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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丛雪一边沿着小路向上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谩骂顾彦宁,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商人,就只知道剥削她这个善良的小白兔。
“小心点,前边的路变窄了。”紧跟其后的顾彦宁开声提醒道。
“知道啦。”君丛雪心里闷着一股气,所以她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嫌弃。
果然,如顾彦宁所说,前方的路只容一人通过,而且左边是没有任何防护的。
君丛雪小心翼翼地踱着小步,右手紧抓着石崖不放,双目目视前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加之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特别是在山体之上,气温愈是低,手指碰到冰冷的石头,非常刺骨。
她颤抖着双腿,小心地移动,在转角处便看到下山的一群大爷大妈,她颤抖着嘴角,笑了笑,便侧身为那群大爷大妈让了道。
“今早雾大,上边现在还是湿的,不安全,你们还是下回再来吧。”一个好心的大妈提醒道。
“谢谢阿姨。”君丛雪客气地道了声谢。
“不用谢,不用谢,现在很少看到你们这种小年轻来爬山了。”大妈还不忘感叹道。
带他们一群人走远后,君丛雪回过头对顾彦宁说,“他们说上边很湿,会滑倒,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们都上去了,你要回去?”言外之意就是,那些六七十的大爷大妈都坚持上顶了,你确定要放弃?
君丛雪语噎,随即她撇开视线,迈开腿继续往前走,“当然不回去。”
站在原地,顾彦宁看着前方故作潇洒的君丛雪,嘴角始终挂着一道淡淡的笑容。
又过了十分钟,这时候,君丛雪已经累得冒汗,“离山顶还有多远?”
“还有三分之二吧。”顾彦宁的呼吸还是如同刚来时那般平稳,整个额头不见一滴汗珠。
“不爬了,我们回家吧。”君丛雪弯着腰,喘着粗气,直接缴械投降。
“喝点水,休息一下。”顾彦宁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的盖子,并递给她,“你身体素质太差,得锻炼锻炼。”
“我身体健康得很,不需要锻炼。”君丛雪接过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无力地反驳道。
她撇了一眼顾彦宁,发现他只笑不语,这使得君丛雪有点小心虚。
“好啦,我可以继续前进了,不快到山顶都不要提醒我。”她将瓶子还给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顾彦宁偷笑,然后拿起瓶子喝了一大口水,才盖上盖子,迈着大步向前走。
这下子,君丛雪没有喊过一句累,她紧咬着牙关往上走,这让站在他身后保护她的顾彦宁也惊讶了一番。
“小心滑,前面几个石板都有些松动。”爬到了那耸人的垂直坡度时,顾彦宁也适时发出提示。
每个石梯,足足有五十厘米高,且能着脚的空间极少,几乎每阶石梯只能容纳一个成人的二分之一脚掌。
君丛雪没有回答他,因为她的所有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脚下一滑,她的小命随之也没了。
她手脚并用,仿若一个爬行动物一般,她甚至都觉得,这山,她真的是爬上去的。
爬过这个险要的部分,最后的那段路就很好爬了,渐渐的,她开始加速,终于登顶。
她坐在山顶的小凉亭的板凳上,放眼望去,整座城市的轮廓都在她眼底,静谧的氛围不同于平时的喧嚣浮躁,给她一种祥和安宁的感觉。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许不想下山的冲动。
顾彦宁呼吸有些急促,但他额角依旧没有汗滴,他坐到君丛雪身旁,并将水拧开递给她。
“刚喝过了。”君丛雪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瓶子,回绝道。
顾彦宁挑了挑眉,随即将水瓶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这里真安静,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君丛雪闭着眼睛,好好感受着耳边的风动和鼻息间的清新。
如果她的父母亲还在,那该有多好,或许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遇到这个男人了。
这样想着,她心底却隐隐泛出些许忧伤。
“你有什么烦恼?”
君丛雪一愣,随即笑了笑,“我在烦恼今晚吃什么?”
顾彦宁只是笑笑,不说话,反正他也不期许能在她嘴边套出些关于她的的秘密。
整个凉亭里只有他们两个,空气静谧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但两人都非常享受此般无言胜有言的时刻。
“我想看你跳舞。”良久,顾彦宁才打破沉默。
“看你那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地跳一下一下吧。”君丛雪一怔,随即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上边点了几下,优美动听的旋律便从话筒里传出。
“那你可以勉为其难地将你的心给我吗?”顾彦宁小声地呢喃了两句,君丛雪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却未听清。
“铺陈纸笔情字里写满你花开十里翩翩为你弹拨琴曲如同身后站着你落雨一地痴痴等你用这一生一世一期一会的相遇换有你在身边的一幕朝夕就这一字一句一心一意的期许为和你屋檐下听一场雨”
将手机递给顾彦宁后,她便随音乐翩翩起舞,她的每一次附身,每一次旋转,每一次仰头,每一次舒展......都是那般的自然而然,仿若出水的白莲。
顾彦宁不免将她同那天晚上的她重合在一起,在月光下舞动的她,仿若一个跌入人间的仙子,熠熠发光,无论哪个她,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他又怎舍得,让这么动人的她展示展示在那些赤裸的目光下,他只得将她好好收藏,让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人绽放。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如那美丽的歌词一般,翩翩为他,痴痴等他,她的那颗玲珑心,或许,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一舞毕,他还久久不能平复那泛起阵阵涟漪的心房。
君丛雪拿过他手中的手机,暂停了音乐。没了音乐,顾彦宁也慢慢回了神。
他动情地将她搂紧怀里,并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时,喉间仿若被什么哽住一般,“凌丛雪,让我抱一下。”
君丛雪脸色发红,她有些不自在地推了他一下,却没推开,她只能认命地被他抱住,可视线却紧张地投放在石梯口,生怕有人上来看到。
好一会儿,顾彦宁才松开她,“走吧,我们下山吧。”