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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mike一直守在病床前,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睡得特别踏实,睡得像个初生婴儿般的君丛雪。
可忽略她甜美的睡容,她惨败没有血色的脸庞却显得她了无生气。
mike不禁懊恼自责起来,如果他早点发现她不见了,是不是就可以让她少受些罪?
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手上,用一种非常轻快的声音说道,“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我又出了两首新歌,等着你来帮我点评呢!”
她都昏迷了两天了,医生说她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睡,头部轻微脑震荡。
他真的害怕,她就此睡过去,他永远看不到她那有神奇治愈能力的笑容了。
倏地,病房的门被敲响,随即是转动把手的声音,他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门,被轻轻地推开,顾彦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看到那个人,mike只觉得周身的火“噌”一下全都冒出来了,直冲天灵盖,“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他直接开口拒客,可顾彦宁也不恼,他的视线直直停留在他们紧握住的手上,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点闷闷的,还有点小苦涩。
“我来照顾老婆,还需你的允许?”顾彦宁径直走了进去,将手上提着的保温盒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
“倒是你,一直握着我老婆的手,是什么意思?”顾彦宁死死盯住他的手,酸酸地说道。
他不敢上前将mike的手掰开,因为怕弄疼君丛雪,虽然她现在是昏迷的状态,没有痛觉,但他还是不想那么做。
看到君丛雪,他的心都软了下来,却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为什么他不能早些发现她不见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对她发的那条信息多留一个心眼儿呢?
“我是她弟,我一下她的手怎的啦?”mike对顾彦宁态度极其不好,他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对自己老婆被人绑架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是亲生的。”顾彦宁淡淡地说道,“你这样抓着她,她也难受!”
mike这才哂哂地收回手,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手上已经全是汗了。
顾彦宁见她松开了手,也没怎么去理他,转回头看着君丛雪就那样躺在床上,他的心就像被刀剐了般,痛苦不堪。他靠在窗边,俯身温柔地抚平她因疼痛而紧锁的眉头。
见她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他才缓缓收回手。
“我们出去打一架?”突然mike仰起头,提议道。
“不去。”顾彦宁的视线没有从君丛雪身上离开半秒。
“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边。”mike直接挑衅道。
“......”
“她被人虐待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是因为你,她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何曾给过她关心?你不爱她,就放她离开!”
顾彦宁低抿着嘴,一语不发。可他听进去了,他始终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他贪恋她在他身边转悠,为他忙活的样子,他享受她唱歌跳舞的样子,他喜欢她在他面前笑的样子。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他始终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回归到以前平静的生活吗?还是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
唐维他们也有帮他分析过他对她的感情,但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这段关系中转圈,晕头转向的。可不可否认的是,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打一架!”顾彦宁轻挑眉头。
于是,医院的走廊尽头的楼梯间里上演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实力不分上下,难分胜负,纵然现在是冬天,但两人额头都冒出了丝丝惫。
最终,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ke对自己的对手赞许有嘉,从小练习泰拳的他,没几个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顾彦宁“哧”了一声,说:“你也不赖!”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总算找到你了!”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女人扭着屁股快步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见到来人,ke也是很好的朋友。
“废话不多说,快跟我回去!”经纪人显得很着急,她叹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往来时的方向返回。
“帮我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我就打死你。”ke抬起手在他的脖间做割喉的动作。
mike走后,顾彦宁便回了病房,在病床边的椅子处坐了下来。
“凌丛雪,你这个女人,快点给我醒过来,我想看你跳舞,想听你唱歌,想吃你煮的馄饨......”
他自认从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遇上她后,一切不可能都变得可能了。有她在的地方,他就移不开眼,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一样,挑拨着他的心弦。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还细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收好电话,他一个转身,就看到君丛雪睁开了眼睛,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心下一喜,连忙跑到病床前,却又有点不知所措,“怎样?身上哪里疼?”
君丛雪艰难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向他,动了动干涩的喉咙,“不疼了。”
他喉头酸涩,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心头有些许惆怅,这个女人总是这般,明明疼得要死,连做梦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的,现在一醒,就嘴硬地说不痛。
鬼才信她的鬼话!
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过,她是病人,她最大!
顾彦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想要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倚靠在床头。可他一碰到她,她就痛苦地皱着小脸,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君丛雪呆呆地看着他,她始终无法相信,刚才那句“对不起”是从顾彦宁的嘴里说出来的。像顾彦宁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高傲如他,怎会同他人道歉?
见她一副惊讶的小表情,顾彦宁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也前所未有的宠溺,“傻掉啦?”
听到他的话,君丛雪回过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才傻掉了呢!”
她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一样,又痛又使不上力,她一说话,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痛,所以她根本就不敢说太大声。
她柔柔的小语,带着丝丝颤颤的感觉,顾彦宁是又担忧又害怕。
“不要说话了,我说什么。你就点头或者摇头!”顾彦宁脸上又紧张生气又的神色一直没有散去,他替她整理凌乱的被角后,便从床头柜处拿过保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