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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张家爹娘对自家闺女的爱护,和王婆子对她如出一辙。
她自己挑了地方坐下,张胜梅起身替她沏了茶,端到她的手上,这才在自己床边坐下。
“你之前那么多年都住这儿,突然一下离开,住到我们家去,会不会感觉很孤单寂寞?”
这眼瞧着还有好长的时间要等的,张家爹娘刚刚还留她们吃饭,这客栈是有厨子做饭,不会累着张家爹娘,钱向雪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安心留下来等候。
两人闲着无事,索性聊会儿天,钱向雪拉着张胜梅闲话家常,时间过得也还算快,一晃眼就到了傍晚。
张胜梅陪钱向雪吃过晚饭之后,领着她绕到客栈后边,带她去找那老人家。
“李大爷,您在家吗?”
张胜梅在屋外礼貌的询问。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尔后那院门开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干瘦的小老头。
“李大爷,我是前边客栈的张胜梅。”
“哦,是梅梅呀,进来说话。”
那李大爷看着年纪大了,脑子却很清醒,一看来人是张胜梅,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他虽然面色不悦,还是侧身让她们进了门。
“李大爷,这位是我大姑子钱向雪,她是想来向您请教些关于种植药材的问题。”
张胜梅对李大爷说话时十分之讨好,主要是这李大爷的性格有些古怪,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他,他随时会拿扫帚来赶人。
现在毕竟是钱向雪有求于他,这话还得好好和他说才是。
李大爷一听说是钱向雪要向他请教,立即臭着一张脸,“我还道是什么事呢,这种植药材的事我哪知道什么呀,我就是一个乡下人,啥也不懂。”
张胜梅替她向李大爷说着好话,钱向雪默默在旁看着,这李大爷说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和善,大概是那种只对熟悉的人好的性格吧。
“李大爷,我知道这样登门来向您请教是有些冒昧,不过我也是听梅梅提起,说您对这种植药材有着独特的见解,这才想来向您请教请教。刚巧我最近想要开垦出一块药田来种药材,也可能做这药材生意。”
钱向雪一边说,一边尝试把话题往药材上面引。
“如果您能帮一帮我,我那药田做得好的话,这报酬都好说。”
李大爷一听她提到钱,立即吹胡子瞪眼的以一种极其鄙夷的语气回她道,“现在的人呀,做什么都提钱,谁媳似的。”
说完,就将脸别到另一边,拿背对着钱向雪。
钱向雪自认为她说话也还算客气,就算提到了钱,也不是那种土财主的霸道蛮横无理。
要真学了人家的东西,给点报酬,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吗?
“哎呀,李大爷,雪儿她没这意思,她这不是跟您客气吗?”
见李大爷拉下脸来,张胜梅忙在中间做着和事佬。
听她这么说,李大爷神色才缓和些。
钱向雪明智的没再主动开口说话,这越说越糟糕,还不如就让张胜梅替她说去。
这好说歹说的,才终于哄得李大爷答应指点她几句。
好在钱向雪在来之前,把她想问的问题都与张胜梅说了一遍,李大爷全程当她透明人,只能张胜梅替她问问题,她在旁边用心听着,把答案记在心里。
“谢谢李大爷啦,打扰您这么久,等雪儿真的开始种药材了,种好了,我一定让她两手提满东西来答谢您。”
张胜梅在李大爷面前笑得甜甜,很招他喜欢。
反观一旁的钱向雪,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的友善可亲,李大爷依然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摆着一张臭脸。
“得了得了,别老拣好听的说,我才不媳什么回报。以后没什么事别再来烦我就成。”
李大爷见张胜梅也没什么话要问的,这就赶了她们出来。
两人回家前,张胜梅到客栈与爹娘打了声招呼,张家爹爹看她有钱向雪陪着,也就放心的让她们去了。
回家路上,钱向雪忍不住向张胜梅吐起槽来,“你那邻居怎么这么不友好呐,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一说话就摆着个臭脸,实在是让我感到费解。”
张胜梅尴尬笑笑,那李大爷的脾气不好,她之前也有听说过一些,但他对他们家人都还可以,和和气气的,不曾像今天这样过。
她哪里知道换了一个陌生人,李大爷就变成了那样。
“大概是孤独住久了,性子有些变古怪,听说他年轻时不这样的。”
钱向雪摇摇脑袋,就她这样的态度,在外面谁不说她懂礼懂规矩,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不喜欢她的。
“还好有你陪着,不然我怕是连他家门都进不去。”
她想知道的一些疑问都已经有了答案,她之前曾想过若这老爷子是真材实料有能力的话,她可以请他到药田里帮忙看着点儿。
可如今看来,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为好。
连交谈都如此不顺畅,莫说是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
那李大爷怕得嫌弃死她。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回到钱向雪的宅子,钱富林这会儿搬了张凳子在门外张望着呢。
“梅梅,雪儿,你们可算回来啦,这天都黑了,你们再不回来我都准备上外头找你们去。”
钱富林起身迎向她们,急切的问道。
最主要还是紧张他这小媳妇儿,这怀着身孕呐,黑灯瞎火的,要是一不小心摔着绊着了可怎么办。
“哎呀,雪儿就是陪着我回了趟娘家,看望下爹娘,这不是吃过晚饭,就回来得迟了些。”
张胜梅对钱富林这紧张兮兮的态度是又欢喜又烦恼,相公关心她的安危,是让她很感动的,可太过于关心,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她出门时还和王婆子打过招呼,至于搬个小板凳到门口来等着她们嘛……
“你这是怕我把你媳妇儿丢了不成?就这么看扁我啊?”
钱向雪一捶捶在钱富林背上,不满的说道。
“没,我哪敢啊。”
被钱向雪捶得背痛不已的钱富林心感委屈,有关于妹子的一切事物,钱富林都只有本能的服从,哪还敢看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