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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寒似乎读懂了她话中深意，“楚楚，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她推开他的手，“别谈这些，你知道的，我的心，只在一个人身上。”
“但现在，没有了，这一切，快结束了。”
夜以寒抿唇，将手上的湿帕放在铜盆里。
从怀里拿出血玉和时空之匙。
“以前我不懂你的心，阻止你想做的事，现在懂了。有些人，拼尽一切，不过是想成全一个人罢了。”
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将视线望着窗外，“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漫天落叶，“就像落叶归根，来年依旧发新芽，杀不死我们的，终将让我们强大。”
楚御桦轻声笑着，“我欠你的，可不可以来世做牛做马还给你。”
“为什么不是来世以身相许？”
“因为，我要去找他，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夜以寒低沉的笑了起来，“那我就一直等着，生生世世。”
回答他的，是一室寂静。
北陵，皇后宫中。
“哥哥，我怀孕了，阿璃的孩子。”
她特意强调，好似怕沈行之不相信一样。
沈行之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你知道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如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从前的香囊，想必你也都打开看了。”
“沈家落败，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我用萧北辰的命换取你皇后之位，甚至，这双手都染上不计其数的鲜血，如今，一切也该有个了结了。”
沈桃夭艳丽的脸上一片温柔，“相比阿璃而言，哥哥更是我的保护伞，我希望哥哥能够理解我，并且，这是开始，不是结束。”
温润的男人瞳孔里尽是一片看不清的细碎光晕，他看着沈桃夭凤袍加身，尊贵无双，心底并无喜意。
“映鹤和姜雨荷的前车之鉴，我以为你能懂，深宫之中，高墙柳院，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千古不变，更何况，他心里有人。”
果然，一提起萧璃棠心里有人，沈桃夭就变了一副面孔。
细眉拧起，“哥哥，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再听到她的名字。”
“我希望你明白，自始至终，她楚御桦就没有错，是我，是他们，强壤夺，想在她身上摄取想要的东西罢了。”
沈桃夭美眸寒光乍现，厉声反驳，“不，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阿璃不会这么对我，你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她该死！”
“沈桃夭！”
男人气息低沉，唤了她全名。
“不是她该死，是我沈行之，从一开始就懦弱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让她离开我，让她失望，让她受伤，所以，现在该是我还她的时候了。”
沈桃夭被他一番话说得愣在原地，不可思议，随后她冷声回呛，“男人就是这么贱，总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你们都一样，沈行之，你们全部都一样！”
“你为她去死又怎样，嗯？她会记你一辈子吗？不会，永远不会，因为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死不足惜。”
沈行之没想到，他的妹妹，从小娇贵又有怜悯之心，甚至一只蚂蚁死了都要哭很久，如今，成了这幅心狠手辣，语言重伤亲人的狠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