仔细看看您的伤势。”
萧北辰似是不情愿的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衣袍褪下,只见一道道新旧伤痕纵横交错,蜿蜒盘桓,最新也是最重的伤痕从左肩蔓延到后背,暗红色的伤痕,血肉模糊,看得人心惊肉跳“嘶,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受这么重的剑伤,而且还未曾仔细包扎,一旦感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萧炎也看见了,神情似是恼怒,“辰儿因何受伤?看这伤口还是新伤,你才回邺城两日,就身负重伤,在这北陵谁胆大包天敢对朕的儿子痛下杀手,李公公,去给朕查,究竟是谁?”
一直不曾开口的萧北辰动作缓慢的将衣袍拢上,神色悲怆道“父皇不必为了儿臣动怒,儿臣自知除了父皇之外今后再无人庇护,这伤只是回邺途中,被山贼所伤,并无大碍,另,儿臣再向父皇请旨择日重回宏关,镇守家国。”
萧炎听及此若有所思,北辰已经二十五岁,战功显赫,文武双全,是第一个封王赐府邸的皇子,按理来说若不是他忌惮当初的苏家,他早已是太子,如今苏皇后已死,苏家落败,北辰亦无了倚靠,在朝中无话语权,导致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对他下手,以为他失了势,便想除之而后快,哼,当他萧炎是死的吗?
“辰儿,你是朕的儿子,是最有能力坐上朕的位置的人,宏关谁都可以去守,但是你今后便待在邺城,多年未曾回来,你也当做你该做的了,明日朝堂上朕会给你个交代。”
萧北辰的黑眸瞬间染上色彩,但片刻后又灰败了,掩面重咳,无力道“谢父皇,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会担起辰王的责任。”
萧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来他这个儿子因为苏家,也颓废了不少,始终是年轻啊。
“好了,回去好好养伤吧,朕的儿子可不是这般丧失斗志的模样,辰王就得有辰王的样子,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父皇。”
出了御书房,萧北辰神色冷凝,面上一派肃杀之意,哪还有方才那副丧气的模样。
现下天气炎热,日头正盛,他走出很长一段,随后伫立在烈日下,负手而站,望向后宫的方向,黑眸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