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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太酸了。
楚御桦见夜以寒这幅隐忍不发的模样，就好笑，刚开始是一耸一耸的偷偷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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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寒，有这么为难吗？又不是毒药。”
他艰难的吞咽下去，嘴里全是酸味，“只要是楚楚喂的，就算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没劲，我才不想听这些话。”
夜以寒勾着嘴角，“那楚楚想听什么？”
“不想听，我想睡觉。”
“那先去沐浴，沐浴过后，才可以就寝。”
她不耐烦的反驳，“不，我就不，我要现在就睡。”
他半哄半恐吓道，“如果不洗干净，会有虫子，咬你的脸，还会以为你是食物，把你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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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夜以寒，你上辈子怕不是我爹吧，这么爱管着我。”
他轻笑，“这辈子，小棉袄变爱人，也不赖。”
“谁是小棉袄，你神经病啊，没看见我是大灰狼吗，嗷呜。”
夜以寒笑意更深，“楚楚真可爱，我也要沐浴了，我们一起？”
她护着胸口，“我才不要，要洗你自己去洗。”
“血玉好像，还在我身上。”
楚御桦后知后觉，靠，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不情不愿撇着嘴角，“好吧，我洗还不行吗。”
夜以寒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乖孩子。”
太子府，清尘殿。
“殿下，太子妃，回来了。”
夜言珩杏眸里星光璀璨，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重修功法，虽然效果不尽人意，至少不是个废人了。
他看见辰逸欲言又止，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说完。”
辰逸得到授意，继续道，“密探查到，西京太子用了南疆秘术之一的忆术，清除了太子妃部分记忆。”
男人听及此，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我的阿楚，忘了我是吗？”
辰逸摇头，“太子妃忘了卞州战役之后的事，记忆不连贯，导致她忘了去西京的初衷，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筹谋这么多。”
夜言珩薄唇抿唇一条线，久久不语，她没忘他，只是忘了他伤害她的所有事情。
原本该很高兴的，可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她应该带着对他的恨，披靡万物，没有软肋，上寒山之巅，享无上尊贵。
“辰逸，我是不是很自私，不仅我，萧璃棠，夜以寒，夏晏殊，都自私，想要独有的爱，想成为那个特殊，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
“属下只知道，殿下就是那个特殊。”
辰逸如实说着，夜言珩一丝也不信，谁不想成为特殊，做唯一，做她一个人的男人。
可是，谁又敢说，她是谁独有的，他比不过萧璃棠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比不过夜以寒，甚至夏晏殊，也可能很早就认识她了。
有时候想起当初她在身边的光景都觉恍如隔世，他甚至每日都活在悔恨中，恨自己护不住她，恨自己真的步了夜以寒的后尘。
她美好得让人不敢多惦念，她不是他的，她在别人身边撒娇，叫别的男人哥哥，更不敢想，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
他会疯的，真的会。
这样的思念溢出胸腔，只得死命克制住。
辰逸第一次失态是当初护城河边，太子颓然晕倒，三月未醒，第二次是青鸢之死，让他没有任何准备，便听到如此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